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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殿卿:这个基金会是做计划生育和妇幼保健援助的,也做避孕药具的研究生产,他们执行局每年都会审核批准一批人口基金投向发展中国家。
林望舒:所以?
陆殿卿:我们也是发展中国家,如果能得到他们的人口基金援助,也许能改善我们的避孕工具问题,恰好,他们对我们也很感兴趣。
林望舒便明白了。
这一刻,她不得不佩服陆殿卿了,为了一个安全套,他先绞尽脑汁研究使用办法,接着找路子买,最后去国外买,现在呢,竟然把脑子动到了这里。
这就是不但想解决自己的问题,还想帮广大同胞一起解决问题!
别人自己买买也就罢了,他却已经把脑袋动到了联合国人口基金会的援助资金上。
所以陆殿卿为什么能成为后来的陆殿卿,能做出那么多事情,这就是视野,这就是格局!
她尽量让自己平静:现在你有什么想法?
陆殿卿淡淡地道:我目前没什么想法。
林望舒:那你还说什么?
陆殿卿:参加我们婚礼的一位长辈,也算是世交,现在在医药管理局担任要职,过几天我去拜访下,先了解情况,目前我国和联合国人口基金会没什么合作,看看是不是能推进合作工作吧。
林望舒:好,那你试试吧,如果真能拿到你说的基金会援建,那
她想了想:也算是一件功德了。
陆殿卿道:其实这一块现在有很多机会,这几年西方国家经济危机,产能过剩,他们的技术设备都在急着找出路,只是避孕设施我们国家不重视,所以一时半会没什么发展。
林望舒听着,有些好奇,想起他上辈子的种种,用下巴抵在他胸膛上,和他眼对眼地看着:你这次出国干了不少事?
陆殿卿垂眼,温柔地看着她,轻声道:嗯,是不少。先帮着安置了那批留学生,办了手续,之后又过去我爷爷那里,处理了工作上的事情,还顺便做了一点别的。正好我二舅也去了美国,他利用他的社会关系帮我引荐了一些人脉,加上有朋友委托我的一些事要处理,所以这两周事情都比较多。
林望舒看着他:那确实挺多事的。
陆殿卿便微合上眼睛,声音越发低了:这两周安排了很多行程,一直马不停蹄在赶。
林望舒便心疼起来,他离开的时候,看样子就天天加班,一天睡不了五个小时,之后去了美国,又是马不停蹄地工作又是倒时差的,自然辛苦。
飞机上冷,长途跋涉的,现在还有时差。
她叹了口气,就要起身:你还瞎折腾什么,赶紧歇着吧,你睡一会。
谁知道陆殿卿却一伸胳膊,将她抱住了。
林望舒:干嘛你别闹了,先睡吧。
陆殿卿合着眼,不过胳膊却是牢牢地圈着她。
他动了动身子,侧过来,抱着她让她贴在自己胸膛上,之后说:我自己睡不着。
林望舒无奈:你想我哄着你睡还是怎么着?
陆殿卿笑,低头将脸埋在她头发里,贪婪地吸了口:我要抱着睡。
林望舒:大热天的,不要
陆殿卿低声说:可是我想。
明明他的声音又低又沉,却竟然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林望舒的心便软得一塌糊涂,很乖地靠在他怀里,嘴上却说:那就勉强让你抱一下吧,只这一次,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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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谁想到,他这么一来,竟然生病了。
当天晚上六点就发现身上烫着,是发烧了。
幸好家里是备着药箱子的,拿了来,用水银温度计给他量了量体温,一量竟然是三十八度九,这眼看着就是三十九度了。
林望舒很有些担心,忙翻找出感冒药,那还是他以前从国外带回来的,把他叫醒,给他吃。
陆殿卿发烧,脸上透着奇异的红,睁开眼时,两眼也有些懵懵的,看着她,喃喃地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这时候他嘴已经有些干裂了,她心疼:吃药,然后喝点水,来,张开嘴巴。
陆殿卿看着林望舒,不动。
林望舒哄道:跟着我说啊
陆殿卿也就跟着她啊
趁着他嘴巴张开,她赶紧喂药,他两眼安静地凝视着她,就着她的手把药吃了。
林望舒又喂他喝水,这次他很乖。
林望舒拿来了毛巾,用温水蘸了给他擦:你要是困,就先睡吧,我用毛巾给你擦着,这样你舒服一些。如果温度再不下去,我们就得去医院了。
她掀开被子,用毛巾蘸了酒精给他擦拭身体,这么擦了一番后,他便觉得身上冷,于是林望舒便给他盖上被子,抱住他。
怪不得你之前非要抱着我,可能那个时候就要病了。
你都要病了,你还瞎折腾!
说这话,是很有些谴责的意味了,他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陆殿卿没说话,其实他烧得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只是挪动了下脑袋,让自己更靠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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