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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地窖可以挖的小黑狗,整天闷闷不乐的,姜苗走到哪,它跟到哪,还别说,这狗长的快着哪,没多长时间,就到姜苗小腿那了。
姜苗骑着从老李那借来的三轮车,拉着小黑狗,跑到城外,割了一车的松柏枝子,准备拉回家,把猪肉烟熏一下。
傻狗,把那个枝子给我叼过来。
姜苗怀里抱着一摞枝子,扭头看着掉在身后的松柏枝,示意小傻狗。
小傻狗真就乖乖的把地上的松柏枝叼在了嘴里,小短腿跟在姜苗身后,跑的一颠一颠的。
后面,就不用姜苗说了,只要姜苗前脚用镰刀把松柏枝从树上割下来,扔到地上,小傻狗就很自觉的把地上的松柏枝子叼到三轮车旁边。
有的时候,姜苗甚至割不上它叼,它就坐在地上,冲姜苗汪了一句。
急啥急啊,没看割着的吗?
姜苗拿着镰刀,教育心急的小傻狗。
走吧。
姜苗把镰刀塞进车里,看了一眼小傻狗,小傻狗自觉地跳到了车上。
等她们到胡同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姜苗连忙把车子推进家里,把车上的松柏枝扔到地上。
第二天一大早,姜苗就把提前用绳子绑好的五花肉条挂在了木架子上,木架下面是冒着白烟的松柏枝。
还有绑着腿的鸡,木架子上挂的满满当当的,还有几串灌好的肉肠,这些都是姜苗拿钱去黑市买来的。
现在只要花钱,就能买回来,等饥荒来临的时候,这些猪肉,鸡啥的,任凭你再有钱,估计也买不到了。
她记得文中的这场饥荒,会持续一两年哪,这些肉也不够咋吃的,又不能养鸡,鸡会叫,被别人举报,可就够喝一壶的了。
姜苗暂时想不到法子,想养兔子来着,但兔肉太膻了,现在她买的这些肉,省着点吃,够吃两三个月的,地窖里的那些菜,也不多,撑死能吃一个多月,并且有的还不耐放。
粮食啥的,只有一袋子玉米面,一袋子白面,这也不够吃的啊,还有三坛子腌的鸭蛋。
上哪去整粮食去啊,姜苗愁的不行,粮票都是定量的,她即使拿钱买,也买不多少,她走着走着来到了粮食站,见粮食站外面贴着一张告示,只见告示上写着,粮食站为了腾粮库,向各大厂子的食堂出一批陈面,不要粮票,价格也公道,一毛一一斤。
姜苗眼珠子转了一下,来到粮食站打听清楚了,外地的厂子也能来这买。
她回到家就找到了老李,和他说了这事,老李这个人啥都好,就是胆子小。
这不行吧,咱装外省厂子里的人,要是被人发现了咋整?
我就问你一句,干不干,不干,就等着挨饿吧。
姜苗不和他废话。
老李纠结的不行,
你打哪听说咱这要来饥荒了?消息准确不准确啊?
你问这么多干啥?沈三儿给我来电报了,说南方那边已经发大水了,到时候咱这指不定闹饥荒,我这是有备无患。
姜苗借沈三儿扯了个谎,她就只知道书中说有一场长达一两年的饥荒,但不知道为啥饥荒。
你干不干,不干我去找旁人,等饥荒真来了,你可别怪我。
姜苗说着,就要走,被老李给拦下了,他挠了挠头,
你让我想想,这可是一件冒险的事
姜苗见他一个大男人这样婆婆妈妈的,说啥也要走。
我干,我干还不行吗?
老李急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真像小姜说的那样,饥荒来了,他孤家寡人的,家里也没囤啥东西,那可就完了。
你说这饥荒不会不来吧?
老李还是有点担心,怕冒这么大风险,最后囤了粮食,饥荒却没来。
饥荒不来,不是更好吗,那粮食你买了也不吃亏,如果到时候吃不完。就拿到黑市卖掉,怕啥啊?
听到姜苗这样说,老李觉得有道理,心这才稍稍安定了下来。
姜苗打量了他一眼,见他趿拉着烂布鞋,穿着破洞的背心,眉头直皱,
你换身好衣裳,咱去厂子里买面粉。
还别说,老李真有一套像样的衣裳,是一件中山装,放在柜子里,还有一双皮鞋,这一穿,眼镜再一戴,还真像那回事。
他们专挑下午去的,老李的派头很足,人家粮食站也没怀疑他们的身份,等谈妥后,天色已经有点黑了。
他们托人家粮食站,帮他们把粮食拉到城外,说他们厂的车子一会儿就过来。
老李见给他们送粮食的车子回去了,紧绷的身子连忙垮了下来,刚刚他紧张的可是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姜苗在粮食站同志面前帮他打描补,指定露馅。
他腿软的瘫坐在地上,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
怕啥啊?咱又不是偷他们的,咱可是给了粮食站钱了,这些面粉是咱买的。
姜苗坐在面袋子上,用手绢扇着风,这天气燥的不行。
咱这可是挖社会主义墙角,幸好刚刚蒙骗过去了。
老李不放心的交代姜苗,
这事可不能往外说啊,你知我知,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咱俩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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