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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种可能就是她早上想的那般,将她视作妖魔,对待厌恶的人,陆压一向残忍。
第二种可能,或许会接受她,一如既往地对她好,但是可能吗。
蛇变成了人,有几个人能接受,她一个现代人都觉得荒诞,更何况是古代人。
陆压把她撵走,或许都是上上仁慈了。
她只是一条蛇,又能妄想什么呢,做个蛇宠,不缺吃喝,老老实实抱大腿就行了。
有时还能占点便宜,这对现在的她来说,已经很好了。
至于别的,不敢想。
莫梨百无聊赖地等了半晌,也没等到陆压回来,所以她爬下桌子,独自出了书房。
陆压不喜欢她在地上爬,每次她偷偷溜出去玩,他都要黑脸,而且他总是走哪就把自己带到哪,像今天一个人走的情况,还是很少的。
莫梨觉得,陆压最近很奇怪,已经连续两个晚上带她上床睡觉了,甚至自己跑到他身上占便宜,他也不说什么,任由她乱爬。
是越来越喜欢她了吗,可是她又想让他喜欢自己,又想让他别那么喜欢自己。
好纠结,因为她到底还是一个人啊。
莫梨又想到了刚刚扁陀说的话,府里没有王妃,陆压好像一点也不着急,偏偏喜欢和一条蛇同床共枕。
陆压啊,你这么帅的人,可别真有那些奇奇怪怪的癖好啊,希望是我多想,现在搞得,我连你的便宜都不想占了。
莫梨停了下来,仰天长叹,她靠在一朵牡丹旁边,闭着眼睛祈祷。
拜托拜托,老天保佑陆压只是喜欢宠物而已,只是喜欢宠物而已,他还是喜欢女人的,他的取向一定是正常的,老天保佑~
啪嗒一声,牡丹的茎断掉了,砸到了莫梨的旁边,破碎的粉色花瓣洒在了莫梨的头上。
莫梨吓了一跳。
坏了,她又把花冻死了,陆压知道了又该黑脸了。
阿梨?是你吗阿梨?一个窄脸婢女惊喜道。
莫梨晃掉了头上的花瓣,转头看去,原来是厨房的一个小婢女,莫梨以前偷偷溜去厨房的时候见过她。
见地上的银蛇好奇地看着自己,窄脸婢女蹲了下来,阿梨,你又偷偷溜出来了。
莫梨轻轻摇了摇头,心想这次可不是我偷偷溜出来,是你们王爷走了没带上我。
不是吗,好吧。那阿梨可以帮我一个忙吗?赵嬷嬷让我去冰库拿冰,可是冰库太远了,冰又太重,你可以帮我冻一盆吗?
莫梨:
她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反正现在她也没事,帮个忙而已。
太好了,谢谢你阿梨,你真可爱。窄脸婢女开心地说。
莫梨冲她咧嘴笑了笑,示意她带路。
到了厨房,那婢女端过来一盆清凉的井水,放在了莫梨的面前,莫梨伸出尾巴抵在了盆的外侧,静静地等着水变冰。
王爷的蛇宠真是太厉害了,不仅能冻冰,还能听懂人话,如果我也有一条就好了。窄脸婢女蹲在旁边感慨道。
莫梨眼神暗了暗,是啊,我只是宠物而已。
很快,一盆井水变成了冰,冰面还在散发着寒气。
莫梨看到已经好了,扭头向外爬去,没再理会后面婢女的声音。
她刚想爬出厨房,就听到一声虚弱的声音,
大姐,救救我
是那只蝎子!他怎么在厨房?
莫梨心生疑惑,她按照声音传来的方向爬去,
你在哪?我怎么看不见你?
我在柜子上面。
她抬头看去,那个熟悉的木盒子确实在木柜的第二层摆着,莫梨毫不费力地爬了上去,用尾巴顶开了盒盖。
你怎么在厨房?
刚打开盖子就看到了里面奄奄一息的蝎子,它的尾巴竟然齐根被切掉,莫梨惊呼:你的尾巴怎么没了?
还不是你那个小弟,他把我的尾巴切掉了!蝎子带着哭腔喊道。
陆压?他切你尾巴干嘛?
我管他什么压,就是他切了我尾巴,痛死我了!蝎子怨恨地说,
我一眼就看出来他不是个好惹的人类,你还说他很好,哪里好了!
莫梨:
那你的尾巴还能长出来吗?
哪有那么容易!上次只是毒针掉了,这次是整个尾巴都没了,这得什么时候才能长出来啊,呜呜呜
莫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它才好。
她感觉非常地可疑,感觉哪里很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要不你先出来吧,我们先离开厨房。
什么!这里是厨房?那个人类不会是把我的尾巴拿去吃了吧?
蝎子这一句话点醒了莫梨,对,陆压昨天说了,他要绿绣把蝎子送到蝎子煲汤。
他不会真的拿蝎子尾巴煲汤了吧
那汤呢?
莫梨突然想到了昨天自己的中饭和晚饭都是汤,顿时虎躯一震,差点从架子上掉了下去。
昨天她喝的汤是蝎子汤!
天呐!陆压是发什么疯,为什么给她喝蝎子汤!想起来昨天那个味道,怪不得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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