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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兰勾起嘴角。
“黄师妹,我对你真的很失望。包师妹,你也听见了,此事乃黄师妹所为,你不要再错怪我了好不好?”
包金芸扔出一条断裂的法器绳子,“贺师兄,我那日可是被这条绳子捆着被押去迷障林?”
贺存剑瞥了一眼,“差不多。”
她问毛长老:“师父应该认得这绳子吧,您曾经送给温玉兰的生辰礼,上品法器。”
毛长老沉着脸不说话。
温玉兰:“这条绳子之前就被我送给黄师妹了。”
包金芸:“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反正黄珊珊这只替罪羊当定了。”
“包师妹,你若再坚持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我不会像现在这般客气。”
包金芸嗤笑一声,转向洪长劳,恭恭敬敬道:
“洪长劳,您是在场长老中最公正的一位,弟子只能求您。我今日与温玉兰彻底撕破脸,以后突发什么祸事都不奇怪,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无所畏惧,但我弟弟原本靠我为温玉兰做事拿到的丹药得以苟延残喘,今后怕是活不成了,怪我这个做姐姐的任性连累了他,黄泉路上我陪他一起走。求洪长劳看在我曾为青羽派弟子的份上,日后帮忙照拂我的爹娘,他们接连失去子女,我就怕他们受不了刺激,想不开……”捂脸哽咽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包金芸是这样的家庭背景。也有人提出质疑,“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万一是苦肉计呢。”
萧亦尘:“这点我可以作证,包师妹的家庭情况是真的。”
如此质疑包金芸的人少了,看向温玉兰的目光变得怀疑。
温玉兰气得脸色发青,就算今天顺利把自己从这事摘出去,名声怕也要染上污点。而且大师兄为什么要帮这个贱人说话,还这么了解贱人的家境,他们都背着她都说了什么!
包金芸瞥了眼温玉兰。
“大师兄,我很感谢你之前对我的开导,我发自内心地尊敬你,真诚地希望你一生顺遂。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温玉兰绝不是良配,她心胸狭隘、嫉妒成性,必然拖累你将来的修行,比起她,谢凤雏无论天赋、容貌、人品都与你相配,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顿了顿,满脸愧疚:“大师兄托我照料的灵兔被温玉兰抢去了,也许就是因为这只兔子才将我……罢了,不说也罢,此事与大师兄无关。”
贺存剑跳脚:“谢师妹干嘛要跟大师兄一对,你这女人简直莫名其妙!”
萧亦尘问温玉兰:“灵兔在你手上?”
“不是的大师兄,你不要听她挑拨离间,那灵兔是你送我……”
“灵兔是我送给包师妹的。”他语调温和地打断她,“因为包师妹在任务中舍身保护外门弟子,我特意嘉奖于她,希望她再接再厉。你不该因此报复包师妹。”
洪长老扶起包金芸,“年纪轻轻一口一个死字怎么行,我青羽派乃是名门正派,容不得背后伤人的腌臜事。毛长老,既然你不想要这个徒弟,我就收下了。”
第9章
黄珊珊以蓄意谋害同门未遂的罪行被关到铜塔下面壁思过十年。
罪责被黄珊珊一力承当,温玉兰则因证据不足从这件事摘出去,但由于包金芸的有力控诉,门派里生出不少对温玉兰的流言蜚语。温掌门亲自下令将女儿关禁闭三个月,气得温玉兰砸坏了许多贵重物什。
萧亦尘从温敬元的洞府出来。
师父方才再次询问他对迷障林事件的看法,末了一声叹息,充满对女儿的无可奈何。外人或许不清楚,他们作为温玉兰的亲近之人,对她的本性其实有几分了解,包金芸的指认即便真假难辨,恐怕不完全是空穴来风。
萧亦尘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那日他曾建议包金芸将家族迁到他萧家属地,他会吩咐族人对她家族之人多加照拂,孰料她不假思索拒绝,眼底闪过一抹他看不懂的畏惧,对他的畏惧。不可思议,她难道认为自己会加害她的族人?
也许是因为他赠予她灵兔才导致她险遭谋害,她对他心有埋怨。
那么她打算与他撇清关系,免得再遭温玉兰毒手?但她既然与温玉兰决裂,不该再顾虑这些。
包金芸如今搬到了洪长老所在山峰。
“我来探望包师妹,她好些了吗?”
“哎呀大师兄你来得不凑巧,包师妹刚去任务堂,不过你放心,师父给她看过了,吸入的迷雾都清除干净了,她现在活蹦乱跳的。”
“那确实不凑巧。”他拿出一瓶丹药,“烦请转交包师妹,我聊表歉意。”
“这事哪能怪大师兄,谁知道温玉兰是这种人……唉,不管怎么样替包师妹谢过大师兄,这丹药对她弟弟真的很重要,不然这么贵重我们说什么也不能收。”
……
任务堂内的嘈杂声一下子小了许多,大家不约而同看向走进来的女弟子。
一袭嫩绿色的纱裙,五官清秀柔和,柳眉弯弯,杏眼明媚,红.唇如花瓣般娇艳欲滴,嘴角扬着天生带笑的弧度,给人感觉可亲可近,但又不可亵渎。
“这是哪位内门师姐,好像从没见过。”
“是不是刚入内门不久的谢师姐?”
“应该是,我听说谢师姐生得十分貌美。”
“别胡说,她不是谢师妹,谢师妹给人感觉像一支高洁孤傲的梅花,这位师妹更像一朵纯洁美好的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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