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19页

      晚上季明月随便找了个理由出了家门,直奔酒吧而去,她需要一个可以发泄的地方。
    进了酒吧没看见熟人,就连边旭也不在,季明月松了一口气,做到吧台点了杯长岛冰茶,也不用吸管,一口就干了一大半,冰凉的液体划过胸腔,总算是好受了一些。
    边旭今天休息跟雷寒星和赵昀约了饭,吃完饭几人才去了酒吧,一进酒吧就看见厕所附近围着一圈人,好像是有人在吵架。
    几人对视一眼,快步往那边走去,一个男人拉着一个女人的胳膊骂骂咧咧的,而女人的另一只胳膊被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拉着,旁边还有酒吧的服务生在劝那个男的,酒吧嘈杂,隔的远也听不见在说什么,就在几人走进的时候,骂人的一声怒吼,伴随着其他人的尖叫,传进了他们的耳朵,心里都是一惊。
    原来是男人推开了一旁的服务生,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把刀,捅向了娇小的女人。
    而本就喝了酒有些晕的季明月反应慢了半拍,刀已经到了身前,就在这时一个黑影揽住了她的肩膀往后一带,一脚踹在了男人的肚子上把他踹倒在地。
    随后跟上的赵昀和边旭将坐在地上的男人制服,拨打了报警电话。
    季明月被雷寒星揽着,整个人靠在她怀里。
    又被她救了,该庆幸吧,又有人救了她,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在她不自量力的时候,在她疏忽大意的时候……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被救的总是她,明明她也是个警察,明明她也是想要救别人的……
    季明月心绪起伏,大口的喘着气,眼泪毫无征兆的大颗大颗的落下,一把推开了雷寒星,浪抢着往外走,脚步越来越快。
    雷寒星反应过来,也来了火气,几个大步追上去,一把拉住了季明月的胳膊。
    季明月被人拉住,用力的想甩开,又拉又拽又打又咬的,疯狂的嘶吼着,像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雷寒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任由她发疯,看了一眼边旭,凭着两人多年的默契,边旭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这一眼的意思。
    赶紧快走几步在前面带路,雷寒星拉着不断挣扎的季明月,跟着边旭往酒吧的后半部走。
    “放开我,雷寒星,你放开我!”
    无论季明月怎么挣扎,如何嘶吼,雷寒星都稳稳的抓着她的胳膊,拉着她走,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边旭打开了一扇门,是一个小小的休息室,平时他或者合伙人有时候太忙回不了家,就在这凑合一下,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不足一米的过道。
    边旭开了灯就知趣的关门离开了。
    雷寒星也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直接把季明月摔在了单人床上,自己站在床边,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自己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还记得你自己是个警察吗?”
    雷寒星也是满腔的怒火,冰冷的语气,仿佛能看到那簌簌往下掉的冰碴子。
    她本以为她能调整好自己,那两个星期的相处,她也觉得她的情绪在慢慢的恢复,没想到这才过去了一个多星期,这人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她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本来不想打探别人的隐私,更不想揭人的伤疤,但是今天看来她要破例了,季明月这副样子真的是太给人民警察丢脸了。
    季明月听到她的厉声质问,反倒笑了,笑的凄楚,笑的人心碎。
    “呵呵,警察?我配吗?你见过像我这么弱的警察吗?你见过总是要别人救,连累别人受伤,连累别人丧命的警察吗?”
    “你见过在疑犯面前退缩,眼睁睁的看着他逃跑的警察吗?你见过吗?这样的人她配当警察吗?配吗?”
    季明月越说越激动,伴随着她嘶吼一般的质问,是她对自己的无比嫌弃与嘲讽,她已经走进了死胡同,钻进了牛角尖。
    雷寒星皱眉看着她,心里是满满的失望和愤怒,掩盖了那一丝丝的抽痛。
    “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就是这样不堪一击的,你确实不配。”
    雷寒星眯着眼睛盯着她。
    “怕流血、怕牺牲,你当初为什么要当警察?”
    是啊,她当初为什么要当警察。
    季明月的思绪回到了她14岁那年的夏夜,母亲因为肺癌晚期住在医院,手术前病情突然恶化,需要家属签字提前手术,爸爸在外地出差赶不回来,只能她一个人赶往医院。
    凌晨两、三点钟,路上行人很少,她又打不到车,只能先往医院赶,边走边打车。
    怀揣着救妈妈的银行卡,季明月飞奔在寂静又燥热的黑夜。
    在刚拐进一个小巷子的时候,被一旁突然窜出来的醉汉拦住了去路。
    男人五大三粗满身酒气,笑容猥琐的张开双臂向她扑来,季明月一时间吓的甚至忘记了呼吸。
    被男人一下子按在墙上,男人身上恶臭的酒气也填满了她的鼻腔,后背上的疼痛和男人的手游走在身上的触感,让她尖叫出声。
    男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猥琐的笑着。
    “别喊,哥哥会让你快乐的。”
    说完男人就将头埋向了她的颈间,在那一瞬间季明月感到绝望,为接下来要遭遇的不幸,也为医院里等着她的妈妈。
    在她闭上眼的瞬间,男人的身体从她的身上飞离,伴随着男人的一声痛呼,是一个女人的厉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