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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该怎么形容呢?齐笙悠悠地长叹一声,摇头无奈地看看昭王这个地主家傻儿子的背影,勉强勾唇总结教训道,咱就是说,做人不能想太多。
    但此时讲这些为时尚早,且这种画风清奇的夺嫡跟齐笙本人也无甚关系,不是她这种咸鱼大小姐该操心的。
    罢了,随他去吧。
    等到薛域和不良少年打完架后浑身带着血迹,伤痕累累地踏进平明侯门时,丫鬟小厮都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
    可当他们又定睛瞧清楚了来人后,又状似什么也没看见一样散开了。
    是他啊,那没事儿了。
    而作为都不配被冠以姓名的奸生子,薛域也很有自知之明地谁都没理会,只缓慢地朝向自己的居处下人院里的柴房走去。
    哥哥!整座府里唯一肯跟他说话的,是连吐字都不太利索的小公子薛植,他使使劲迈着脚步,被丫鬟牵着跟在薛域后头大声喊,哥哥,哥哥!
    植儿!乱喊什么呢?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他不是你哥哥!大小姐薛灵薇望向薛域的眼神里充满着轻蔑和恶心,她一把将薛植从地上抱起,生怕薛域听不见似的嚷嚷,一个奸生的野种,哪配跟你称兄道弟?以后再不许叫了,听见没?
    薛域闻言满面阴冷,长袖掩盖之下的手指微微用力,啪地折断了他刚刚做好的竹蜻蜓。
    由于他经常被责罚和跟人打架,也就难免总是受伤,因此在柴房里,薛域给自己备了许多草药。
    都是他爬山采来的,搁在地上拿块石头砸烂成泥,然后敷到伤口了事。
    等他解决完毕后,天已经彻底黑下来,柴房里并没一盏灯,外头只有个家丁不耐烦地拍拍门:喂,到时辰了!
    平明侯嫌弃薛域是个低贱肮脏的杂种,每日从亥时开始,都要让人看着他,赤.裸上身、在柴房外的风口跪两个时辰,去干净满身的浊气,才能进去安睡。
    但其实根本不会有谁愿意大半夜监视他,既耽搁时间又浪费精力,因此家丁见薛域已经出来跪下,只嘱咐了句跪够两个时辰,就打着哈欠离开。
    而薛域在听见脚步声远走消失之后,当即站起身来,直接进门回房睡觉去了。
    跪屁跪,傻缺才真跪!
    作者有话说:
    夺嫡前,昭王(自信满满jpg):捧杀,父皇一定是在捧杀。
    夺嫡后,昭王(狗眼一瞪jpg):你妹的,怎会如此?为何跟别家抢皇位的不一样?
    第7章、脑补王者
    按照正常的历史经验来讲,靖国公一家老小之所以基本全员咸鱼,却还能风风光光、几乎无人敢惹,那肯定不是随随便便得来的。
    想当年老靖国公还是赫赫有名的南晋战神,早已征战沙场几十年,每回把北胡人打得丢盔弃甲、哭爹喊娘。可没想到这老头子堂堂正正大半辈子,临了打最后一场仗时,对方竟不讲武德地耍阴招,他虽然负伤也获胜而返,但在回去的路上越想越憋屈,一个急火攻心、便没能救得过来。
    自己爹都被人活活气死了,这谁能忍?
    老靖国公的长子长媳根本咽不下这口气,留了俩儿子和弟弟在府里守孝,直接又带兵杀了过去。
    然而他们夫妻虽说也算巾帼英雄和当世豪杰,但到底是年轻人,沉不住气,结果被引诱到狭谷里的陷阱里,双双战至最后,与敌军同归于尽,力竭而亡。
    于是偌大的府里能做主的、只剩下了当今靖国公夫妇。
    齐澄少时就曾经从发狂的马蹄下救过嘉隆帝的命,导致自己受了极严重的腰伤、不能像父兄一样上阵打仗,被天子视为救命恩人,还是满门英烈的后代,又不会跟某些外戚一样成天仗着身份作妖,当然反倒会被抬得高些,赐给他无上的荣光。
    父皇时时刻刻都铭记着国公大人的恩情呢,常说没有靖国公,就没今日的南晋。肃王把手里的杯盏随手放回到桌上,笑意盈盈道,这首席钟御医的医术最精湛,等给三小姐看过之后,再让他给国公大人瞧瞧腰伤,本王也好回去带个话,让父皇放心。
    靖国公的神情恭敬,微笑里带着些许正经,拱手回话:是陛下得上天庇佑、福大命大,臣并不敢邀功。
    虚伪!做作!一个比一个就会装模作样地搞这些客套话。
    昭王看似正坐在旁边不动声色地饮着茶,实则总时不时拿眼斜乜肃王和靖国公两下,还暗戳戳地从心里怒骂。
    等他上位当了太子,才懒得去整这么多假仁假义的表面功夫。
    当臣子的么,就该为君生为君死,伤到腰算什么?主上需用什么他都得给,哪怕要他的命根子
    啧,对了,靖国公的命根子,是什么来着?
    爹爹!正好齐笙换上了件鹅黄的立领小衫,牵着杨氏的手噔噔地从外头跑进来,开口就跟靖国公如实传话,御医说我的伤势没有大碍了,伤处记得每天再擦两次药,只需要半个月,连疤都不会留下。
    好,好好好。靖国公颔首微笑,伸手摸摸齐笙丱发上的小揪揪慈爱道,没事儿就好,没事儿爹爹就放心了。
    昭王的眼睛猛地一亮,像饿狗看见肉骨头似的发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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