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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是死了吗?看到雁西的第一眼,廖氏就吓的连连后退,她抬手指着雁西,就如同见了鬼一眼。
她前几日才礼佛归来,対于蜀京近来发生之事,知晓的不多,自然也就不知道雁西归京之后的事。
夫人,你认错了,这是盛威侯的宁安郡主,她来蜀京还不到两月之余。追在其身后的许莓,没有丝毫的犹豫的接口道。
她的伶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贴心。
不过,対于现在的雁西而言,这份贴心来的并不是时候。
雁西站起身来,走到廖氏跟前,她挑了挑眉梢,怎么,我活着,让侯夫人很为难吗?
萧云谏投来警示的目光,以及许莓的提醒,让廖氏有所清醒,她定了定神,恢复了侯府夫人应有姿态,抱歉,是我将郡主错认了。
哦,是吗?雁西不太相信的应了一声,偏头望向萧云谏,萧大人,这一个认错也就罢了,两个,还是这侯府最尊贵的夫人,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你难道不需要给我个解释吗?
萧云谏默然,这让他如何解释,难道要说,她失忆前就住在这个院里,而她之所以会失忆,都是因为他的缘故。
雁西,其实这很好解释。萧云谏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是他更怕自己的迟疑,让雁西窥破其中的不堪。
他挣扎着起身,想要给雁西一个解释,可力不从心之下,竟让他直接跌下了床榻,重重摔落于地,背上的伤,再度崩裂,将里衣衬的血红。
公子
谏儿
惊呼声中,萧云谏瞌合了双目,头一歪,便昏了过去。
场面顿时一阵兵荒马乱,対于萧云谏这种紧要关头就装死,雁西早已领教,她一脸遗憾的告辞,并不打算参与其中。
萧云谏伤上加伤,于府中连着休了半月有余,这才堪堪愈合,也不知他是如何与鞠衣解释的,两府之间,竟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这倒是歇了雁西看笑话的心思。
不过,蜀京在这半月之内,可谓是瞬息万变。
宁霓云随行的车仗,走走停停,终于到了蜀京。
圣皇早已枯朽的身躯,再也坚持不住,于六月的最后一个夜晚,撒手人寰,丧钟响彻整个蜀京,七月的破晓黎明,蜀京城内已然挂满了白绫,哀重的气氛蔓延。
但圣皇还未入土安息,太子已着龙袍,于太庙登基,改国号于新。
皇后与三皇子虽不甘心,可传位圣旨字字皆真,盛威侯又于侧虎视眈眈,原本归属于他宁太傅,景国府,甚至梁致一并倒戈,已无回天之术,他们只能俯首称臣。
国丧之期,不得婚嫁,萧宁两府原本定在八月的婚期,只能推迟,这倒正如了萧云谏之意。
你这伤才好,便陪我闲逛,当真无事。雁西打量着萧云谏依然有些苍白的脸色,带着几分担心,开口问道。
我虽是文官,但强健体魄之事,也时时施为,这点小伤,早已不碍事了。被雁西相邀而出,已足以让他窃喜万分,余下的那点儿未愈之伤有算得了什么。
那就好。雁西这才松了口气,我本来是请了二兄一道为大兄择生辰之礼,若非二兄临时有事,我也不必拉着你一道出来了。
雁西能第一个就想到我,当真不胜荣幸。萧云谏连忙言道,只不知这礼物,雁西心中可已有决断。
这正是让我为难事。
雁西一脸头疼的模样,冲着萧云谏摊了摊手,你应该知道,我回到爹娘身边的时候不长,和二位兄长相处的时间也不多,并不太清楚他们的喜好,而且対蜀京,我不过是初来乍到,这礼物之事。只能多多仪仗萧大人了。
这样啊!萧云谏了然的点了点头,思量间,心中已有了决断。既然这样的话,雁西便先随我来。
那就有劳大人了。见萧云谏将事揽下,雁西也露出欢喜的神色来。
得此答案,萧云谏领着走访了几家常去的铺面,只可惜都未能让雁西如愿。
他们才刚离了店铺,欲往下一家而去之际,一个惊疑中带着不敢置信的声音从二人背后响起。
阿谏,你你为何会与她在一起?
第37章
是鞠衣的声音, 萧云谏心中一突,下意识间往旁侧挪了一步,这才回过头去。
鞠衣, 你何时归来的。
鞠衣的外祖病重,她这个时候, 因不在蜀京才対。
我若不回, 又怎能看到眼前此景。宁鞠衣看着萧云谏明显露出几分心虚的状态, 眼中的怒气昭然若显。
她确实本不该在此, 只不过她在外祖家中,忽然收到传信,说萧云谏近些时日与雁西走的极近。
她本不信, 毕竟她离开蜀京那一日,萧云谏还与她你侬我侬,许下情深种种。
只是怀疑的种子, 一旦种下, 便无法遏制的生根发芽,所以在外祖身体稍稍好转之际, 她便回了蜀京,看到眼前, 让她伤心欲绝的场面。
鞠衣,听我解释。萧云谏看到鞠衣狐疑的眼神,就知晓大事不妙,他心中慌慌,连忙解释道,我今日只是陪宁安郡主一起来为沈赐将军挑选生辰之礼而已, 并无其他私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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