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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何一定要是谁,他是飞鱼卫的人,不行吗?柴晏说道。
颜雪怀瞪着他,忽然抓过他的手,恶狠狠咬了下去。
一声惨叫!
守在门外的丫鬟们吓了一跳,齐齐看向紧闭的雕花木门,是进去还是不进?
莳萝大着胆子朝里面喊道:王爷,您还好吗?
刚刚那声惨叫,是王爷发出来的。
里面传出柴晏沉闷隐忍的声音:没事,不叫你们不许进来。
丫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莫名。
屋内,颜雪怀紧紧咬住柴晏的手,眼睛里满满的挑衅。
柴晏压低声音:乖,快松口,咬住不松口的都是小狗。
颜雪怀:我咬!
柴晏:我皮糙肉厚,口感不好,硌牙。
颜雪怀:我还咬!
柴晏彻底没有办法了,只好投降:我说,我都说,你快松开,小鼓看着呢。
颜雪怀终于松口了,柴晏看着手背上的牙印,有一瞬间的欢喜。
香菜还是爱他的,咬了这么久,也没有咬出一滴血。
颜雪怀拿起帕子,给柴晏擦去沾在手上的口水,指着上面的牙印,得意洋洋:给你盖个章,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如果有人欺负你,就报我的名字。
柴晏哭笑不得:我以为洞房花烛时,我就是你的人了。
颜雪怀媚笑,笑得柴晏心惊肉跳,夹紧双腿,又往旁边靠了靠。
小鼓一日不出来,他的日子就别想安宁。
你问,我答。柴晏说道。
颜雪怀略一思忖,问道:之前只知道福王在外面养了一个外室子,这个外室子十有八、九就是许怀义,那么问题来了,你们是怎么知道庆王在外面也有一个儿子的?
柴晏老实回答:因为一封信,从边关带回来的信。
颜雪怀眯起双眼,她清楚地感觉到,肚子里的小东西好像动了动,高潮来了,高潮来了!
她摸摸肚子,柔声说道:小鼓,别闹,你爹正说着呢。
谁写的信?颜雪怀问道。
柴晏回答:楚怀,这封信是楚怀写的,托了一名叫做嘎鲁的商人带回大魏。
颜雪怀心头一动,她想起边关还在打仗,沉声说道:别卖关子,快点说吧。
现在边关的战事未平,柴晏原是不想把这些事情说出来的,无奈自家媳妇咬人啊,他也没有办法。
那日,那名叫嘎鲁的商人给魏明政的,是四王子囚禁鞑剌汗王和大妃的消息,之后魏明政便将嘎鲁软禁起来。
一天后,几名鞑剌黑松部落的散兵抢夺百姓粮草,被边防兵抓住,魏明政以鞑剌扰境为由,趁机下令开战,一面加大兵力吸引鞑剌主力,另一面则派出一支精锐部队,从当初柴晏回来时的那条路,进入鞑剌。
而就在此时,那名叫做嘎鲁的商人再次求见魏明政。
这一次,他要求进京,求见定国公齐慰。
他说,他在临来之前,见过鞑剌大将军楚怀。
魏明政知道齐慰回京以后便过着闲散的日子,嘎鲁指名道姓要求见齐慰,这是要给齐慰惹祸的。
魏明政正在犹豫时,太子的密信到了。
太子在密信里,抄录了齐慰的那份折子,这当中有对这场战役的看法,太子在密信里特意注明,这是定国公的提议。
魏明政看得热泪盈眶。
他做出了决定,派了亲信,护送嘎鲁进京。
与此同时,魏明政也给太子写了密信,告知了此事。
信比人到得更快,太子看过信后,便召见了齐慰,那时太子和魏明政的想法是一样的,定国公守卫边境多年,鞑剌人知道定国公,这是一件正常的事。
太子与齐慰对于这件事非常重视,除了楚怀在鞑剌的地位,还因为柴晏曾经告诉过他们,关于对楚怀的猜测。
猜测之一,那一次柴晏从鞑剌回来所走的那条路,是楚怀故意让人告诉他的,后来五王子也是从那条路入境,落入柴晏等人的手中。因此,柴晏一直怀疑,那一切都是楚怀的安排,包括五王子被俘。
猜测之二,便是王怀、许怀义,以及楚怀三人的关系。
许怀义失踪得太过蹊跷,楚怀出现得也太过离奇,楚怀自称是楚家唯一的后人,然而飞鱼卫的调查结果,楚氏一族早已死于大漠之中,没有后人留下。
因此,柴晏和颜雪怀曾经大胆怀疑,楚怀就是许怀义,许怀义就是王怀。
柴晏和颜雪怀回到京城,便将这些猜测全都禀告给太子,因此,现在太子听说有楚怀的消息,便迫不及待想要亲眼见见这个名叫嘎鲁的商人。
齐慰行事非常谨慎,嘎鲁进京之后,齐慰见了他,但是他请太子坐在屏风后面。
原本,齐慰以为楚怀是让嘎鲁带信过来,可是没有想到,信的确是有,但却是在嘎鲁的心里。
嘎鲁入境,边关查得很严,所有人都要搜身,如果当时真的有信,可能早就被搜走了。
可见,楚怀对于此事的慎重,他不信任边关的将士,但是他却信任嘎鲁,他将这封信口述给嘎鲁,嘎鲁见到齐慰之后,当场要了笔墨纸砚,奋笔疾书,一气呵成,将楚怀的那封信默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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