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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绣和黎启都是眼高于顶的人,自然不会发现什么异常周围人怕他的疹子惹病,离他远远的,尽然让他真的混进来,还阴差阳错的现在和顾锦恪一起独处了。
只是这理由不好告诉顾锦恪,他顿了一下:我盯黎启盯得紧,想多拿点证据。
顾锦恪点点头,表示明了。许是流血多了,顾锦恪不仅觉得寒冷,眉眼多了些倦怠,加上黎玉辛上药轻轻柔柔的,实在舒服,她的眼皮子开始逐渐耷拉下来,她连忙眨了眨眼睛,直接掐了一把自己大腿。
黎玉辛在身后看不见她的动作,蘸着伤药给顾锦恪四处涂抹,他也知道这时候顾锦恪睡着了不好,很可能会发烧,于是想找些话题跟顾锦恪聊。
关于黎启他们的破坏心情聊不下去,关于顾锦恪和江墨的有有些逾越和神伤,更是不好聊,黎玉辛绞尽脑汁目光落在了手中的金疮药上,倒是终于露出一点笑意:我送殿下的金疮药殿下竟然还留着?看来效果很好了。
他之前救薛栾时受了伤,得一个脾气古怪不想惹麻烦的医者搭救上了药。当时医者给他用的金疮药效果十分不错,黎玉辛便悄悄找人辩药方子,跟着多配了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他后来还想找这个医者报恩,只是找来找去,没有一点线索,只有身上的金疮药和身上的布条提醒他确实有这么一个救命恩人存在。
后来顾锦恪受伤,酒楼偶遇,薛栾以为他喜欢顾锦恪,让他混个脸熟,黎玉辛也不想完全按照黎启的安排走,便答应这个提议,上去和顾锦恪搭话,更是送了一瓶金疮药。
现在看着手里拿的金疮药,味道,外形不正好是他那种特殊的金疮药吗?他有些开心,忍不住弯了弯唇。
顾锦恪昏昏沉沉的,掐大腿一点也不管用,但是她还是断断续续的听清楚了黎玉辛说的话。这本就是寻常小事,加上思绪混沌,顾锦恪当即忍不住反驳:什么你送的,这是孤的。
黎玉辛竟然敢把她的东西据为己有,还要说是他送的她留着,这简直是造谣!
她的清白不能没有!要坚决捍卫!
她这样呛声,像个小孩子似的,黎玉辛忍不住更开心了一些,只当她不记得了,哄小孩子似的附和道:对对对,殿下说的都对,殿下没有接我递过去的金疮药,现在的金疮药和我用的也不是一个配方。哼~
他轻哼一声,到底还是有些不忿,心里有些涩涩的疼。他一直记着的东西,于顾锦恪来说,也许只是可有可无罢了。
嗯?顾锦恪迷迷糊糊听见他的话只觉得颠倒黑白可有一手,忍不住发出疑问,有气无力含糊的嗤笑道:你的金疮药?唔借花献佛献到原主人面前,还要在孤面前装无辜单纯,小狐狸一样。
说着,她浅浅打了个哈欠,到底忍不住绵长的困倦,倚着山壁,睡了过去。浑然不知当初处心积虑的隐藏全都暴露了,也不知身后的公子一下怔住。
她说的话虽然含糊又低,但黎玉辛离的近,却是全部都听完了,稍一联想,就将事情捋了个大概。
所以,当时医者,他的救命恩人是殿下?他还拿着殿下的金疮药配方重新配了药送到殿下手里?所以,殿下一早就看出了他的各种演戏?
难怪殿下在清城府看到他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
黎玉辛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情绪,开始只是尴尬的想要快点逃离这个地方,但很快又忍不住多想,心潮渐渐澎湃起来。
殿下从头到尾看穿他的假仁假义,演戏,却从来没有对这样他露出过嫌恶之色,更是多次对他算的上有救命之恩,他
黎玉辛的心脏里如同揣了一只小兔,急躁的动起来。
他看向倚靠在山壁上闭目睡着的顾锦恪,不自在的舔了舔唇。下一刻眼睛仿佛被灼伤一样快速移开了。
他垂着眼捡起顾锦恪的衣裳一层层给她披上系紧,然后匆匆走出山洞吸了口冷气冷静下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顾锦恪更是受了伤睡过去了,黎玉辛看了看山洞,也不敢走远,就在附近捡了些干柴,匆匆回了山洞起了一个火堆给顾锦恪取暖,自己则远远的背对着坐在洞口避开了顾锦恪。
他怕自己做出些什么丧失理智的事情,山间夜晚的冷风吹着,至少会让他一直清醒。
但是火堆里的炸裂声响起,黎玉辛也模模糊糊听到了一些其他的动静。
他忍了忍,还是起身走进了山洞,顾锦恪大概还在原来的位置,只是缩成一团,转向火堆的方向了,她脸颊泛红的厉害,呼吸也有些粗重。
黎玉辛皱着眉头用手背试了试她的额头,果然一片高温,烫手的厉害。
必须要让高热退下来!
黎玉辛皱起眉头,可是他们没有药了。他将浑身摸索一遍,除了干粮,只有他冒充的那个人水囊里偷偷藏起来的酒。黎玉辛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解下来。
小时候他高热时,父亲用酒给他擦拭身体和五心散过热。
黎玉辛翻翻脑海里模糊的记忆,牵过顾锦恪的手试探着倒了一些酒给她揉搓。
这时候的顾锦恪格外乖顺脆弱,完全任由他摆弄,黎玉辛很快给她擦完手心,然后揽过她,给她擦手臂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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