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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是这丫头?肃王唉声叹气地拧了拧眉头,无奈慨叹,她怎的就如此倒霉?
当国公府小姐时险些被花盆爆头,做了齐乡君还被奇奇怪怪的小毛贼盯上,好不容易熬成了福清郡主,又在光天化日之下遇刺
肃王都不得不怀疑,难道他们皇室真不吉利?不然为何好好的小姑娘,位分越高,就越是出各种意外?
本王去看看,听说笙丫头她行动不便,可还好?没事儿吧?可受了伤?
回殿下的话,所幸郡主有永平侯护着,并未受伤。小厮偷偷瞄了眼大理寺卿,又补充道,不过郡主的贴身暗卫正要寻大理寺查案,您看
这不就巧了吗这不就?
果然她有未婚夫婿在旁,的确能让人放心些。肃王边走边回头,催促后头磨磨蹭蹭的大理寺卿,顾大人,快一些,人命关天、便随本王前去看看吧。
顾大人嘟嘟囔囔,并不怎么乐意。
好好的休沐又被塞了差事,这到底算什么人间疾苦?
怎的不去找京兆尹和刑部尚书,那俩同样吃饱了没事儿干,爬了一天的山、正在府里睡大觉的混蛋?
但抱怨归抱怨,礼数还是要全的,大理寺卿恭恭敬敬地行礼道:臣见过福清郡主,见过永平侯。
我说笙丫头,刺客要杀你?那还怪难为人的。昭王在齐笙身边晃来晃去,眼神也一直缠着她逡巡,你裹得和个粽子似的,脸都没露,恐怕让人看起来都雌雄莫辨,他们也能认得出来?
昭王殿下。薛域一早就知道这家伙惦记齐笙,图谋不轨很久,甚至心眼比周长渡还要坏,颇不自在地挡在她面前,笙笙吓得不轻,且那箭上已被淬了剧毒,哪怕被擦伤一点儿,也并非闹着玩的。
箭上有毒?齐笙闻声一愣,下意识就去抓薛域的手腕,紧张得哔哔叨叨,那你挡在我前头,你怎么样了?可有受伤?
呦,小笙笙,这么担心我啊?莫不是怕还没成亲就守寡?薛域简直受宠若惊,一个好兴奋好激动,正经人也不装了,转过身来展示给她看,来,你自己瞧瞧,受没受伤?是不是离得有些远?再靠近一点?让你瞅仔细了?
我才没怕守寡,就说你想太多了!齐笙悄咪咪瞄了眼,见薛域是真没事儿了,赶快把他再次甩开,那我紧张紧张是因为,因为你长这么好看,这么平白死了怪可惜的。
薛域嬉皮笑脸地偏不信邪:啧,哦,哈,是,吗?
齐笙烦得缩回斗篷,把脸给盖住:干什么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你舌头有毛病吗?
永平侯,如今是谈正事要紧。昭王就瞧不了他觊觎许久的小姑娘让别人捡了漏,看向薛域的眼神极度不爽,可不是你跟那丫头谈情说爱、打情骂俏的时候!
齐笙把斗篷一掀,又不干了:谁跟他打
殿下,臣同郡主是有婚约在身的。你捂好。薛域边把齐笙给按回去,边顾着回怼昭王,未婚小夫妻说句话也不成么?您听不惯?那您报官吧!
正好大理寺卿在这儿,便让顾大人把本侯也同刺客一起,带回牢里,看看按照《南晋律例》,该以何罪论处,如何?
昭王被噎得气梗:你
贱人,又是这贱男人!
几日不见,薛域犯贱的功力果然又见长了!
既如此,本王也已大致了解此事的来龙去脉。昭王沉默地扭头看看在人堆里的几个书生打扮的翰林,并没打算点破,顾大人,目标是否为福清郡主尚不能轻易定论,既然这两个刺客怎么都不肯招认,便由你带回去严加审问,务必问出幕后主使、及他们究竟要刺杀谁。
与此同时,右相府内
相爷,相爷大事不好了。管家收到来信后,连口气都不敢带喘的,匆匆一路跑到书房,小心翼翼道,咱们派出去的刺客,失手了。
前几日意欲作死,向陛下弹劾您卖官受贿的几个翰林,没能杀成!
若非周长浔时任尚宝司少卿,把奏折拦下、没能呈给嘉隆帝,后果不堪设想。
右相很想保持冷静,手中的笔依然狠狠顿了顿,画上白发老人捧着的寿桃颜色不自觉加重了许多:谁干的?
此事说来话长。管家撞上右相明显不耐烦的表情,只好改成长话短说,是永平侯,跟福清郡主。
好,好好好,臭小子,还有齐澄教出来的那个臭丫头。右相努力平复心境,便又开始补救刚刚差点毁了的寿桃,本相记下了,敢挡我者,他们两个,连同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翰林,都一定要死!
你关心我?你这有什么可不承认的?你分明是关心我!薛域等到刺客被大理寺卿带走、围观百姓也都一哄而散后,还是没能缓过神来,沉浸地不停回味,唠唠叨叨,齐笙笙,我知道的,你就是挂念我!
什么毛病?薛域,瞅你那没出息、不值钱的样子!齐笙闭上眼睛懒得再应付、随便拍了拍扶手,我饿了,要回府吃饭,你去把我推到前头,然后抱我上马车,赶紧回去洗洗睡吧,少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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