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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陪许行霁来治疗,知晓了中医这方面针灸和推拿疗程后,俞九西毫不犹豫的,就给自己也治上了。
他甚至像是久旱逢甘霖,对这针灸喝中药推拿按摩治疗的一系列疗程爱不释手,断断续续的来个不停,都成了医院常客了。
然而陆鹿同他说过几次,他根本就没病。
俞先生,我为您把过脉了。陆鹿一双漂亮的凤眼里流露出几抹无奈:您身体根本就没问题啊。
但我真的觉得平时工作太累,脊椎难受,你看,都硬邦邦的。俞九西拍了拍自己的腰:我来治疗权当保养。
陆医生,您的针灸和按摩,真的很舒服。
俞九西说着,一双桃花眼里适时的带上了几分深情,温和而克制的忘了过去。
可惜,陆医生瞎。
哦。陆鹿点了点头,面无表情道:那你进来吧。
哪怕整个中医部都差不多知晓俞九西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了,但陆鹿依然能做到全然不知,从始至终只完成自己工作的绝情断爱。
她常年戴着口罩,长发梳成高高的马尾辫,冷漠且木讷,阴森森到在医院里人缘都不算好,也不知道怎么就吸引了这么一个大帅哥死心塌地的追求的。
眼看着俞九西捧着花束,笑眯眯的跟着陆鹿身后走进去诊疗室,一旁围观着的小护士就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流水有意落花无情的故事见得多了,但还是忍不住觉得这位大帅哥可惜,太可惜。
怎么就瞧上他们医院里出了名的木头冷美人了呢?
今天俞九西是第一个来的患者,诊疗室里空空如也,他看着陆鹿纤细的身上那宽大的白色大褂,喉结轻轻滚动,然后把身后的花递了上去。
送你的。俞九西微笑,微微压下的桃花眼里柔情四溢:觉得这花气质真适合你。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连而不妖,他今天路过花店在橱窗外面看到正盛放的莲,就想到陆鹿了。
可惜姑娘并不领情,口罩外面的乌黑秀眉皱了皱:我花粉过敏。
俞九西:
你赶紧拿走吧,诊疗室里也不让放花啊。陆鹿边洗手边给了他一个不错的建议:你还有亲戚朋友住院什么的吗?正好可以顺手送了。
这还真是个有才的建议,天才才能想出来的寒暄方式。
俞九西笑容弧度未变,甚至唇角笑意更深了。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异常有眼光,不常看上某个女人,看上的就这么特殊。
眼看着陆鹿拿着疏松软骨膏走来,俞九西连忙解开衬衫扣子,迫不及待的展示他迷人的身材。
男人身形修长,肌肉线条很好看,是那种清瘦的一条一条而非健硕型,甚至瘦削的腰间还有几块腹肌,不用用力也能若隐若现,的确是很迷人。
但前面说过了,陆鹿瞎。
俞九西这迷人的□□从来就没吸引过她,陆鹿是个无比职业的医生,面对赤着上半身的男人就仿佛看着一条砧板上的鱼,而她是菜市场的刽子手,面无表情的看着生肉,然后刀起刀落按摩着俞九西背上的穴位,然后精准的把针刺了进去。
神经有病需要医治的人被针灸的时候往往不会痛,因为神经是木讷的,感知不到。
但俞九西就如陆鹿所说,他根本没病,所以每一针刺下都是酸酸麻麻的疼,几乎可以说下血本追女孩了。
就是姑娘下手真的稳准狠,十根针欻欻的刺下去,稍微的犹豫和抖动都没有。
嘶俞九西就算这个时候也不忘趁着机会戏谑道:小鹿医生,你的水平真的不错,我最近脊椎真的没那么酸了。
这话也不全是为了追姑娘胡说的。
他的工作需要每天平均下来坐在电脑前十个小时处理各种事务,的确很疲劳,甚至腰酸背痛,自从针灸按摩过一段时间就好多了。
嗯。陆鹿点了点头,平静的接受了这个表扬:三十分钟后我来起针,然后帮你按摩。
说完就任由俞九西孤零零的趴在那里,自己拿着烤电的工具出去治疗别的病人。
其实每次也就能和陆鹿说上这么几句话,但俞九西就是喜欢过来,甘之如饴。
这个寂静的病房和背上微微的刺痛,是他挖掘的舒缓神经最好的地方。刚刚拎进来的袋子还在手边,俞九西百般聊赖,干脆又拿出那本厚厚的书继续读。
约莫半小时后陆鹿推门进来,就看到俞九西正趴着看的书赫然是一本《中药大辞典》。
女孩儿口罩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困惑的光,忍不住问:俞先生,你为什么要看这个啊?
哦,就随便看看,长知识。见她来了,俞九西配合的把书收了起来,状似无意地笑道:这不是上次问你喜欢看什么书,你说是这个么。
为了避免没有共同语言,我决定自己也学习一下。
这种极致暧昧的话,俞九西却说的坦荡,仿佛就真的只是为了有共同语言而学习一般堂堂正正。
这让陆鹿秀眉微蹙,觉得怪异的同时也觉得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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