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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敏那小子,长得其貌不扬,什么本事也没有,怎么就能得了颜雪怀的青睐,据说就连颜雪怀的娘也很喜欢余敏,那天余敏从会昌街回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就连扇子也换成新的了,听说是从京城带来的。
焦爷不认为自己是嫉妒,他就是觉得余敏不配,确实不配,配不上那把扇子。
揉啊揉,也不知是哪个混蛋发明的用鸡蛋揉脸消肿,消没消肿不知道,但是每揉一下脸上都很疼。
颜雪怀当然不会真的在外面傻等着,她问珍珠:翠仙阁是不是换了老板?
珍珠一怔,问道:少东家连这个也知道啊。
这就是真换了。
颜雪怀问道:以前的老板不干了?
珍珠说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换了有一阵子了,九月或者十月,据说是翠仙阁的老板娘翠仙找到了良人,成亲嫁人去了,把翠仙阁卖了出去,现在的东家是男的,姓郑,好像是大户人家的管事,但是具体是哪一家,就没人知道了,既然把翠仙阁记在家里的奴仆名下,那就是不想被外人知道,我猜要么是当官的,要么就是那些装腔作势的书香门第。
现在管理翠仙阁的也叫翠仙,小翠仙,早年就是翠仙小街上的一位鸨子婆,那时她可不敢用小翠仙这个名字,叫什么大金宝,现在翠仙不在这里了,她才敢叫小翠仙。
少东家若是有兴趣,我就去打听打听,看看翠仙阁背后的是哪一家。
颜雪怀其实和翠仙阁以前的老板也不熟,只见过一两次,翠仙曾来李食记吃过饭,出手很大方,小费给的很足。
如果不是今天恰好来了翠仙小街,感觉到翠仙阁与以前有所不同,颜雪怀甚至想不起这个人来了。
嗯,你有空时就顺便打听打听吧,没空就算了。颜雪怀说道。
珍珠还挺想去打听的,他很想知道,这位躲在背后开青楼的是不是当官的。
周扫尘一直闭口不言,直到这时她才开口,说道:我知道那个翠仙,她早在十多年前就红极一时,是整个平城府的头牌,她早就给自己赎身了,这些年自己做老板,赚得应该不少吧。
她这样的人,要多想不开才会找男人,难道那男人能娶她做正头娘子吗?
闻言,颜雪怀也皱起了眉头,是啊,那位翠仙娘子过尽千帆,应是通透之极的人啊。
周扫尘能想到的,翠仙娘子想不到吗?
除非是需要让她扶贫的穷苦人家,否则又有哪家能让她做正妻,她只能去做妾。
三十多岁,腰缠万贯的女人,还要去伏低做小,除非是翠仙娘子被人下了蛊,否则颜雪怀是不会相信的。
怒沉百宝箱的杜十娘,那也是冲着正牌夫人的位子去的,唐朝豪放女鱼玄机,做了几年小妾还是去做了潇洒的女冠子。
所以说,翠仙娘子的下落肯定是假的,要么她被人谋财害命了,要么就是这位翠仙娘子身上藏着大秘密,借着嫁人远遁了。
想到秘密,颜雪怀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花五娘!
花五娘是欢场女子,也是在平城。
珍珠,你好好查查翠仙娘子的事,翠仙小街的人,是从什么时间开始没有再看到她的,还有那个花五娘,花五娘出事的时间,这两个时间哪个在前,哪个在后。
颜雪怀没有详细解释花五娘的事,因为事关细作,齐慰把这个案子压了下来,但那是在京城,京城无人知道花五娘。
可是在平城却不一样,花五娘打开门做生意,平城认识花五娘的人一定不会少。
颜雪怀脑海里有个模模糊糊的念头,或许这些以欢场女子为掩护的细作,会和翠仙娘子有关系。
她想要仔细想一想,屋里终于传来焦爷的声音。
颜雪怀重新推门进去,映入眼帘的还是那张被她摧残成猪头一样的俊脸,不,现在是花脸,五色斑澜调色盘。
啧啧啧,焦爷,就你这张脸,太影响我的心情了。
焦爷深吸一口气,忍,他要忍,在离开这个鬼地方之前,他要忍,一忍再忍。
焦爷脑海里闪现出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文丞相,他摇摇头,这个不行,他不想死,终于,韩信从胯下钻出来,然后勾践舔一口苦胆冲他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焦爷挺挺胸膛,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一定是肋骨断了,这个死丫头,太可恶了!
颜姑娘有何条件,焦某洗耳恭听。
颜雪怀叹了口气,她招谁惹谁了,要对着扒猪脸谈生意。
她快要被焦爷的模样给丑哭了,早知如此,她就不打脸了。
颜雪怀清清嗓子,说道:焦爷手眼通天,不知可听说过酒牌子?
焦爷一怔,酒牌子?他当然听说了,而且是眼馋得不成。
第三九六章 万利
你能搭上那三家酒坊?焦爷虽然是在反问颜雪怀,但是心里却有了答案,京城那边的消息一时半刻打听不到,可是他想从会昌街上打听消息易如反掌,颜雪怀的娘,在京城开了一家很大的酒楼,她家已经不是女户,她有了一个弟弟。
开酒楼就要有酒,李绮娘的酒楼又是开在京城。
颜雪怀点点头,她想看看焦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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