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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皮比她想的要厚。
南瓷起身,不动声色地把徐嘉柔的手挡了回去,楚倾不吃绿豆。
徐嘉柔见她就来气,皮笑肉不笑地嗤了声,你怎么知道师哥不吃?
楚倾靠在椅子上,笑得漫不经心,我绿豆过敏。
徐嘉柔闻言脸色一僵,手悬在半空,场面尴尬。
南瓷善解人意地伸手接过,朝徐嘉柔淡淡地笑了笑,那就谢谢嘉柔姐了。
徐嘉柔眼睁睁地看着南瓷拆了包装,愤恨地剐了她一眼,扭着腰转身离开。
楚倾睨着南瓷那副痛快眯起眼的模样,心也有点痒,他勾了勾唇,好喝吗?
南瓷被楚倾的话拉回思绪,她喝了口绿豆汤,含糊地回道:嗯
楚倾眼尾上挑,站起身朝南瓷走去。
南瓷捧着绿豆汤的杯子,瞳孔里映出楚倾越靠越近的身影,她咽了下口水,楚倾,你干什么
我也想尝尝,可以吗?
又低又哑的话说完,楚倾贴着她柔软的身段站定,幽深的眼眸极尽温柔,像在认真地询问她的意见。
第61章
可是你绿豆过敏啊
南瓷刚说完, 抬眸却被楚倾的眼神蛊住,她迟缓地举起手里的塑料杯,动作看着稚态, 可下一秒她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楚倾轻轻抬起。
周遭无人,只有树上蝉鸣未歇。
他低低地喟叹一声
其实也不是没办法。
在她呆滞的那一瞬里,楚倾的唇压下来。
南瓷被楚倾圈在怀里, 眼睛不敢置信地瞪大,大脑一片空白, 呼吸停窒,所有感官都罢了工,只剩下微凉的触感丝丝入骨。
微风轻拂,盛夏的气息浓烈,萦绕在两人之间的空气一寸寸在升温, 但仅仅几秒,楚倾放开了她。
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轻到连余温都没留。
楚倾慢条斯理地伸手抹去自己唇上沾染的绯红,淡淡地笑了笑, 很甜。
南瓷闻言意识彻底回拢,呼吸乱得一塌糊涂,顾不得红得要滴血的耳垂,她压低声音:楚倾你是不是疯了?
他们还在片场, 随时可能有人经过。
若是被人窥视到, 后果她根本不敢想。
楚倾微垂下头,将南瓷隐忍的惊慌和怒气尽收眼底,声音也低, 又沉, 像要让南瓷听清楚:
南瓷, 我没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没醉,也没疯。
一直都很清醒。
南瓷隐约感觉有层窗户纸在裂缝,连带着她的喉咙发紧,一点一点拉扯她的心脏,像根藤蔓缠住她,闷得难受发疼。
她别过眼,哑着声摇头,楚倾,你不知道。我等会还有戏,先走了。
楚倾伸手想去拉她,却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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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融入喧嚣时,南瓷的情绪已经敛得一干二净,神色也淡漠,走进片场时抬眼就看见徐嘉柔换好衣服出来,一身月白色裙裳,将她那跋扈性格掩了,多出一种江南美人的温婉感。
只不过此刻那副嘴脸有些割裂。
助理许是忘了拿一样东西,就被徐嘉柔数落得不敢还嘴。
下午是南瓷和徐嘉柔的第一场对手戏。
徐嘉柔饰演的姚青蔓是将侯之女,自幼指婚给沈怀烬,如今沈怀烬登基,她被家里送入宫中,欲择吉日完婚,到那时,她便是北凉皇后。
她骄矜自傲,从没把谁放在眼里,何况是未央宫里那位,说好听点是亡国公主,说难听点就是人尽可欺的丧家犬。
可入宫半月,沈怀烬没有踏足过她的坤宁宫,反倒夜夜去未央宫,哪怕得不到好脸色。
叫她怎么不恨。
唐明远喊了开始后。
南瓷面色清冷地坐在妆奁前画黛眉,身边宫女絮叨着沈怀烬又给未央宫送来了哪些稀罕玩意。
她只是听着,连眉都皱一下,不知悲喜。
公主,御花园芙蓉开了,不如去瞧一瞧?宫女欣喜的声音入耳,南瓷点口脂的动作一顿。
南渊的芙蓉便是天下一绝。
每逢盛夏,她便能闻着芙蓉的清香入睡,吃着可口的芙蓉糕。
南瓷扯起笑,声音淡得像一阵风,外面天炎,不去也罢。
宫女有点失望,但仍不死心地劝道:公主您日日闷在宫里,对身子不好,出去走走吧。
是吗?
宫女忙不迭点头。
南瓷凝着镜中自己艳红的唇,复笑:那你帮我更衣便是。
未时的太阳正当烈,南瓷不适应地眯了眯眼,在宫女的指引下往御花园走。
一路上碰见些宫女和太监,都像白日见鬼了般伏在地上和她行礼,但探究挂在脸上,明目张胆的。
南瓷只是淡淡地撇了他们一眼,让他们起来。
她经历至此,如坠深渊,别人怎么想,她已经没有精力去揣测,只图苟活。
其实很多时候南瓷觉得自己和吟窈半斤八两。
吟窈一朝从云端坠崖,而她一直在渊底烂活着,得过且过。
她还被标榜为正能量偶像,何其可笑。
公主小心!宫女惊吓的声音把南瓷的思绪拉回,她回过神,就见一只肥硕的橘猫从她脚边灵活地蹿过,然后停在一人脚边,露出肚皮,伸了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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