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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的鼓声响彻了整个夜空,所有靠近一点的人家都被吵醒了。三更半夜击鸣冤鼓,这是有大状况阿!
所有凡是听到鼓声的人家,多多少少都遣了人去打听消息。
知府大半夜的被吵醒,本来心情很不好的,不过来人他知道阿,城里富商杨家的女儿,家里夫人跟杨家还有一些来往呢。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知府一拍惊堂木,决心给杨家这个面子。
民女杨幼微,状告大伯哥李伯武半夜三更意图玷辱民女。民女反抗,拿了凳子打他,结果家里公婆竟然阻止,还不准我回娘家。傅夏南说到这里,深深一叩头道:请大人作主。
李仲文中进士的事情知府也是晓得的,没想到喜报传来没几天,李家就出了这种事。
此时李父李母也气喘吁吁的到了,他们立刻跪下,然后大声辩驳没有这回事。
大人,我房里的丫头本来每日都陪夜,可是今日我晚上睡不着,起床的时候却没有发现我身边的丫头,而且那贼人就这样偷偷潜进我房间,连开锁的声音都没有,一定是他们买通了丫头!傅夏南又说。
胡扯,伯武说明明是你让他去你房间的!不然你三更半夜不睡觉,醒著作啥?随着李母话音一落,众人大哗。有瓜!
如果是我找他去我房间,我干嘛还打他?傅夏南说:三年前我下嫁李家时,你们一家子连糊口都难,后来我带来大笔嫁妆,有宅子有铺子,好不容易李仲文考上了,随着喜报传来的还有休书,说我无子善妒!李仲文跟我成亲三年,到我房里的次数不到一只手,我要敢生,也得你们敢认阿!
那是仲文想要专心科考李母慌忙解释。
专心科考所以不近女色,那凭什么以无子休我?当初你要我给他张罗丫头,是他自己不要的,就这样还要说我善妒?傅夏南说:不提其他的,就这些年,我用嫁妆养活他爹娘,养活他兄嫂,还出钱给他科考,他也不应该休我!不过既然他坚持,我也同意,只是休我不行,我可以和离。明日族老长辈就要来家里了,我睡不著有什么好奇怪?
知府听了以后,内心有了些章程。其实像这样的新科进士,在尚未投靠任何势力之前,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况且他又不是小地方的知县,他已经是五品的知府,最近考核在即,如果能够秉公揪出一件大案,说不定绩效上也能增添漂亮的一笔。
只是不知道李仲文是不是被什么贵人看上了,不然为什么一考上就要休妻?
知府一边想着,一边手上不停,传唤了杨幼微的丫头小环还有李伯武。
傅夏南想了想又说:刚刚我要出门,家里突然多了两个男子来拦我,这两人根本不是家里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听公婆的吩咐。
说到这里,他左右转头看着,然后眼尖的把藏在人群里的两人一手一个抓了出来。他抓人是有技巧的,那两名长随本来就是一路追他到这,想要搞清楚状况再走,万万没想到藏在人群里头也能让他给抓出来。
两人下了大力气挣扎,却不晓得眼前的小娘子手劲为什么这么大,竟然挣脱不开。
傅夏南把他们揪出来以后,就柔柔弱弱的解释:家里下人都是我作主买的,这两位长随我当真没看过,可是他们又听话得很,也不像是来作客的。他们两人衣裳挺好,但却是一个款式,我怀疑他们根本就是谁家的下人。
知府听了以后,心领神会,立刻开始对这两人用刑。身为仆从,打死了也就打死了,如果说不清楚,还要牵连主家,况且衙门的板子可不是好受的,两名长随最后还是忍不住松口,招认了自己是京城礼部右侍郎家的。
礼部右侍郎家的下人,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听从李家夫妻的差遣?知府问。
我家老爷赏识李大人,知道他家还有双亲健在,特别遣我们报喜,顺便照顾一下他的父母。那长随说:我们刚刚来,什么也不知道,李老爷跟李夫人说要拦住她,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
这时候小环跟李伯武也被带到了,因为他一只脚被打折了刚刚才包扎好,所以是下人抬着来的。
知府问了小环今晚去了哪,小环却一脸害怕的看着傅夏南说:是二少夫人说晚上有人找她,让我不要拴门,出去避一避的
傅夏南看着小环,这是要把水泼在他身上?
大人,如果我真是对这个无耻奸贼有意,今日又何必反抗?傅夏南说:况且他李伯武大字都不认识几个,我要是找人也不可能看得上他!
李伯武被傅夏南嫌弃得脸上一黑,这女人下手狠就算了,竟然还要埋汰他。
大人,奴婢知道一点,二少夫人说过他等的人俊得很,应该不是大少爷小环说到这里有些抖:大少爷应该是来抓人的所以才会被打
大人,就是这个女人,我看见她跟人在床上不清不楚,正要抓人,她就拿着凳子冲过来了!我没防备她,这才被打断了腿。那人见我出声就跑了,我根本就没有脱衣服,这都是她污蔑我!
傅夏南听了以后,冷冷的瞥了李大哥一眼,然后说:大人,我有证据。刚刚这贼人一进房就开始脱衣服,我拿了枕边的墨罐连同枕头扔了过去,他只以为自己被枕头砸了头,却不晓得还有一瓶墨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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