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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在使用者死去的那一刻,这柄刀也随之陷入了沉睡。
然而注视着这样刀,谢轻雪目光却异常温柔眷恋,又或者说,她在通过这柄刀回忆着某个人。
傅云声一颗心忽然揪起来:谢轻雪
谢轻雪闻言,朝他看来,却是又重新恢复笑容,她浅笑,同傅云声说:不用担心,我不是在难过。
傅云声还是放心不下,谢轻雪转转眼珠,傅云声听见她用分外浮夸的语气说:看看,这里怎么多出一位omega?
这么好看、这么诱/人、这么完美无缺!
天啊,有这么一位omega陪伴在身边,他的Alpha肯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又怎么会难过呢?
傅云声被她闹得微囧,隐藏在墨发下的耳尖红了红,傅云声哭笑不得地看向谢轻雪:谢轻雪,你别总是逗我玩。
说着,他忽然捕捉到话中重点,眼睛一眯,傅云声警觉:诱/人?
谢轻雪立马偏开视线,她将刀重新挂回墙上,然后指着窗户外,说出的话牛头不对马嘴:你看,我以前就在那里练刀。
傅云声知道谢轻雪这是在故意转移话题,他似笑非笑瞥了一眼谢轻雪,但终究没继续深究,反而配合着谢轻雪,往谢轻雪所指的方向看去。
在那里练刀?
是啊,谢轻雪仿佛忽然回忆起一桩很有趣的事情,一开始练刀的时候,我连刀都拿不起来。
傅云声有些意外,毕竟任谁看完谢轻雪的战斗,都不会觉得这人一开始连刀都拿不起来。
那后来你是怎么拿起刀的?
谢轻雪忽然沉默,傅云声疑惑扭头看她,便听见她幽幽地说:我妈让我暂时别练了,先锻炼身体。
至于锻炼身体的具体过程,当事人表示并不想回忆。
傅云声若有所思:原来教你刀术的人是你妈妈。
他朝着窗外望去,窗外一片漆黑,夜色映得草叶也变成了墨绿色,那里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可傅子乐却仿佛看见一个小小的人影,小孩笨拙地抱着一柄长刀,可长刀实在是太重了,不论小孩用什么方式,都不能使用自如,小孩急得满头大汗,从最初自信满满的模样变得蔫头耷脑,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沮丧。
傅云声轻笑:我忽然有点好奇你小时候的样子了。
如果可以,傅云声真想见见那个时候的谢轻雪。
不经意间,傅云声将心声吐露出来,他微窘,彼时谢轻雪正走到书架旁,闻言,她从书架上取出一本书,拍干净书上的灰尘,谢轻雪轻声说:也不是不行。
脸上怀念之色更浓,谢轻雪慢慢掀开书本,傅云声凑过去看了看,这才发现,原来谢轻雪手中拿着的并不是一本书,而是一本相册。
相册最开始,是一张合照,男人同女人一起站在花田中,他们相互依偎在一起,而后看向镜头。
男人面容俊朗,脸上却没有太多表情,仔细观察,他甚至还有点不大情愿,反倒是女人,她戴着一顶草帽,墨发在风中飘扬,她热情挽住男人的手臂,漂亮又温柔的脸上满是灿烂笑容。
照片定格在这一刻,而后被人万分珍视地收入相册中,以便日后一遍又一遍拿出来回味。
但现在,不会再有人珍视爱护这张照片,而照片上的英俊男人也已经变成了一个糟老头子。
谢轻雪心里冷嘲,她将照片翻到下一页,男人和女人的合照很少,在这本家庭相册里,出现最多的反而是一个胖乎乎的小团子。
小团子也戴着一顶草帽,她似乎想学自己的母亲露出好看的笑,但最后成品出来,却是小不点傻乎乎冲镜头咧着嘴,露出豁着两颗大门牙的嘴巴。
谢轻雪眼角抽了抽,她不忍直视,眼见傅云声凑过来,她眼疾手快,啪地一下将相册继续翻到下一页。
傅云声狐疑:我不能看?
可以当然可以!
谢轻雪连连点头,手却依旧死死按住相册上一页,誓死维护自己的黑历史。
傅云声眯眼,越发狐疑,但他没说什么,只是朝着相册看去。
相册第三页依旧是谢轻雪。
这次是小女孩被涂了一个大红唇,眉心则点了一个红色小圆点,被迫上台表演跳舞,生无可恋的模样。
谢轻雪啪地一下又翻往下一页。
下一页是她狗狗祟祟偷藏糖果,在接连偷吃好几天糖果后,终于被发现,不仅被训了一顿,还因为蛀牙而疼得失声痛哭。
整整一本相册,里面竟满满全是谢轻雪的黑历史。
甚至,傅云声中途还触发了不少影像,比如谢轻雪跳舞全过程、谢轻雪训练全过程,谢轻雪
谢轻雪满脸沉痛,她开始后悔把相册拿出来了,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她妈怎么恶趣味?倒是一旁的傅云声悄悄撇了一眼她的脸色,而后发出一阵闷笑。
谢轻雪恼羞成怒,整个人朝着傅云声飞扑过去,将人恶狠狠压下身下,磨牙:你笑什么?
抱歉
傅云声轻咳,虽是这么说,但他一句道歉还没说完,笑声却越来越大,谢轻雪看着他肩膀轻轻抖动,就连眼尾笑得岔气而渐渐变得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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