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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朱莎莉立刻停下了动作,语气严肃地问:陆鲸真的这么说你吗?
姜南风蓦地抿住嘴唇,张开嘴时又说不出话。
朱莎莉清楚女儿的小表情,皱眉问:姜南风,有就是有,无就是无。
好一会儿姜南风才嘟囔道:他说我干嘛那么喜欢多管闲事,说我八卦没说我是八婆
她的音量渐渐变小,但不忘继续告状:可是、可是我只不过问他一句有没有给爸爸妈妈打电话而已!
朱莎莉瞪圆了眼,朝女儿手臂上拍了一下:要死了!你怎么能问他这个问题!
啊!你干嘛拍我!明明不痛不痒,姜南风还要大叫一声,用力搓揉着手臂,语气更委屈了,为什么不能问啊?
陆鲸说的是一点没错真想拍拍死你,小八卦
朱莎莉甩去眼刀,但已经伸手帮女儿揉起手臂,小声交代道:你尽量不要在陆鲸面前提起他爸爸妈妈的事了。
姜南风瞬间没了火气,好奇地问:到底为什么啊?
朱莎莉叹了口气:陆鲸他没有爸爸妈妈。
像一口吞了大半颗蛋黄,姜南风的喉咙被噎得死紧,拼命吞口水,也无法缓解半分。
朱莎莉轻轻揉着女儿柔软的手臂,继续轻声说:具体的事情,老妈没办法全部跟你讲,可能你这个年龄也理解不了这些事情。这件事你可要帮忙保密啊,回学校了不要乱讲。
半晌,姜南风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朱莎莉看见那两张大面额的电话磁卡,问:这磁卡哪里来的?
姜南风把陆嘉颖的事告诉她,朱莎莉不大赞同地摇头:这么贵的东西以后可不能一声不响地收下。
是陆姨姨塞给我的
知了,我这正帮陆鲸改校服裤子呢,巫时迁他妈妈翻出一套巫时迁以前的校服,挺新的,我把裤腿改短一点,陆鲸就能穿上。
朱莎莉拍了拍姜南风的屁股:等会儿我把电话卡一起拿过去对面,你也要找个机会和陆鲸好好沟通沟通,以后你们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别总三天两头就吵架闹别扭
陆姨姨给我电话卡是想让我给她汇报陆鲸的情况。姜南风有些可惜地看着两张电话卡,试探问,那我以后要怎么给她打电话啊?
朱莎莉转了下手轮,手一推脚一踩,衣车又哐啷哐啷响起来:你在家里打就行了啊,真想要电话卡,回头我给你买张二十块钱的就够你用喽。
姜南风趁机追加愿望:亲爱的妈妈,那能不能,再给我买张公共汽车的滴滴卡?
两张电话卡是上缴了,但姜南风把陆阿姨给的名片夹进了一个旧铅笔盒里。
这个铅笔盒是爸爸在她二三年级的时候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说是进口的,妈妈还嫌他乱花钱,一个笔盒就要三十几块钱。
铅笔盒有蓝绿色的外壳,打开后,笔盒上盖的内侧竟是一套小房子,上下两层,有许多个房间,厨房、客厅、卧室,家具电器应有尽有,还附了三个小公仔和一只小黑猫90年代的Polly Pocket笔盒。
说它是铅笔盒,倒更像是一款玩具。
当时姜南风带着铅笔盒去学校,简直走路生风,一下课就会有小同学围在她桌子旁边玩这铅笔盒,可也因为这样,很快被老师勒令不能再带它去学校了,要换普通款式的铅笔盒,姜南风只好把它藏在家里,时不时拿出来玩一下。
今晚姜南风没看电视,她想玩玩她刚收到的新玩具。
从爸爸那拿来的CD随身听被频繁使用,机身上有不少刮痕,姜南风从抽屉取出几张美少女战士的贴纸,贴纸上有闪粉,在台灯映照下熠熠生辉。
她比对了尺寸,取了其中两张,小心翼翼把两道比较明显的刮痕贴上。
嘿嘿,完美!她自得其乐。
天气闷热,没什么风,姜南风把风扇开到最大一档,窗户也是,只剩一层纱窗挡着窗外蚊虫,但挡不住隔壁屋子的空调外机声。
她想到刚才的不欢而散,也想起了刚才她乱讲话后、陆鲸紧紧皱起的眉头。
好吧好吧她就是该死的心太软!
姜南风咚咚咚跑去阳台摸了根丫杈,咚咚咚跑回房间,搬了椅子到床边,开了纱窗,将长长棍子从右手边的防盗网一截截送出去,穿进另一个防盗网内。
笃!笃!笃!
窗户玻璃突然被敲响,把陆鲸吓得差点没了魂。
窗帘拉着,他看不见窗外,玻璃紧接着又响了两下,还有谁断断续续的声音,嘿嘿嘿陆鲸,你在吗?是我
陆鲸终于抖出一口大气,猛拉开窗帘,又被玻璃外的枝桠吓得颤了颤肩膀。
他拉开窗户,探头看向左边,声音有些气急败坏:你又干嘛?
防盗网空间有限,丫杈太长,姜南风才捣弄这么两下已经满头是汗,她先不管那被卡住的丫杈了,直截了当地跟陆鲸道歉:没干嘛,就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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