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念轻声安慰他们：没事，节目组为了节目效果就是这样，实在不行的话也不会为难大家的。
    陶妍妍皱着鼻子，带着哭腔：不为难归不为难，要是中途不行的话，肯定会被骂死的!
    看综艺更多是看个笑话，要是能力强自然好，要是能力差了点拖后腿，不好意思，就等着被全网骂吧，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
    风险与机遇并存，小姑娘倒是理解得很透彻。
    戚念看得头疼，不知道怎么哄她，好在张一鸣和雷宏都凑过去耐心地安慰陶妍妍，小女生嘛，又是第一次上综艺，总是要多多照顾。
    戚念恰好相反，都出道五年了，大事小事都经历过，要是她也跟着嘤嘤嘤，只会下一秒全网黑。
    既然陶妍妍有了两个人安慰，戚念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苏航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准备上车了。
    节目组的车已经在外面等着。
    苏航有些惊讶地看着她，跟陶妍妍一样委屈巴巴地问：戚老师，你不能安慰我一下吗?
    他也算是头几回上综艺，难度还一下子这么高，哪怕摄像机下表情管理还算合格，实际内心的恐惧不比陶妍妍少。
    要不是经纪人再三强调说戚念可以照顾他，也可以炒个cp，他才不肯来呢。
    戚念有些意外地打量了一圈苏航，一向温柔绅士的他如今看起来多了几分可怜，跟落魄的小奶狗一样，急需安慰和抱抱。
    她想了想，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温声细语：没事。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苏航：这还用说吗?
    一番拖延后，各位明星还是不得不上了车，陶妍妍的模样就跟被迫嫁人一样委屈，嫁的还得是村口杀猪的壮汉，一步三回头，眼泪汪汪的。
    看上去可怜兮兮，惹得张一鸣和雷宏都分外紧张地陪在她身边，问长问短，赚足了同情分。
    苏航则是亦步亦趋地跟着戚念，抢着坐在她旁边，戚念没办法，就随他去了。
    车辆缓缓开动，只需要两三个钟头的车程，就能够到达临城边缘的Jamp;Q俱乐部。
    而半个月前她刚刚从这里离开。
    戚念望向车窗，无波无澜地垂下眼眸，窗外景物快速变换着，而她的心，也似乎跳得快了那么一点。
    好像自从再见之后，不管做什么，都会或多或少与纪迟拉扯上关系，就如同浮草一般身不由己地被牵动着。
    好像除了他，她再也没有别的路可以选。
    到达Jamp;Q俱乐部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几位明星戴着口罩下了车，一旁的节目组负责人给他们介绍：这位是俱乐部的经理，董正满先生。
    戚念坐车坐得头晕眼花的，懒懒地掀起眼皮一看，巧了，这不就是上回在俱乐部餐厅送她优惠券那个?
    此时此刻，彪形大汉穿着一身规规矩矩的西装，怎么看怎么别扭，就跟大黑熊强行套上外套一样，有点说不出的滑稽效果。
    他挠了挠头，有些憨厚地笑了笑，眉眼间一派凛冽杀气也变成了相对温和的粗犷：各位大明星，喊我老冬就好，接下来这两个星期，由我全程负责你们的训练!
    在摄像机之下，几个人纷纷跟老冬打过招呼，热情地握过了手，戚念也摘了口罩，淡淡笑着过去，跟从来没有来过这儿一样。
    偏偏老冬是个愣的，握住戚念手就一把不放，操着东北腔就大嗓门喊起来：诶，这不是戚老师嘛?咋装不认识呢?我就说你还能来，这可不就又来了嘛!餐厅的新菜都还给你留着呐!
    不喊倒罢了，一喊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戚念那里，一个两个诧异地看着她。
    张一鸣率先发问：哟，戚老师这是背着我们，先来搞关系了?这可被我逮到了!
    陶妍妍也凑过来，恍然大悟般点点头：不愧是戚老师，前辈果然是前辈，有备而来啊!
    雷宏附和：早知道戚老师料事如神，我就该先跟戚老师求上一卦!
    这哪跟哪啊。
    第15章 花刺 钝刀子割肉最磨人
    戚念有些无奈地把手从老冬手里抽出来，寥寥数语解释：半个月前剧组在这儿拍戏，认识了一下。
    是啊，我跟戚老师合作拍《天意》，还一起体验了俱乐部的食堂呢!苏航也微笑着解围，嘘，这可是商业机密。
    哦众人全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张一鸣冲着镜头笑喊：节目组记得找《天意》导演收广告费哈!
    一阵嘻嘻哈哈，节目效果也做出来了，随行的导演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带了几分赞许地瞥了一眼戚念。
    都说戚念清冷淡漠，原本以为是营销出来的人设，真上了综艺肯定想方设法抢镜头，没想到这姑娘是真的淡泊，但又不是避着镜头的社恐，在镜头下游刃有余，很适合节目效果的发挥。
    苏航也很不错，超乎他的想象，和戚念确实有cp感，趁着现在好好炒作一番，成为看点不成问题。
    戚念并不知道导演心里这些弯弯绕绕，这次综艺的台本四舍五入等于没有，导演只说尽量真实自然就好，别的交给后期，戚念就干脆做自己了。
    娱乐圈的水格外深，一句平平常常的话都可能有着一堆弯弯绕绕，老冬自然看不懂，但意识到自己好像给戚念惹麻烦了，急得直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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