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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室中人,美化自己也是寻常。”
    “只夸张一点当然没问题,但是一个身体羸弱之人,要想赢过凶残的妖鲛,应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老国主是怎么做到的?单凭灭妖阵?可那册子里也没写什么有关灭妖阵的东西。”簪星道:“所以我觉得,这里头指定有点问题。”
    正说话的时候,脚下烙着个石块儿,簪星脚一崴,险些摔倒,顾白婴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扶稳,鄙夷道:“你能不能好好走路?”
    簪星站稳,笑道:“好的,那师叔,我们现在怎么办?”
    “虽然你在胡说八道,但我也认为老国主有问题。”顾白婴扯了下嘴角,目光晦暗不明:“所以我决定亲自去找线索。”
    簪星问:“什么线索?”
    “我打听到了,王宫里关于每一任国主的卷宗,都藏在天禄阁里。妖鲛的卷宗是看不出什么了,但是老国主的卷宗里,一定能发现点东西。”
    “天禄阁?”簪星摇头:“我也听说过,可那里都是机密,除了皇室中人,外人肯定不让进去,就算我们是修士也不行。国主不会允许的。”
    顾白婴嗤笑一声:“谁说我要他允许了?”
    “师叔的意思是.....”
    “一个修仙之人,去凡人的王宫还要左思右想,我看也没什么前途,趁早别修了。”他径自往前走去:“管他天禄阁还是地禄阁,我想进就进。”
    说罢,留给簪星一个潇洒的背影。
    簪星停了一瞬,当机立断,赶紧跟了上去。
    ......
    每个皇室里,都藏有一些不想教外人看见的秘密。
    毕竟纵然是国主,本质上也还是人。只要是人,就会犯错。皇室中人为了维护自己在百姓中的天威和形象,不会让外人瞧见自己“过错”的一面。
    而这些“过错”,在天禄阁中或许是可以找到的。
    离耳国的天禄阁,看起来有些像太焱派的藏书阁,不过没有藏书阁大,要小得多。天禄阁楼下有身穿轻甲的侍卫把守,顾白婴施了个隐身术,将自己和簪星的身形隐去,直接进入了楼阁内。
    一进楼阁内,簪星便有些傻眼。
    离耳国关于皇室的卷宗,全都是以相同的书册纂写,厚薄相同,换句话说,所有的书册都一模一样,全部整整齐齐地摞在书架之中。不像太焱派各卷有各卷的封皮,书脊上还有大字,能一眼看到书名。
    这里的书卷想必平日里都有专门的下人管理,陌生人到了天禄阁,面对这些看起来没有任何分别的卷册,想要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无疑大海捞针。要是有熟人带着还好,要靠自己找,恐怕找到天黑也找不出来。
    簪星凑到顾白婴身侧,悄声道:“师叔,这些人在楼下设立守卫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哪怕别人进来了,要找东西也不容易。”要将这里的册子一册一册看完,估摸着再怎么都要三五日,不过他们再过几日就要进秘境了,本来到天禄阁就是为了调查妖鲛一案的真相,总不能在这里又拖延几日。要知道一日不找到凶手,离耳国就会多一个被害死的姑娘。
    顾白婴眉头紧锁,大概也没想到离耳国的皇室居然如此强迫症,若非是对这里很熟悉的人,根本不可能一眼找到正确的位置。
    正沉思着,簪星腰间的乾坤袋突然蠢蠢欲动,她还未来得及说话,弥弥已经从里头跳了出来。
    弥弥是灵兽,平日里都是寸步不离地跟在簪星身边,只是它实在太胖,簪星抱不动,有时候就顺手将它丢进乾坤袋中,权当是宠物包了。
    此刻弥弥大概是在乾坤袋里憋久了,一跃跳上书架,胖猫亦不安分,走了两步,就一爪子将一册卷宗拍下书架。
    那卷宗险些落到地上,被簪星一把捞住,心中长舒了口气,要闹出动静,等下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她正要将那卷宗放回书架,陡然看到卷宗的右下角写着两个字:圣宁。
    圣宁,是老国主的尊号。
    第九十二章 圣宁皇帝(2)
    簪星抬头看向书架上的弥弥。
    弥弥顶着一张胖脸,悠哉悠哉地坐在架子上咬尾巴。
    簪星收回思绪,将那本写着“圣宁”二字的卷宗拿到顾白婴跟前,示意顾白婴看。
    顾白婴先是疑惑,待低头看清楚上头的小字时,怔了怔,随即从簪星手里接过卷宗。
    这卷宗果真是记载着圣宁皇帝,也就是老国主的一生。也难为了史官,老国主英年早逝,也就活了二十多年,没想到竟然也写了这么厚厚一本,不知道水了多少字数。
    二人背靠着书架在地上坐了下来,看向手中的卷宗。
    离耳国的老国主,圣宁皇帝的一生,看起来平平无奇。能感觉得出来,写卷宗的人已经很努力的憋马屁了,不过关于老国主的记载,大多都是一些浮于表面的赞词,例如博学多才、出类拔萃、高风亮节、宏才大略,但究竟是如何体现的,一件实事都没有。
    只是离耳国在老国主在任的那些年里,确实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就姑且认为老国主的满身才华暂且没地方可发挥吧,不是他的错。
    圣宁皇帝自打出生起,身体就羸弱不堪,隔三差五地卧病在床。离耳国的神医都看过,这是打胎里带的毛病,治不好,只能养着。
    不过王宫里流水似的药材,并没有让圣宁皇帝的身体有所好转。在他幼时起,尚且还能跑能跳,等到少年时,已经不能做剧烈的活动。待过了二十岁,更是日日咳血,简直比古稀之年的老者还要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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