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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提议自然比干巴巴的发言更让人兴奋,现场宾客与台上的新人都开心的鼓起掌。
姜来接过司仪递过来的话筒, 轻咳一声, 就不用伴奏了,我清唱几句。
她要唱的是《女孩》。
按理说在这个情形下,即便她唱放肆的歌曲, 乐队成员也不会觉得她违背协议。
但是姜来总觉得, 顾唯一和老咸一起表演的时候既然自己没有参加, 这个时候也没必要再强调,自己放肆乐队前成员这个身份了。
《女孩》的前奏中有一小节清脆悠长的笛子音,给人一种夏日海边沙滩上,仰头于阳光下奔跑的气息。
姜来很喜欢这段,即便只是清唱,她还是用口哨吹了这段旋律。
口哨结束,女声渐起。
倏忽温风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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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结束,姜来站在酒店门口等陆行止过来接她。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捧花,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顾唯一站在门口抽烟,瞥见姜来站在路边,把烟往地上一扔,来回撵了两脚,匆匆走过去。
姜来察觉有人盯着自己,一回头看见顾唯一站在身后。
她打量着他,直觉顾唯一有话要说,有事?
顾唯一手指不自然的收起,长长吐了一口气后,弱弱地说:阿来,你能帮我联系一下秦所愿吗?她把我拉黑了。
姜来倏地笑出声。
她觉得顾唯一和秦所愿这两个人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挺适配的。
那边有秦所愿前脚冲到酒店骂她,后脚就腻腻歪歪的要留宿在她那里。
这边有顾唯一婚礼前还对她横眉冷对不屑一顾,婚礼后瞬间变了脸,低声下气委曲求全。
服了。
她低头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故意晾着他。
好久,才说:你们都分手了,还有联系的必要吗?前任不如狗这话听过没?
害。顾唯一讪讪应了一句,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想给她道个歉,然后也向她求个情。
她疑惑的看过去。
之前乐队不是录了个挺红的综艺吗,过两周就要上线了,但是前两天听说我们的镜头被剪的稀碎,成空气人了。
哦,这么一说,她想起来了。
天牧旗下品牌是那档慢生活综艺的冠名商,前两个月秦所愿用自己冠名商千金的绝对实力,给乐队三个人塞进去录制了一期。
估摸着是顾唯一夜店事之后,秦所愿与他分手,一生气便又让节目组那边剪了他们。
你既然贪恋秦所愿给你的资源和帮助,为何不好好对她,何必出去沾花惹草呢?
姜来觉得他挺可笑的,神情紧绷,语气也有点不好。
顾唯一满脸落寞,他听出姜来话里面的看不起,但也知道她是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摆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阿来,帮帮我,也帮帮乐队。
姜来回头朝酒店的方向看了看,这一眼正好瞧见猫哥和老婆出来送宾客。
虽然她觉得顾唯一是自作自受,但是乐队的其他人却免不了也受到牵连,前两个月猫哥还兴冲冲地展望光辉未来,怎么料到这光辉会如此短暂。
说白了,放肆与姜来其实也是个利益共同体。
那十多首歌,她自己不能演唱,如果放肆就此销声匿迹了,这些歌怕是也要跟着一起埋葬。
她与顾唯一约法三章,等会一旦谈到除道歉和乐队综艺之外的事情,譬如求复合之类的,她会立刻挂断电话。
顾唯一同意了。
多番权衡后,姜来拨通了秦所愿的电话。
秦所愿没想到姜来会给她打电话,电话接起的时候,声音里充满了惊讶,姐,你怎么会主动给我打电话?
姜来咳嗽了声,有些难为情的开口:今天猫哥婚礼,我遇见顾唯一了,他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哦。电话那头闷哼一声,听不出情绪。
她把电话递给顾唯一。
他也不含糊,接过电话一秒都不耽误,快速说道:所愿,对不起。今天主要是想和你道个歉,我知道就是个渣男,我不奢求你原谅我,但是能不能就通融我这最后一次,那个综艺能不能别剪掉乐队的画面。
电话那头陷入长久的沉默。
所愿,你还在听吗?顾唯一唤对方的名字。
嗯,我在。秦所愿应道,顿了一下,又说,姜来姐,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话音落,顾唯一向她投来一个求助的眼神。
姜来突然感觉自己被架到了一个火炉上面,正面反面都是煎熬。
她瞄了一眼顾唯一,正色道:所愿,你是真心的在询问我的意见吗?
嗯。
姜来深呼吸一口气,不急不缓地说道:
站在情感角度来说,顾唯一是个渣男,他如今画面被剪也不过罪有应得,所以作为一个女生,我认可你现在所做的一切行为。
但若站在利益角度来说,坦白来讲我希望你可以放过他这一次,因为我和他们是在一个利益链上的同伴。
不瞒你说,退出放肆乐队时,我放弃了在队期间参与创业的十一首歌曲的演唱权,只有放肆的曝光高,我才能收得到更多的版权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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