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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甚至还在半空中,险险的对视过一眼。
当宜图察觉房门是被敲响时,事情的走向已然变得诡异而惊悚。
试问一只正常看家护院的狗,为什么会和人类一样有“敲”这一动作的产生,而不是更符合常理的撞和挠?
尤其是宜图并没有忽略游戏题目用字的细节,它用的也是“敲”字。
如果一只狗不是狗,那它又能是什么?
宜图无法回答,但唯一肯定的是,开门之后他将无处可逃。
因为柴房的门只有一米宽不到,足够那条体型不小的狗将其堵死。
而他在不使用任何道具的情况下,只有被活活咬死的结局。
A选项是一定不能选的,而看似没有什么问题的B选项,宜图却要在选择后直面水缸滴水的原因。
试问水缸为什么会滴水?或许那滴的不是水,而是有什么东西正趴在小窗户上向里伸头,以至于有液体滴落而下。
分析到了这一刻,宜图已经没有选择,只能按下C选项。
而就在他做完选择的刹那,一切感官蜂拥而至,门外再度响起敲门声。
只不过比起第一次而言多了几分急促的意味,而耳边滴滴答答的水声也越来越响。
与此同时,柴房里的味道不再是单一的霉味,而是有一股血腥味缓缓的散开。
紧贴着墙壁的宜图闻着那股味道越来越重,仿佛他的右手边不是什么水缸,而是一缸子血水。
处在这样恐怖的情景下,时间变得无比的煎熬,宜图的脚都快站麻了,水缸里的水滴声才渐渐的止住了。
即使黑暗中,一切又重新归于一篇寂静,宜图也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他确定不会再有异象发生,这才转动僵硬了的脖子朝右手边的水缸看去。
水位整整升高半个拇指的高度,猩红猩红的一片。
而当他离开背后的那一面墙,看向小窗户时,整个人震住了。
尽管他知道小窗户上很有可能会有血迹,但绝对没想到那鲜红印在墙上的两只倒立血手印,会离他刚刚站的位置那么近。
如果他当时离小窗户再近几厘米,或者蠢笨到直接站在小窗户下方,那么那两只血手未必只是印在墙上那么简单了。
宜图缓和了一下复杂的情绪后,仔细的辨认了一下血手印的大小。
那确确实实是一个女人的手掌印,很细也很小巧。
事实证明,这座宅院的女主人根本不是因为孩子的死,自责愧疚之下选择了自杀。
而是他杀。
真正投井的人,身上不会有伤口,自然也就不会产生大量的出血。
而这位女主人一出现,就将小窗户染的到处都是血,即使是再蠢笨的玩家也不会将其误认为是井水。
老陈对他们撒了谎。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宜图的心头,越来越贴近鬼故事中的某一真相。
而与此同时,傅恒一也没能入睡,甚至是衣服穿戴完整的坐在床头边上,目光一下也没有从客室的窗户上挪开。
他早在进入客室的第一时间检查过房间,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按部就班的摆放在窗户下,右侧靠墙的位置则安置了一座衣橱柜。
而距离桌子六米之外,就是客人用来睡觉的木板床,还有一只床头柜。
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傅恒一打开衣橱柜看过,里面整整齐齐叠放了不少衣物,都是属于男性的衣服。
而唯一让他感到奇怪的则是,这些衣服并不是老陈的尺码。
要知道老陈的身高不过一米七左右,而这些衣服、裤子宽大的,只有一米八以上、体型宽厚的男人才能穿上。
老陈很有可能并不是这座宅院的男主人。
当傅恒一得出这一结论时,他下意识里将其和鬼故事里凭空出现的第三个孩子对应了上。
尽管老陈说的鬼故事具有很重的迷惑性,好似在暗示玩家去探索故事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从而使他们忽略了鬼故事里唯一、且真正的主角,是那个根本不存在的第三个孩子。
它才是鬼故事里唯一的鬼,而不是一直守在窗户外的鬼丈夫。
傅恒一很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但他和宜图看法不同的是,他并没有意识到鬼故事中陌生客人能看见恶鬼,与他们玩家之间有什么必然的对应。
不过客房里存在的唯一提示,已经足够让傅恒一接近真相。
而接近真相的同时,危险也在无限的靠近。
客房的窗户插栓是坏掉的,根本关不上,所以花伞不得不时时刻刻警惕的盯着窗户。
而更糟糕的是,客房的房门也无法上锁。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如果老陈想对他和许蘅两人下手,无疑就是瓮中捉鳖。
花伞试过移动衣橱或是桌子来抵住房门,但都以失败告终。
因为这间房间内任何物品都无法移动超过半米的距离,是游戏故意定下的死规则。
他们明知有危险,却对于即将靠近的危险无可奈何。
绕是心理如此强大的花伞,也多多少少有些郁闷。
然而他在房间里等了很久,老陈并没有出现,但窗户外的那条狗却突然挣脱了锁链。
花伞心里一紧,下意识的站起身向前靠了一点,以便更清楚的看见那条狗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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