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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这么想,估计就是那个小孩的事情闹的。还有,你说气人不气人,我们三姐妹,叫做春夏秋,你说怎么样,这个收养的孩子也应该叫田冬吧?结果你猜我爸妈给他起了什么名字?
    这倒是引发了纪舒的兴趣。
    嗯?
    居然叫做田宝!
    在人满为患的电车上,纪舒笑得打颤,要不是四周都是人墙,她疑心她因为太好笑而摔倒。
    田秋也气笑了。
    我大姐嫁在隔壁村子里,听说也气得不行,给二姐打电话,说不要再回娘家。你说好好的一家人,现在都跟仇人一样。还田宝呢,笑掉大牙啊!
    纪舒说:你二姐现在还好吗?
    昨天晚上挺不好的,今天看还行,听说你要来,她在家一直打扫呢,还说要去买几样点心你吃。真是麻烦了,你要和我们挤一挤,我太过意不去了......
    你姐姐那么好的人,唉,这事情
    两人闲话了几句,就到了田秋租住的石库门。
    因为田秋工作的照相馆就在市中心,因此她也找了个靠近市中心的地方住,这是老板介绍的位子,租金便宜是便宜,可是房子条件不太好。
    发霉的楼梯散发着一股岁月的味道,房间的采光和通风都很勉强,现在正是下午,房间里却黑不隆冬的,要开着电灯,才能看清人。
    田夏开了门,脸上挂着笑,可是感觉还是凄凄惶惶的。
    纪舒妹子,你来了。
    田姐!
    纪舒故意提高语调,想给这里带来些活泼的气氛。
    纪舒进去房间里,发现本来就不宽敞的亭子间里,摆着一张双人床,再就是一个小饭桌,就没了。
    这,倒不是纪舒挑剔,可是也没办法住三个人啊!
    纪舒还没说话,田夏开口了:我也是突然来的,来了才知道你也要来。你说巧不巧。你来和田秋住,是看得起她,我晚上就走啦。
    纪舒忙拉着田夏坐下来,床板发出吱呀的声音。
    没事,要走也是我走,我本来是定了酒店的,但是想到好久没和田秋叙旧,才想着一起住一阵,我顺便找房子。你们是亲姐妹,也很久没见,你就和田秋一起玩几天吧,别想太多。
    田夏感激地握住纪舒的手,颤抖着说:感谢你。要不是你,带着我们田秋做那个国库券,给她算了1500块钱,她哪里敢来海市?又怎么有钱租房子呢。她在这边照相馆做学徒,也没什么工钱的,全靠那笔钱,我妹妹的路子才走宽了啊!
    田秋也疯狂点头:就是就是!
    纪舒本来想再问一问,到底在安市,田夏和丈夫的矛盾怎么回事,不过见田夏精神比较萎靡,觉得过几天再聊不迟。
    闲聊几句,纪舒和送她的田秋踏上了去酒店的路。田秋觉得害得纪舒要临时订酒店实在过意不去,提了一大袋子田夏买的点心来送她。
    田夏想留纪舒吃饭,不过纪舒觉得给她更多空间更好,硬是拒绝了。
    纪舒身上带着500元的现金,存折里还有差不多5万块,这是她从那30万借款里拿出来的海市创业基金。
    其他的钱,都在舒畅甜公司的账上,用来运营食堂和许刚主管的二房东业务。
    想着不要太委屈自己,纪舒定了离着田秋家里不远的一家中档招待所,房费为每日6.8元,不算便宜了。
    办理好入住,纪舒见天色还早,想一个人溜达溜达,感受一下海派街景。
    这时候正是黄昏将逝,暮色渐显,她看见街上行人们的步伐渐渐慢下来,人们谈笑着,手里提着刚买的一只鸡、一把青菜、一兜橘子。
    天气虽然冷,却不过分,走一走恰恰好还出点微汗,倒叫人身心活络起来。
    行人们的吴侬软语擦耳而过,在纪舒脑海留下一丝一丝涟漪。
    真是舒服啊!虽然来过海市无数次,这一次,看到了90年代初期的这座城,纪舒觉得很亲切、很感概。
    远远地,纪舒注意到,一个巷子口一群人正围着一个高个子在讲些什么,高个子不断做着手势,似乎很着急。
    一群人叽里呱啦说着什么,纪舒听不清。
    纪舒快步走过去,发现高个子是一个白皮肤黄头发的老外,有着碧蓝的眼睛,约莫五十来岁,穿着宽大的西服,瘦削的身子在西服里晃荡着,他很激动地比划着,嘴里念念有词。
    这年头,老外在街上走,是会引发人们行注目礼的。初到的老外,往往会觉得自己像是动物园的猴子。
    这还是在海市,大家见的老外比较多,其他内陆城市,还有一群人围着看的呢。
    围观的一个海市年轻女孩说:老外勿懂中文,英文嘛,吾听是听得懂一眼眼。但是讲是讲勿来额。
    纪舒仔细听,女孩的意思是她能听懂一点英文,却不会说。
    另外一个上了年纪的爷叔说:找警察嘛!吾猜迷了路伊刚!
    纪舒忙上前,用英语问道:您是迷路了吗?
    那老外突然听到口音相当不错的英文,整个人震惊,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冲到纪舒面前。
    作者有话说:
    纪舒在学着恋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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