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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太行啊,您不守夫德。
我看出来了,不用你说!齐笙小腿一瘫,差点跌坐在地上,本来还以为能逮到哪个道貌岸然的大人物,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家头上,吓、你,快扶我一把!
呦,两位公子,怎的在这儿躲着?害羞了?几个姑娘过来把薛域跟其实团团围住,还是对咱们这儿的姑娘不满意?
靖国公在进房前听见动静,扭头朝楼下望了望,什么都没看清,便又放弃了,由着老鸨带他推门而入。
齐笙跟薛域这才把遮脸的袖子拿下来,咬咬牙跟旁边的姑娘小声吩咐道:能直接给我们往楼上开间房吗?
姑娘们顿时捂住嘴,嘤嘤笑成一片。
哈,原来两位公子看着忸怩,竟是喜欢这样直接的?齐笙身侧的姑娘一把将帕子拂到她的脸上,有有有,不知公子,想开什么样的?哪一间?
明月楼二层的全是上房,一般的小官小吏们豁出去俸禄,也都是开不起的。
十二个房间一字排开,从二十四节气中撷取了一半以命名,每个房门外的红灯笼凡是亮着,便证明今晚有客。
齐笙指指靖国公进去的那间雨水旁的惊蛰,随手从荷包里掏出颗金瓜子:我要那一间!
好好好。姑娘总算不再担心,齐笙会付不起房费,接过金瓜子,就又转而把帕子扔向薛域,那公子,您呢?
非非礼勿动。薛域把靠近他的姑娘全都给抖落开,躲在齐笙的身后缩了缩手,我我要跟她在一间。
呦,公子,咱们这儿从来可不兴
让他跟着我吧,我不嫌他烦。齐笙再度从荷包里掏出颗金瓜子,行了,闲话少说,上楼吧。
公子,您更喜欢让谁伺候您?旁边有个橙黄衫裙的姑娘瞅着齐笙有钱还英俊,恨不得整个人贴在她身上,让牡丹今晚,一个人服侍公子,可好?
你叫牡丹?齐笙搂了把姑娘的腰,点头咧咧嘴,名字是不错,挺配你的,和牡丹一样,好大一朵。
牡丹:
有没有人能告诉她一句,这位公子是不是在暗讽她胖?
公子公子,要不要您再看看,芍药怎么样?
公子公子,我叫海棠,公子可喜欢听曲儿吗?您选海棠,奴家唱小曲儿给公子听啊。
小孩子才做选择。齐笙挑了挑眉,中气十足道,我全都要!
薛域:
他自己一个人落单走在最后头,孤零零看着左拥右抱、乐得忘乎所以的齐笙,这会儿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带着自己的娘子来这种地方?
老老实实去游湖不好吗?
公子。楼下一位姑娘见薛域神情哀怨、孤孤单单,甚是可怜,赶紧凑过去挽他的小臂,怎的了?公子有何烦心事,奴家最是善解人意,您大可跟紫苏讲一讲的。
不,不用了。薛域脸色煞白,把手臂收回来,叫谁也别想动他,你还是去前头找那位公子吧。
薛域眼巴巴又望了望被姑娘们拥进房里的齐笙,冷不防在心底里为自己捏过一把汗。
假如齐笙笙没嫁给他,而是养了一堆面首,会不会也是这样的情景?
哎,好险好险,他得当好她唯一的男人才行。
公子,公子,选我吧,我超会伺候人的!
公子,公子选我,我沏的茶很甜的。
公子公子!
齐笙坐在桌边,任凭自己被一堆姑娘围着晃来晃去,实在吵得不行,才抬手一个个制止:我不喜欢黑的,你先出去吧。
于是芍药接过她赏的金瓜子,退下。
还有,我不喜欢个头矮的,你也出去吧。
于是海棠也接过齐笙的金瓜子,同样退下。
我也不喜欢眉毛太淡、鼻子太挺、眼睛太小、头发太少的。
齐笙依次给桃红、柳绿、红梅、铃兰也都各自领了金瓜子,再退下。
齐笙到最后只留了个看起来最靠谱的紫苏,晃了晃手里还剩的两颗金豆子:这位姐姐,不知我能不能跟你打听点事儿?
紫苏坐在齐笙身边,给她再沏了杯茶:公子请讲。
我听说你们这儿,有个月盈姐姐齐笙舔了舔唇瓣,说是你们这儿最负盛名、美艳绝伦的花魁,不知她如今在哪儿啊,能不能把她找来?
这啊这个月盈每迟疑一下,齐笙就多掏出一颗瓜子来,终于引得她直言道,不瞒公子,月盈姐姐她近些时日,大概一月有余,都被个贵人花了大价钱包下了,不再接待旁人的。
哦。齐笙装作疑惑不解,和个好奇宝宝似的继续说,不知那得是多大的人物,能有银子包下花魁,还能让她这么久不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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