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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祭酒不由得叹气,这下可是知道前两日为何夫郎说这孩子郁郁了。
冲喜安排的时间很紧,道场布置好以后就要立即冲喜了。
听闻了消息的有交情的小公子不免要上门看望一下谭公子,按着关系亲近与地位分别,大致分了两类宴会,临近冲喜这天办的,就是同谭公子有交情亲近些且有地位的小公子了。
江墨,黎玉辛和薛栾都在这场小宴里。
小宴按规矩办的挑不错什么错来,宴席散尾后其他小公子和谭昔一一道别。
离开时去检查车马的仆人却来说黎玉辛马车轴承坏了,因此和他同乘马车的薛栾便只能同他一起留在谭家等马车修好。
因着长辈的关系,谭昔同江墨关系要好,江墨便也没离开,几个小公子便在池塘上伫立的小亭倚栏而坐,手里捧了罐鱼食,时不时撒一把喂鱼,消磨时间。
愈发临近婚期,谭昔的心情也愈发又欢喜又忐忑,靠在栏杆边喂鱼也喂的心不在焉。
鱼食握在手里偶尔才能漏一两颗下去,引得下面的鱼儿争的厉害,水花四处扑腾。
薛栾看了看鱼,又好奇的打量他:谭昔哥哥,你有心事吗?
谭昔欲言又止,他以前和黎玉辛薛栾其实不算十分熟,这次过来发现两人同好友江墨亲近不少,他也才开始同两人亲近些,也意外发现和这两人性子莫名有些合拍,黎玉辛聪敏照顾人,薛栾单纯又热烈,倒是有些人相见恨晚的意思。
几人相谈甚欢,只是关于自己的小男儿心事,他垂了垂眼睛,有些犹豫该不该说。
江墨握了握他的手,对好友对婚事的矛盾心思,他自然知道,但不能分担,只能以这样的方式给予安慰了。
谭昔被他握着手,看见好友无声的安慰和陪伴,倒是豁然开朗,都是自己认可的朋友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呢。
他笑了笑:只是临近婚期,又欢喜又忐忑罢了。
薛栾点点头,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呀。我还以为你在难过,那没事的,我爹说他要嫁给我娘的时候也是这个心情。嫁完以后就全是欢喜了。
谭昔就笑了一下,目光有些憧憬。
薛大人和她夫郎的感情在京城中还是十分有声名的,不少人甚至都有些羡慕薛主夫,就因为薛沧后院只他一人,妻夫恩爱,传为美谈。
他冲着薛栾笑了笑:我不难过的,这桩婚事我心甘情愿,甚至觉得幸运,所以借你吉言。
希望他嫁过去以后,五皇女能够顺顺利利醒来,他能和心爱之人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薛栾睁大眼睛,有些惊讶:你喜欢五皇女殿下吗?
谭昔含笑点点头,面颊也腾的一下红了。
薛栾就撑着下巴,更高兴了些:那你放心吧,你以后一定欢欢喜喜的,我爹说,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日日都是高兴的。
不知为何,最近他爹就开始和他说些感情的事了,薛栾最近对这个最近十分有心得,当即兴致勃勃的和谭昔分享。
不过一会儿,谭昔就眉开眼笑了,似乎都能看见未来和五皇女的恩爱生活,黎玉辛看的失笑,往池子里撒了一把鱼食,引得鱼儿哄抢。
江墨看着好友脸上的笑意,也不自觉露出些笑容: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也是得偿所愿了,真好。
不像他走的路,他爱的人,遥远的看不到尽头,渺茫的看不到希望。
黎玉辛看他一眼,和他目光对视一下,垂下了眼睛。
没想到耳尖的谭昔听到了,他正是信心满满的时候,当即一拍他的肩膀:阿墨,你也会得偿所愿的。嫁给你喜欢的人。
他知道江墨也有一个喜欢的人,只是江墨藏的深,他不知道是谁,但他觉得,凭江墨人品才貌,就没有会不喜欢他的女郎。
江墨就笑了一下,但愿吧。
薛栾看看几人,反应过来,一愣:阿?意思是你们都有喜欢的女郎吗?就我没有吗?
上次阿辛同她说喜欢太女殿下,现在知道谭昔喜欢五皇女殿下,江墨这意思也是有喜欢的人了,那就他没有喜欢的人了,现在他简直和他们格格不入。
几个人都被薛栾诧异逗笑了,谭昔打趣道:那你快寻个女郎喜欢就是。
提到这个,薛栾就有些苦恼了,最近爹给他寻摸了好多女郎的信息和画像来。就问他感不感兴趣,想不想见一面。
可他看画像看帖子里的信息有什么用?就跟看画本似的,过脑不过心,没一个印象深刻的。
他当即向几个人认真取经:你们都怎么找到喜欢的女郎啊?
他们教教他,说不定回去以后,他能挑出一两个人来。
这果然是个没经验的,不然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三人面面相觑,都忍不住笑了,谭昔兴致不错,当先好为人师:我去城外上香,偶遇五皇女殿下带兵出城。她当先一人,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只一眼,我便入了心。
薛栾眨眨眼,有些懵懂,这是偶遇,然后一见钟情?他也不能对画像一见钟情啊。
谭昔却随着自己的述说安静下来,眸光飘远,明显陷入回忆里了,唇角都染上些笑意。
薛栾不好打扰,只好把目光移向了江墨,许是氛围太好,江墨的眼神看着湖面,也有些幽远: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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