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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笑回道:殿下, 这女人啊,总有些小心思, 不过等您回宫时,给壶珠姑姑买些好玩意儿,哄哄她, 保准儿她欢喜。
燕娇挑挑眉, 问道:你、你有、有夫人?
侍卫脸一红, 摇头道:那、那还不曾有,倒是红粉知己有几个。
燕娇在他背后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却没多说什么,只让他继续行到上次去的院子。
侍卫一怔,殿下不是要同世子他们跑马吗?
燕娇眸光一厉,瞪着他道:本、本宫说、说过什、什么?管、管住你、你嘴巴。
那侍卫笑呵呵应是,一路行至王准的院子,等在巷口。
但燕娇这次,却是将齐念荷带了出来,让她坐上马车,对侍卫道:去、去城外。
侍卫看了眼这小姑娘,心里啧啧感叹,这可真是不便带着壶珠姑姑呢!
他也没多说什么,一路驾马车行至城外,听到里面那小姑娘娇滴滴道:公子这是要带奴家去哪儿啊?
不知殿下做了什么,惹得那小姑娘嘤咛一声,殿下朗声笑起来,他在外面摇摇头,啧,谁还没几个红粉知己啊?
到了城外,仍不见燕娇所说约好的魏北安等人,只见太子同那小姑娘两个坐在河岸边,太子为她编花环,又为她耳旁别花,又为那小姑娘编手串。
等到夕阳西斜时,太子才不太畅快地起身。
燕娇让侍卫先将齐念荷送回院子,二人在马车中依依惜别一番。
待离开王准院子,马车一路疾驰,直奔宫门。
到底还是晚了些时辰,燕娇也不在意,眉目飞扬,很大方地又给了那侍卫二两银子,嘱咐他不要乱言后,才往东宫走去。
夜色渐浓,月色微亮,映出她嘴角一笑。
燕娇等了许久,才等来柳生生,壶珠看向她,唤了一声公子。
燕娇懒懒地放下手中的书,看向壶珠一笑,做了个嘴型:上钩了。
壶珠连忙为她更衣,待收拾妥当,曲喜儿提着灯笼,燕娇同柳生生在后往轩辕殿走去。
柳生生刚刚又得了壶珠几个碎银子,弓着腰对燕娇道:殿下,六皇子也在呢。
燕娇一怔,旋即便明白过来几分,看向他道:多、多谢柳、柳总管。
殿下言重了。
柳生生旁的不再多说,一路无言。
到了轩辕殿,柳生生与曲喜儿在外侯着,燕娇独自进了殿。
皇帝端坐于高位,沉着脸色,而六皇子的脸色更是不好。
燕娇瞥了眼燕茁,先对皇帝行了一礼,又看向他道:六、六哥也、也在啊。
燕茁回过神来,施了一礼,臣参见殿下。
燕娇摆摆手,又看向皇帝,颇有些小心翼翼问道:父、父皇,您、您找儿、儿臣
皇帝不待她说完,只问她道:今日去了哪儿?
燕娇抬起头,眼神飘忽,儿、儿儿臣去、去同、同
皇帝冷声道:说实话!
燕娇吓得一抖,连忙回道:儿、儿臣去、去见了小、小荷。
她的声音渐弱,只低垂着脑袋,恨不得钻到地缝儿里。
皇帝闻言,放在桌案的手一松,小荷一听便是个女子的名字。
皇帝看了燕茁一眼,燕茁自是无话可说。
那日燕娇从踏月楼离开,他便觉得奇怪,命自己的暗卫跟着她,可一个暗卫都没回来,不是燕娇动的手脚,会是谁?
好好一个太子,出来魂不守舍,又匆匆而去,是要做什么?
他为了让皇帝信自己,不惜将失踪的暗卫说成是之前皇帝给他的人,不惜将皇帝给的人杀死。
燕茁一手拂过腕上的佛珠串,指尖发白。
皇帝自从听燕茁说他派的暗卫因太子而失踪,心下起了疑虑。
是以,每次燕娇出宫,他都准奏,派的侍卫是自己人,另又派了自己的心腹暗卫,从这些人口中得知的全然一样,皆是太子疑似养了外室。
皇帝心下这才轻快些,只想到她从孟随那儿得了点儿钱财,就去养了女人,不免要责问她,见她支支吾吾,竟还真是如此。
皇帝叹了一声,揉揉眉心,说:你是太子,切不可因小失大啊!
燕娇闻言,赶紧跪下,说道:儿、儿臣省、省得,只是那、那女子
皇帝嗤了一声,没有什么女子,你是太子,趁早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子断了,你未来的太子妃定要出自大家。
燕娇听皇帝说起太子妃,心里一紧,又听皇帝道:你一个太子,平日里也没个暗卫,倒也不好,朕给你几个人用着吧。
燕娇当然不想要皇帝的人,他给的人说好听的是护着她,难听的那叫监视,她刚想回绝,就听皇帝对六皇子道:老六,你也别总盯着太子,在吏部好好历练,别想太多了。
燕茁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垂下眸子,只觉是燕娇算计了他,若真是一个女子,燕娇会杀了他的人吗?
他刚要抬头继续将猜疑告诉皇帝,皇帝皱着眉头,呵斥道:够了!朕知你心中有气,却不能胡乱以为是太子做的,她身边无人,如何能做得?今日朕且不多说你,你早些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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