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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先吻我一下吗?” 瑞安·菲尔松问道。
斯内普的黑眼睛那么认真地研究她,让她的脸红都漫延到胸口了,她很想知道,他是不是很清楚她其实仍然是软弱的,她真正想要的并不是一个吻。
“为什么不呢,” 魔药学教授安静地说,越过沙发低下头来,吻了她。
和她的想象完全不同。在她的幻想中,斯内普的吻是激烈的,掠夺性的,但是这——实际上,只是很笨拙。斯内普的嘴唇向下压得太用力了,令她的嘴唇往后退,露出了牙齿,而且角度也不对,他们的鼻子都碰扁了,而且他的嘴唇闭得太紧了,而且——
直到魔药学教授再次站直了身体,又一次抬起魔杖的时候,她才意识到。
“这不会是——” 她好奇地说道,抬头望着他,“这不会是——是不是——你的初——”
瑞安·菲尔松眨了眨眼,望着她发现的石洞,手里还握着一块稀有的红宝石,那是她刚刚在一个角落里的泥土里找到的。这是个不可置信的意外收获,可是她不懂为什么望着这块红宝石会让她感觉如此悲伤, 好像她忘记了什么事,对她来说曾经很宝贵的事。
第七十七章 :自我实现,余波,表面现象
余波:阿不思·邓布利多和 ——
年老的巫师独自坐在桌前,在校长办公室里的各种声音中间,周围是数不清的没人注意的仪器;他的袍子是浅黄色的,布料很柔软,不是他平常会在人前穿的衣服。他用布满皱纹的手拿着一支羽毛笔,正在一张看起来很正式的羊皮纸上写写划划。即使你能身临其境,看到他的布满皱纹的脸,你也很难对这个男人做出什么推断,他的表情就像那些谜一样的仪器一般难以理解。你也许会注意到这张脸看上去有点悲伤,有点疲倦,但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在独自一人的时候看起来总是这样的。
飞路网的壁炉里只有散落的灰烬,没有一丝火焰的迹象,这个魔法的通道目前已经关紧了,就像不复存在一样。在物质的位面,通向办公室的橡木大门已经关上了,锁住了;在大门外面,永无止境的楼梯一动不动;在楼底,守护楼梯入口的石像鬼没有移动,它们的伪生命消失了,只留下坚固的石头。
就在这时,那支羽毛笔刚刚写到一个单词的一半,在一个字母中间——
年老的巫师以一种骇人听闻的速度跳起身来,扔下写到一半的羽毛笔,任它落在羊皮纸上;他像闪电一样转向橡木大门,黄色的袍子飘飞起来,一支具有可怕力量的魔杖跳到他的手里——
同样突然地,年老的巫师停了下来,就在魔杖出现的时候停下了他的动作。
有一只手在敲橡木门,敲了三下。
现在,可怕的魔杖以比较从容的速度回到了年老的巫师袖子下面的决斗皮套里。老人向前走了几步,摆了一个比较正式的姿势,让表情平静下来。在桌上,羽毛笔移到了羊皮纸的旁边,看起来是被小心放下,而不是匆匆扔下的;羊皮纸翻了个面,显出一片空白。
在他意志的沉默驱使下,橡木门打开了。
一双绿眼睛怒视着他,像石头一样冷酷无情。
“我承认我被你震动了,哈利,” 年老的巫师静静地说。“隐身衣能让你躲过我的注意,但是我没有感觉到我的傀儡移开,楼梯也没有旋转。你是怎么来的?”
男孩从容不迫,一步一步地走进办公室,直到大门在他身后平稳地关上。“我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用不着征求谁的同意。” 男孩说道。他的声音似乎很平静;也许过于平静了。“我出现在你的办公室是因为我决定要来,所以让密码见鬼去吧。邓布利多校长,如果你以为我留在这个学校是因为我是这里的囚犯,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不过是暂时还没有选择离开。现在,把这件事记在心里,然后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命令你的代理人,斯内普教授,破坏我们在这个办公室里达成的协议,也就是说,他不能虐待四年级或者四年级以下的学生?”
年老的巫师久久地凝视着这位愤怒的年轻英雄。然后,他以一种不会让男孩警惕的缓慢动作,用布满皱纹的手拉开了桌子的一个复式抽屉,取出一张羊皮纸,放在桌上。“十四封,” 年老的巫师说道,“这不是昨晚猫头鹰送出的信的总数。只包括送给拥有威森加摩的席位,或者拥有巨大的财富,或者已经和你的敌人结盟的家庭的信的数目。而对于罗伯特·加格森来说,三者都成立;他的父亲加格森阁下是一名食死徒,他的爷爷也是食死徒,死于阿拉斯托·穆迪的魔杖之下。我不知道信里说了什么,可是我能猜到。你还不懂吗,哈利·波特?每次赫敏·格兰杰赢得你所谓的胜利的时候,斯莱特林对她的威胁都在增加,一次又一次地增加。但是现在斯莱特林赢了,赢得既轻松又安全,没有暴力,也不会造成永久的伤害。他们已经赢了,不用再和她斗了……” 年老的巫师叹了口气,“这是我原本的计划。原本的希望。如果防御术教授不站出来干涉的话,原本是可以成功的。如今这个争议要上呈给校董,西弗勒斯会在表面上胜过防御术教授;但是这对斯莱特林来说感觉是不同的,不再是令他们满意的那种干净利落的结局了。”
男孩向房间里面走了几步,歪过头看着那副半月形的眼镜;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孩好像在低头看着校长,而不是抬头仰望。“你说这个加格森阁下是食死徒?” 男孩轻柔地说,“很好。那么他的这条命已经结清,我随便对他做什么都不会有道德上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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