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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男孩用伪装成黑魔王的冷酷声音说。“我不是警告过你吗?如果你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这个咒语可能会致命。”
奇洛教授当然没有惊讶地睁大眼睛。
“是的,主人,我明白了。”黑魔王的仆从支支吾吾地说,然后转向贝拉特里克斯——
她已经从地板上坐起来了,动作很慢,就像一个苍老的麻瓜女人。“真有趣,”贝拉特里克斯喃喃道,“你差点被守护神咒杀死了……”她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听上去就像从咯咯笑烟斗里喷出来的灰尘,“也许我可以惩罚一下你,如果主人把你冻在原地,我手里又有刀的话……也许我还是有点用处的?哦,我感觉好些了,真奇怪……”
“安静,亲爱的贝拉,”哈利森然道,“我让你说话的时候你再说话。”
没有回答,贝拉服从了。
仆从让骨瘦如柴的人形飘了起来,再次将她隐形,然后随着一声鸡蛋破掉似的声音,他自己也消失了。
他们穿过了阿兹卡班的走廊。
而哈利知道,在他们穿过走廊的时候,在恐惧褪去的宝贵的一瞬间,牢笼中的囚徒们都纷纷活跃了起来,也许在他的光芒经过的时候甚至能感到一点治愈。随后寒冷与黑暗压了回来,他们再次倒下。
哈利正在非常努力地试着不要去想这件事。
否则他的守护神就会开始变亮,直到烧尽阿兹卡班所有的摄魂怪为止,他的守护神会亮到即使在这个距离也能摧毁它们的地步……
否则他的守护神就会开始变亮,直到烧尽阿兹卡班所有的摄魂怪为止,而哈利所有的生命都会成为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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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兹卡班顶端,傲罗的房间里,三人傲罗小组中一个在寝室里打呼噜,一个在休息室休息,还有一个在指挥室里执勤。指挥室很简陋,但是很大,后墙放了三把椅子,有三个傲罗正坐在椅子上,他们的手一直摸着魔杖,维持他们的守护神,银色的身形离打开的窗户之间只有一步之遥,替他们挡住摄魂怪的恐惧。
他们三个经常坐在后面玩扑克,从不往窗外看。你当然能看到些天空,每天甚至会有一两个小时能看见太阳,但从那扇窗户也能俯瞰地狱池的正中心。
就是以备摄魂怪想飘上来和你说话的不时之需。
要不是需要养活一个家庭,李傲罗绝不会答应这份差事,无论薪水是不是三倍。(他的真名是晓光,但是所有人都叫他迈克;他给自己的孩子起名叫苏和高,希望这两个名字能好用些。)除了钱,他唯一的安慰只剩下至少他的飞龙扑克[1]打的很好。虽然过了这么久以后,想打得不好都难。
这是他们第5366场游戏,李的手上可能是他这5300局以来最好的牌。今天是二月里的一个周六,玩家有三个,所以他可以把一张2,3,7以外的底牌随意换一个花色,这样就可以用独角兽,龙和七凑一个比翼三飞……
桌子对面,杰勒德·麦卡斯克从牌桌上抬起了头,瞪向窗外。
李的心重重一沉。
如果他的红桃七受到摄魂怪修正的影响,变成了六,他就只有两对了,麦卡斯克可能会赢——
“迈克,”麦卡斯克说,“你的守护神怎么了?”
李回头查看。
他银色的獾离开了自己负责看守的地方,正盯着下面某样只有它才能看见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巴瑞泛着月光的鸭子和麦卡斯克明亮的食蚁兽也跟着盯向了同一个方向。
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叹了口气。
“我和他们说一声。”巴瑞说。流程要求派遣三个现在没有值班,但也没在睡觉的傲罗去调查异常情况。“也许和其中一个换一下,负责C区的螺旋楼梯,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
李和麦卡斯克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两人都点了点头。如果你富有到足以雇上一个强大的巫师,而目的又好到能请上一个可以施展出守护神咒的人,要闯进阿兹卡班不是什么难事。有朋友进了阿兹卡班的人会这么做,他们闯进来,只是为了给某人提供半天宝贵的守护神时间,一个让美梦取代噩梦的机会,并在他们的牢笼里偷偷留一些巧克力,提高他们活着熬过刑期的可能性。而站岗的傲罗……好吧,就算被抓到了,也有可能说服傲罗网开一面,只要贿赂的数额足够。
对李来说,足够的贿赂数额一般在两个铜纳特到一个银西可之间。他恨死这个地方了。
但是独臂巴瑞有一个妻子,他的妻子还需要支付治疗师的账单。如果你雇得起一个有能力闯进阿兹卡班的人,那你也负担得起从巴瑞剩下的那只手里溜走的高昂代价,假如他是抓到你的那个人的话。
在无言的默契中,他们没有一个人率先放水。李赢了,因为摄魂怪没有出现。而那时守护神已经没有在盯着那个方向了,它们回到了平时的巡逻中,所以可能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但程序还是要走一遍的。
在李把赌金收走之后,巴瑞向他们点了点头,站了起来。他的年纪很大了,长长的白发划过精致的红袍,袍子拖在指挥室的金属地板上。
巴瑞出了房门,去找之前下班的傲罗们了。
李是赫奇帕奇出身的,他有时候觉得这类勾当让人作呕。但巴瑞给他们看过照片了,你必须让这个人为他卧病在床的可怜妻子做点什么,尤其是在他还剩七个月就要退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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