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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秋红像是勾起了倾诉欲,一个人在哪里说着家里的兄弟姐妹,每一个都有不同的性格,可四姐弟能完完整整地念完小学的只有她。
心里亏欠得慌,就想做些什么来弥补一下家里的窘况。
谢谢你啊,孙叶,能一直听我们家里的破事。
床铺那头马秋红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可孙叶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现,说道:
我家有三个兄妹,我是最小的那一个,不过我有一个堂姐,她对我很好,拉着我疯拉着我跑,从小到大几乎都是跟她一起玩的。
我们一起念书,一起割猪草,一起去采野果,还一起在后山坡上大喊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我的大哥就是一个小老头,长兄如父他做得很好,我二哥就是个活宝,那儿有错处,找他准是没有错的。
小时候爸妈上工我就跟着妈,就在地头边上躺着,一个人玩耍,大多数时候都是跟堂姐一起玩的。
对了,我堂姐只比我大三天,她家又有一个小妹妹了,也不知道还要不要再生一个,不过,我想着,等我暑假回去的时候堂姐的妈妈也就是我四婶也应该会有一个宝宝了
两个小姑娘就着夜色说着家里的趣事,不时的一两声清脆的笑声在宿舍里响起。
月亮依旧十年如一日的照耀的,万古不变,重复着每一日的升起落下,唯一有变化的就是它旁边的云朵,或多或少,或轻或薄。
散布在月亮星星周围,有时候还颇为顽皮地遮住月亮,一个不够,就多拉一些兄弟姐妹来凑。
有时候又离月亮远远的,一晚上都不见踪影,也不知道是跑那边溜达玩耍去了。
整个就是一任性的孩童!
这个夜晚,她们交谈过后,似乎更亲密了,说话也不用小心翼翼的了。
假期第三天,孙叶和马秋红分开了,她得去看看她的宝贝新星树怎么样了,而马秋红则是要去图书馆收集报纸上的投稿报社。
至于为什么不是孙叶直接跟马秋红说呢。一是孙叶觉得没有必要,她告诉马秋红能投稿已经算是好的了,没必要辦碎了揉杂了喂到马秋红嘴里。
只有自己亲自去找的,才更加珍惜,能随随便便就得到的虽然知道是贵重的,但是心里还是有不容察觉的轻视。
二是马秋红也不需要孙叶再过多的支招,适当的留白会有更好的作用,自己亲手一点一点收集来的,更有意义。
孙叶到研究院门口,给保卫科的人出示了证件,才得以进去,其实孙叶刷脸也行的,毕竟都这么熟了,每个星期都能见到。
研究所也放假了,只有一两个人会时不时地来看下,孙叶进去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
套上研究服,到门口的时候伸手碰碰那株绿油油的水葫芦,水葫芦叶片肥大,碧绿碧绿的,瞧着就心生欢喜。
小家伙,睡觉了没?
没有哦,你一来我就醒了。
真的吗?
那可不,我答应过你的,只要有人来就看看是谁,不过这两天来的人就少了,还不是这个实验室里的人,是别的实验室的。
小葫芦可真厉害。
哪有~
要是水葫芦能具象化,孙叶就能看到一个扎这冲天辫的小娃娃埋头羞涩的模样。
哈哈哈,小葫芦不用再时时盯着了,你会很辛苦的。
我不辛苦的,每天就照照太阳,打打瞌睡。要是没有事做,那我就一事无成了。
一事无成不是这么用的。孙叶扶额,植物就是这么小可爱,光理解字的表面意思,里面的含义半点不在乎。
反正都差不多,都一个意思,你明白就好。
孙叶苦笑不得,又和水葫芦打趣一番,挪挪它的位置,更好的照着太阳,四月天里的太阳不晒,多照照总归没有什么坏处。
外实验室没有什么好看的,孙叶直接快步略过,进入内实验室,她可不是花心的人,狠心拒绝其它植物的勾勾搭搭,直奔新星树所在地而去。
她惹不起新星树,那小家伙醋意大得很,要是被它发现她在外面撸了别的狗,能一天的在耳边叨叨叨个不停。
跟个复读机似的,重复着一句话,当然,也是一个察言观色的的小家伙,孙叶脸色有任何变化,就能立马判断出来。
撒娇卖泼样样拿手,也不知道是跟谁学来的。
实验室里的人再是正经不过,天天板着个脸,认真严肃。
所以孙叶想着,应该是它以前在外面的时候学会的,好好的一株单纯植物愣是学会了人类的欲言又止的戏精成份。
小新星,想我了没?
哼,没想!
真的没有,那我走了哦。
你这人怎么这样,好多天不来看人家,还不许人家生气了,你又要走?
小新星,你是男孩子,别人家人家的,你看看我的鸡皮疙瘩,全掉你叶子上了。
孙叶故意撸起袖子,白如玉般光滑的肌肤露了出来,上面根本就没有什么鸡皮疙瘩。
我就想这样说啊,难道你不觉得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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