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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王硬着头皮,走到柴牧身边,看着柴牧摇着木头玩得开心,公主在一旁叮嘱:你看着点,别让他从木马上摔下来。
庄王面无表情,也不知道端王妃去哪里了,这个当娘的也是心大,居然把孩子交给别人带着,而他这位公主大姐,都是当娘的人了,却还要荡秋千。
这时,柴牧却不想玩了,他指着屋里,说道:二伯抱我到屋里玩,屋里有好多好多好玩的东西。
庄王没有说话,把柴牧从木马上抱下来,正要把他放在地上,柴牧小腿乱蹬:二伯抱我进去,抱着,抱着!
这小子随着他爹,小小年纪就壮得像个小牛犊子,庄王抱着他,就像抱了个小秤坨。
庄王一脸嫌弃,抱着柴牧走上回廊,一回去,却见公主坐在秋千上,正和邹美恩在窃窃私语,母女俩一边说一边笑,庄王忽然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不是吧,他一个与世无争的佛门子弟,在自己弟弟的家里,被自己的姐姐和外甥女算计了?
庄王看一眼怀里抱着的小秤坨,帮凶居然是自己的侄子?
况且,这里既然是自己弟弟的地盘,幕后黑手谁能保证不会是他那位闲凉的小弟媳?
堂屋的地上,放着一个木头做的大象,柴牧张着小手要下来,庄王松了口气,放下秤坨的感觉真好。
柴牧从他怀里出来,便往大象身上爬,可是他个子小,腿也短,怎么也爬不上去。
若是平时,早就有人过来帮忙,把小世子抱到大象背上了,可是庄王却像是没有看到,转身进了东次间。
一进东次间,庄王就怔住了。
两个姑娘正在下棋,其中一个姑娘正对着门口,看到庄王,冲他做个鬼脸。
庄王认出来了,这是陆四那个坏丫头。
对了,这世上最讨厌的小姑娘,不是小恩子,而是陆四!
算了,他比陆四年长太多,就不和她一般见识了。
庄王转身就要出去,陆四姑娘却笑着说道:我和九姐姐比试棋艺,你来做个公道如何?
庄王凝眉:下棋而已,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哪里还用请人做公道?
你没听说过有人耍赖吗?万一我赢了,九姐姐不认怎么办?再说,你是出家人啊,出家人不分男女。陆四姑娘振振有辞。
陆四还是这么讨厌,庄王决定了,看到陆锦朝时,一定给这臭丫头狠狠告上一状。
忽然,噗哧一声,坐在陆四对面的姑娘笑了出来,显然是因为陆四说的那一句出家人不分男女。
那姑娘这么一笑,庄王也不好意思就这么离开。
他硬着头皮,坐到棋桌旁边,只看棋盘,目不斜视。
两个姑娘重新开始,可是没下一会儿,陆四姑娘便要悔棋,庄王立刻说道:不许悔棋,把棋子放回去。
陆四姑娘瞪他一眼,把棋子重新放了回去。
没过一会儿,对面的邬九姑娘也悔棋了,庄王立刻喝道:放回去,不许悔棋!
他声音很大,邬九姑娘被吓了一跳,手里的棋子没拿住,掉到了地上。
邬九姑娘俯身捡了起来,正要继续下棋,庄王却道:从地上捡起来就玩,脏不脏?
说着,庄王从怀里掏出一方雪白的帕子,扔到邬九姑娘面前:擦干净。
陆四姑娘......
邬九姑娘刚刚外面忽然传来哇的一声,是小孩子的哭声。
邬九姑娘扔下刚刚拿起来的帕子,站起身来,庄王却已经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柴牧正站在大象旁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庄王还以为他摔着了,见他好好地站着,毫发无伤,松了口气,问道:你哭什么?
柴牧白他一眼,他不想理二伯了,他还要告诉爹和娘,不让二伯来家里吃牛肉。
邬九姑娘看了看比柴牧还要高的大象,心里明白了。
她柔声问道:小世子是想骑大象吗?
嗯。柴牧伸出肥肥的小胳膊,他现在需要一个抱抱。
邬九姑娘抱起他,想把他放到大象上,可是小胖子太重了,陆四姑娘过来帮忙,柴牧终于稳稳当当骑到大象背上。
他高兴地大喊大叫,小脸上还挂着泪珠。
庄王觉得小孩子真是莫名其妙,明明是这小子自己不让他抱着的,现在却又让别人抱,真是的。
不过,现在陆四和这个什么姑娘也在这里,想来就不用他来照看小秤坨了。
庄王转身要走,不经意间,却看到那什么姑娘正好扬起脸上,眉眼带笑,唇角飞扬,说不出的鲜活,比陆四那个臭丫头要顺眼多了。
第五五六章 画像(两章合一)
邬家巷。
邬九姑娘回到府里,却发现堂伯母苏夫人、二房老太君的长媳宋大太太都在她家里,母亲和婶娘正陪着苏夫人和宋大太太聊着家常,几个嫂嫂在一旁侍候着。
看到她进来,婶娘笑着说道:哎哟,九姑娘回来了。
邬九姑娘含着笑,给长辈们一一行礼,苏夫人把她拉到身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说道:嗯,气色不错。
气色不错,说明心情不错,至少没有受到委屈。
邬九姑娘抿嘴笑了。出身世家,从她懂事起就知道,她的亲事从来就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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