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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小笙笙。姜绾绾仗着齐笙坐轮椅没她高,一把将小丫头给搂在怀里,挥手屏退了其余闲杂人等,这下就没外人了,咱们都是小姑娘,你跟嫂嫂说、嫂嫂只会帮你出主意,不会告诉别人的。
你是不是对那永平侯动心了?姜绾绾贴紧了抱住齐笙,试图捕捉她每个细微的动作与表情,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不是,没有?怎么可能?我才不会!齐笙憋着一口气,突突说得小脸通红,在极力躲闪中又冷不防撞上姜绾绾正严肃探视的眼睛,摸摸鼻尖缴械投降道,好吧我承认,我似乎确实对他动了点心,但就一点点,真就一点点!
如果把我的心比作一个西瓜,那么我对他动的心,也就近似于半粒西瓜籽,还是最干瘪最小的那种,一般大。
姜绾绾:
感情这东西也是可以拿来这么做比喻的吗?
长见识了。
咳,笙笙。姜绾绾的嘴角撇了撇,继续耐心问道,那你如今是想
不不不,我没想,我什么都没想!齐笙局促之下,摸了摸有些发痒的膝盖道,就这样吧!
什么就这样?笙笙,你就没想跟他说明姜绾绾搜肠刮肚,想着有关薛域为数不多的全部印象,那永平侯确确实实不错,长得极好,除了人有时好像邪里邪气的,似乎还有点傻。
齐笙:
看吧,他脑子不好使,连你们都能瞧得出来。
笙笙,他再像个傻子,也是在你面前像个傻子。姜绾绾生怕说服力不够,甚至来了个现身说法,就比如你大哥,你还不知道,他有次看见了我,只管扭头跟我憨憨说话打招呼,自己都没看路,结果不小心掉进了河里,你说他傻不傻?
竟竟是如此吗?齐笙神色复杂,可大哥回来分明告诉我们,是因为有个婆婆的鱼掉进了河里,他怕它们都淹死了帮忙去捞,才弄到浑身湿透的。
姜绾绾:
真不好意思,夫君,给你说说漏嘴了。
咳,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或许他并非真可能也确实有点傻,但还是出于喜欢你、又怕把你吓跑,才在你面前傻里傻气的。
我我我我、我知道他这时候也许确实喜欢我,可,可我就是有些害怕,我也不想嫁人齐笙捂了捂她发麻的小脑壳,我一想太多事,脑袋就疼,懒得想。
姜绾绾不清楚薛域的人设,但齐笙却知道得明明白白,她真没法把薛域当成个恋爱脑的傻子来看。
虽说薛域在原书里并未对任何女子动过心,甚至到死都没个能给他送葬的CP,但参考与他同类型的大魔王,最常见的脾性就是视女人如衣服。
薛域此时此刻或许对她是真心的,可鬼知道他会不会善变、人到底渣不渣,万一她就这么轻易陷下去了、跟他爱得缠缠绵绵死去活来,结果他扭头变心渣了她,她即便能叫上父兄一块把他剁成排骨
可他这里欠她的,该怎么还?
不行,她得刹住了,必须刹住了。
好好好,懒得想就不想了,你还小,慢慢来也不急的。姜绾绾慢慢扣了扣齐笙的肩膀,柔声笑笑,他人品如何,还有待考量,再说我们全家宠着捧着的笙笙,哪能让他随随便便甜言蜜语几句话、送点儿小玩意就糊弄走?也太便宜他了!
更何况姜绾绾也能看得出,哪怕婚约是假的,提及薛域此人,全家都是一百个不乐意。
想给他们家当女婿,哪有那么容易?
*
等到祭天完毕、终于能返程回京的前一天,齐笙跟姜绾绾共同去临近的宝慈寺给爹娘和大哥祈福求平安。
这地方香火旺盛、来往客人如织,尤其是赶上这时候,京城里的官家小姐们全被行宫失火一事吓得不轻,纷纷拥了过来。
齐笙磨磨蹭蹭来得不算早,但架不住满寺的主持方丈、监寺连同扫地僧都满脸含笑地守在门口,冲着她合掌躬身道:阿弥陀佛,许久不见,齐小施主近日别来无恙?
劳主持挂念了,一切安好。
齐笙扭头看向哈哈,让她把包金豆子奉上,随后就被让开一条路、最先迎进去上香。
虽说众生平等,但谁让这整座寺的香油钱和佛像等各种用度,都是他们靖国公府出的银子呢?
看来我佛,也要先渡金主的。
钟声杳杳、烟气缭绕,在满目的煌煌金光之下,齐笙跟姜绾绾一起跪在蒲团上,默默念着祈求和愿望。
齐笙边念边犹豫了半天,该不该给爹爹、娘亲和大哥求平安时,顺便再加上个薛域。
不行,就不给他加,他算什么回事?凭什么给他加?
但是好像,多他一个也不算多。
齐笙别别扭扭到最后,干脆迅速地叽里咕噜将薛域的名字,一下给带过去了。
反正她说是说了,至于菩萨能不能听得见,就不关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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