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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饭吃完,周扫尘问道:时间差不多了吧?
周扫尘杀过不少人,也抓过不少人,可是唯独没有捉过奸,这方面她没有经验。
珍珠也没有经验,但是自从柴晏把他给了颜雪怀,他混迹市井,即使没有做过,也见过听说过。
这方面的经验,珍珠比周扫尘要丰富。
雅间内,田珍珍偎依在吴员外的怀里。吴员外虽然人到中年,可是他身材高大健硕,远非颜昭石一介书生可比。
和吴员外在一起之后,田珍珍觉得自己以前的二十来年全都白活了。
她最喜欢的蔡勃,虽然生得俊俏,可毕竟年纪太轻,和吴员外相比,蔡勃只是个猴急又莽撞的毛头小子。
至于姐夫张秀才,那人下流事做得太多了,就像是没油的灯,还指望他能烧出多大的火来?
颜昭石就更不用说了,这人平素里就喜欢端着,到了床上还是端着,明明是他不行,还要说什么适可而止,我呸!
......第一轮之后,田珍珍腻在吴员外怀里,哼哼唧唧,撩拨得吴员外心猿意外,准备再来第二轮。
正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那厚重的雕花木门被人从外面撞开,倒在地上!
吴员外和田珍珍惊呆了,两人甚至忘了喊叫,怔怔地看着闯进来的两个人。
啊,你这个杀千刀的,竟然瞒着老娘在外面找女人!
周扫尘一个箭步冲过来,伸手便去抓吴员外的脸。
吴员外终于反应过来,便想起身躲闪,却被珍珠按住了肩膀:敢欺负我姐,看我怎么收拾你!
吴员外被按住动弹不得,以为下一刻那个疯女人的爪子便要抓过来,可是他却没有等到,而那个原来要来撕扯他的女人,却一把揪起了田珍珍。
小娼妇,你这个不要脸的,看老娘扒了你的皮!
周扫尘扯着田珍珍的头发,便是两个响亮的耳光。
田珍珍尖叫出声,下意识地想要护住自己的身体,可是她的手一动,身子便被人凌空提了起来。
周扫尘扛起白花花的田珍珍,昂首挺胸走出了雅间。
而那边,珍珠横跨在吴员外身上,抡起拳头打得正欢。
伙计们从楼下跑了上来,他们知道东家在里面做什么,恰好珍珠他们也不让人侍候,于是伙计们为了避嫌,全都坐在楼下大厅里。
这会儿听到动静,纷纷跑上楼梯,迎面撞上的便是周扫尘,不,他们这会儿看到的不是周扫尘,而是周扫尘肩上扛着的那一团白花花。
你你你,你这是......
为首的伙计已经惊得找不到自己的舌头了。
周扫尘冷哼:这小蹄子勾引我男人,你们是和她一伙的?
伙计们怔了怔,这是谁啊,该不会是东家太太吧。
别看这酒楼是吴家开的,可是吴太太却从没有来过,伙计们心里直打鼓,想到这位娘子通身的气派,难怪每天都来,原来是过来捉奸的,前面几天来得不是时候,今天终于捉到了?
周扫尘脚上不停,顺手从桌上拽下一块桌布,将田珍珍整个遮住,田珍珍哭喊求饶,周扫尘像没有听到一样,转眼间便走出了酒楼大门。
伙计们这才想起来东家还在楼上,连忙飞奔着跑进雅间。
只见吴员外光溜溜地躺在地上,脸被打成了猪头,已经昏死过去,大腿内侧被人用刀硬生生刻了两个字:淫贼!
窗子大开着,那个打人的小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第五三九章 休书(两章合一)
时丰县是个小地方,酒楼里发生的事,如同长了翅膀,不到半个时辰,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吴员外被打了?谁干的?
他家婆娘和小舅子,捉奸呢。
真的假的?听说吴太太是外地嫁过来的吧,还敢捉奸?
比真金还要真,就是外地来的,到酒楼里去过好几回,今天终于捉到现行了。
那女的是谁?
听说是位小娘子,被吴太太带走了。
带哪去了?
田珍珍被送回颜家了。
昨天下午,一个伙计打扮的后生来到颜昭石暂住的里正家里:您是县里来的主簿大人吗?您快回城,您家小少爷被人从家里偷走了,您太太急病了!
听到消息,颜昭石眼睛一翻,便昏死过去。
后生送完信就走了,据说是颜家的婆子花钱雇他来的,他还要赶回去。
里正和乐福又是掐人中又是泼凉水,颜昭石终于悠悠醒转。
我的儿!颜昭石老泪纵横。
里正知道这位颜大人老来得子,很不容易,连忙劝他别着急:颜大人,您可不能倒下,小少爷还等着您找回来呢,对了,也不知道报官了没有,报了官县衙里也能帮着找找。
颜昭石一想,珍娘柔弱,经此打击已经病倒,自家老娘还躺在床上,就是个废人,家里没有主事的人,说不定真的没有报官。
主簿家的儿子丢了,居然没有报官,说来可笑,可是颜昭石觉得一点也不可笑,这是很可能的。
通判虽然提前回去了,可是同来的还有几名衙役,颜昭石安排了一个,便带着乐福连夜赶了回来。
从寨子到县城,其实并不远,但是全都是山路,而且常有野兽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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