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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了顿,接着说,地字派的那几位长老不像天玄,不会把候选人的位置拱手相让,仓然会和其他三位长老的弟子先比试。胜出者如果不是仓然,那我们就可安全无忧,如果仓然胜出,说明他武功高过其他弟子,你要当心。
    周小山为了缓解天以的担忧,莞尔一笑:国师你对我这么没信心啊?要不,我现在先和晏听潮过过招,请师父眼见为实。
    天以直言不讳道:我知道你功夫不错,不过,你有两个致命的缺点,一是应敌经验太少,二是你不够狠辣。
    周小山听到一还觉得不是什么问题,听到二,便沉默不语了。
    天以道:你可知道江湖中人以命相搏的时候,每一招都是致命杀招,心软是大忌,若面对一个垂髫小儿,或是耄耋老者,手下留情便有可能让自己丧命。
    晏听潮插了句话,阿宁初来乍到就被坑了一把,国师还是尽快把生绝蛊要过来给阿宁种上,以免段九尊和地字派的再搞什么幺蛾子。
    天以点点头,起身下楼,叫上天玄,直接去神谷见段九尊。
    段九尊见到天以气势汹汹的样子,连忙堆着一脸笑迎上来,不胜关切的问道:国师这是什么了?
    天以也懒得和他绕圈子,径直把手炉往他面前的桌上一放,砰地一声,砸了一个坑。
    段九尊一脸的笑都给砸飞了,国师息怒,这是?
    天以冷笑:你派去的师务阿灿,竟对阿宁下毒。
    段九尊一脸惊色,竟有这等事?
    天以道:天玄可以作证,手炉里被阿灿下了药。人证物证皆在,免得你说我诬陷你派去的师务。
    段九尊窘笑:国师言重了,我怎敢怀疑国师诬陷。我这就叫人去叫阿灿来问个清楚。
    不多时,阿灿低眉顺眼的走进来。
    段九尊指着手炉,质问道:你在里面下了毒?
    阿灿也不否认,垂着头畏畏缩缩的解释,我就是替小姐不平,想替小姐出口气。那个手炉里我放了一点苦筋藤,并不是什么毒药。我若是真的想害死她,也不会放苦筋藤,苗神谷的毒药有多厉害,谷主和长老们都知道。
    周小山笑微微道:听你这么说,倒是一片好心,菩萨心肠了?我是不是还有谢你的不杀之恩呀?
    阿灿当着段九尊的面,也不敢和她再斗嘴,低着头闷闷道:不敢。是我错了,请谷主责罚。
    段九尊冷冷道:你自己去水楼里静思三个时辰。
    水楼是苗神谷的一座水牢,这样的天气,在里面待上三个时辰,不死也废了。
    阿灿吓得噗通一声跪下,谷主绕我一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好大的胆子,国师带来的客人你也敢谋害。这位姑娘若是有个好歹,晏公子不把苗神谷闹个天翻地覆才怪。
    晏听潮半真半假的笑:还是谷主了解我。我这人脾气不大好,可能一气之下炸了神谷。
    段九尊忙喝令阿灿出去受罚,又对周小山道:请姑娘消消气,我另外派一名师务过去侍候。
    天以抬手谢绝,不必了,反正我在谷中也呆不了几天,选出长老后我们便即刻离开。我和天玄已经商议过了,天字派的候选人,便是我的徒弟阿宁。
    段九尊一惊,立刻看向周小山,阿宁姑娘?
    周小山心里惊叹,这老头可真会演戏啊,这表情,这眼神,明明早就知道的事,居然演的如此逼真,仿若这一秒才知晓,唉,这演技,真真是自叹弗如啊。
    对,就是她。天以毫不客气道:阿宁下毒解毒的功夫,比不得谷中弟子,万一和地字派的比试,来不及解毒,我可不想再像天玄的徒弟水城一样,事到临头却找不到生绝蛊。请谷主先将生绝蛊先拿过来,我预备着以防万一。
    段九尊抽了下嘴角,面露难色,这,
    怎么了?
    段九尊先是看了一眼天玄,然后叹了口气,我知道天玄一直为了水城的事怨恨我,以为是我故意藏起了生绝,害死了水城。
    天玄不咸不淡道:我可不敢怨恨谷主,只是想不通为何那天我在蛊楼里遍寻不到生绝蛊的蛊盒。
    段九尊摸着胡子,几番欲言又止,白白胖胖的脸上,硬生生苦恼出来几道褶皱,仿佛是极难启齿。
    天以冷着脸问:谷主究竟有何难处?
    国师,这件事我本来不打算说的。实际上,并非是我藏起了生绝,而是仓朱偷走了所有的生绝蛊,还带走了蛊王。我让他交出生绝,他不仅不承认偷了生绝,还说我冤枉他,为此和我翻脸决裂,带着弟子离开了谷中。
    晏听潮面色一沉。
    周小山心里咣当一下,没有生绝蛊,即便她武功盖世,三项也只能赢得一项,必输无疑啊。
    天以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可能?
    段九尊苦笑,国师我何必骗你,我和仓朱吵架决裂的事,地字派几位长老都知道,你一问便知。我可以肯定是仓朱偷了生绝蛊,可又没有人证,他咬死不承认,反说我诬陷冤枉,容不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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