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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七想想也是,他当兵的时候,陆锦行连同珍珠玛瑙几个也一起在当兵,除了军队里谁借了谁的钱没还,谁半夜去偷了老乡家的苞米,除了这些事,他也听不到其他的了。
尤其还是琴棋书画这些,没人传,也没人会听,偶尔有人说了,还会被人耻笑。
晏七点点头: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不过我觉得这位画师死得冤枉,他不但想过要去救人,而且也付诸行动了,但是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有想到,会有其他人闯进来,救下那个女孩,所以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颜雪怀不错眼珠地看着他,好一会儿,哈了一声。
见晏七似有万语千言的样子,颜雪怀问道:你还有话要说?
晏七反问:你真的没有什么想要问我了吗?
颜雪怀摇头:我问,你答,答的话全都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你说黑就是黑,说白就是白,我既没有亲眼见到,又没有亲自证实,顶多就是当话本子来听,听个热闹。这会儿你不起头,我就想不出还要问什么了。
晏七下意识抬头望天,晴空万里,可他为何会觉得自己被雷劈了呢?
见他不说话了,颜雪怀莫名:我这算是把天给聊死了吗?
不算,不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正在反省。晏七连忙说道。
无妨,你说的这些,我挺喜欢听的,你能说就多说点,说什么都行。颜雪怀笑着说道。
晏七再次抬头,这雷来得快去得也快,老天爷还是心疼他的。
前两次和我一起来李食铺吃饭的那个人,是陆锦行,他的是我的伴读,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去当兵,他也去了,后来我来到新京,他便也跟着我一起来了。
哦。颜雪怀表示听到了。
晏七看她一眼,见她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几乎把两只眼睛全都盖上了,若是去学堂上课,她这样肯定能偷偷睡觉。
我有一名随从,他叫珍珠,我把他留下,你有什么事,可以叫他来帮忙。他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之所以留在新京,就是给你用的。
别,你别,我不用,他是你的人,你给他找点别的活吧,我用不着。颜雪怀忙道。
你不要多想,我是用不到他,也没有差事给他,他跟着我有点多余,所以就把他留在新京看房子了。他那人不能闲着,一旦闲下来就会惹事生非,你给他找点事做,说起来还是在帮他,当然,也是在帮我。
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说你还没有及笄,我又能有什么想法呢,我真没有,至少现在没有,若是有了,也是以后的事,对吧?
第一二一章 小牛
你说了这么多,究竟要说什么,能不能一句话概括?
若不是眼前的人满脸的求知欲,晏七真要以为坐在旁边的是一头牛。
算了,就算是牛,也是一头漂亮可爱的小牛。
晏七咳了一声,颜雪怀眉头动了动,晏七心领神会,在她眼里看到了痨病鬼三个字。
他便把第二声咳吞回肚子里。
如果有一天,我们不能走到一起,那一定是我们遇到了其他问题,而不会是因为门第。
颜雪怀:哦。
晏七松了口气,这次没有哈。
颜雪怀:你说了四句话,不是一句。
晏七哭笑不得,是他的年纪太大了,和颜香菜有代沟吗?
为什么颜香菜的关注点,永远都在他想不到的地方?
不过,颜雪怀终于想到要问什么了。
你那个姓,是那个吗?
她朝头顶上方的天空指了指。
晏七道:嗯,不过你不要太在意,除了那一家子以外,我们其他人,其实就和普通人家一样,我爹只有我娘,无妾也无通房,我大哥和三哥亦如此,我二哥更不用说了,他恨不能住到寺院里去,至于我,我是我们家里长得最好的,我爹便总担心我会沾染上那些坏习惯,所以从我八岁开始,便不让丫鬟侍候我,我身边除了小厮便是老嬷嬷,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去问珍珠。
颜雪怀翻翻眼皮,这人怎么这么啰嗦。
她又没有问这些,他家里的事,和她有关系吗?
她站起身来,道:我该回去了,我娘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她顿了顿,很正式地警告:我娘很疼我,若是被她知道你对我图谋不轨,她饶不了你,你懂吗?
晏七连忙纠正:我没有图谋不轨。
没有最好,下次你不许再直接到我家铺子里找我,今天就算了,没有下次,懂吗?
晏七点头:我懂,这次是我鲁莽了,我保证没有下一次。
颜雪怀准备走了,可是觉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还是要提醒他。
我虽然说过你穿衣裳不重样,可这也不是贬义,你该换衣裳就换换吧,从那天开始到现在,你就没有换过衣裳,你不嫌脏,可我视觉疲劳。
说完,颜雪怀冲着单伯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晏七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他虽然按着一件衣裳使劲穿,可是每天都会洗得干干净净,为此,琉璃还特意给他找了这件禁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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