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7页

      白肃静静听着,不忘眯起眼观察白易远。
    白易远的话全部围绕王佐山,警局,医院,火葬场来回跑。
    少年心脏要跳出胸口,他身上湿透了。
    白家人在雨市呆了将近两个星期,但余伍第一天就死了,姐弟俩分别去过警局接受问话。
    王佐山被抓走后一直装疯卖傻,一口否决自己捅死余伍,还说白家人陷害他,想要逼死他,请求警察主持公道。
    当晚涉事的小弟也被抓起来了,他们说没有看见王佐山捅人。
    证词出现问题,雨市警方不给力,案情一拖再拖。
    白璃认为背后有人指使,白易远说给白肃听,没想到白肃一拍桌子,火气上来了:“管他有没有背后指使,谁让你们先动手的?”
    动手意味着王佐山可以正当防卫。
    “可是..”少年咬牙,声音没有底气:“他没有按照约定还钱,他还侮辱白家..”
    “侮辱?”白肃复读一遍,“你说说,他怎么侮辱白家?”
    不等少年开口,白肃自嘲道:“我知道,他说白家是余家人的狗,他说的没错。”
    这样的话白肃年轻时听过无数遍,他曾经和少年一样愤怒,挥出拳头教育那些人,试图捍卫白家的尊严。
    结果呢?白家习惯了狗的骂名。
    白肃摇了摇头,想要改变只有一个办法...
    他定神,气沉丹田一扫心思,接着盘问儿子:“那你们查到是谁指使王佐山了吗?”
    这一刀下去,杀的是人,诛的是白余两家的关系。
    “没有。”白易远实在太疼了,身体刚刚经过长途跋涉又挨了两棍,说话力气越来越少。
    事实就是,他们没找到王佐山背后的大哥,但收获了意外之喜余音宛。
    姐姐的心思,白易远揣摩不透,有一点他明白,白璃做不到无视余音宛的存在,不仅是白璃,所有兄弟都一样。
    为了寻找余音宛,他们走遍许多的城市,哪怕是长的像余音宛的女人,他们会拦下来看仔细。
    余音宛是余家准家主,找到余音宛能立大功,白家兄弟想在余家面前扬眉吐气。
    儿子压抑自己喘粗气的声音,他已经到达极限,白肃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打法他走人,“去找你妈给你擦点药,好好睡一觉,手机保持24小时开机,万一你姐姐联系你,及时告诉我。”
    “是!”白易远如释重负,拖着沉重的脚步领命离开。
    白肃看着儿子的背影离开房间,眼里寒光一闪而过。
    白易远是白璃捡回来的孩子,亲手带在身边培养。
    到底不是血缘至亲,白易远的事,白肃很少干预,他由着白璃过家家。
    男孩子要强,年纪小控制不住脾气,白肃能理解,但他敏锐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少年说话避重就轻,一直拿王佐山跟他周旋。
    到底瞒了什么?白肃握紧五指。
    上一代老家主余围振教过白肃,抛开善恶,每个人都有软肋。
    想撬开活人的嘴,一定要找到他的软肋攻击,让他毫无防备,乖乖束手就擒。
    白易远的软肋是白璃。
    只要白璃在,白肃可以拿捏少年的动向,不过找到白璃前,白家人必须齐心,对外不对里。
    --------------------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快乐~
    前面埋得坑我会慢慢填好
    下一章撒撒糖,嘻嘻,谢谢你们的收藏!!!
    第20章 妥协
    白璃站在浴室镜子前。
    一下午她睡不踏实,到了晚上伤口疼的厉害,她拿剩下的酒精给自己消毒。
    皮囊美丑不是白璃关心的重点,但也没想到脸上伤的这么严重,额角脸颊下巴无一幸免,痊愈会有留疤的风险。
    窗外雷电轰鸣,她手一抖,沾着血的棉签掉在水池里。
    大小姐的家好香,浴室和客厅一样的香薰味,捡起棉签丢进垃圾桶的功夫,白璃注意到余音宛挂在墙上的置物架,上面放着一条干净毛巾还有...
    还有内衣...白璃莫名脸红,那是她的内衣...余音宛给她洗掉血迹晾在厕所。
    贴身衣物白家佣人都没碰过,白璃不喜欢麻烦别人,从小自己洗,大小姐竟然帮她洗干净。
    大小姐,白璃无声念出这三个字,心里狠狠一疼,她好想知道余音宛从神坛自己走下来,过的还好吗?
    四年有没有一天,她想起自己,想起回余家看看。
    “需要我帮你吗?”余音宛出现在白璃身后,她双手环胸倚着门,轻声问她。
    白璃被她吓了一跳,完全没注意到余音宛靠近的脚步,一慌乱她把酒精推到地上,余音宛快她一步捡起,瓶子里的酒精撒了大半,已经见底。
    “我吓到你了?”余音宛失笑,这是她家,她睡醒后没看到白璃还吓了一跳呢。
    余音宛身体素质比白璃强,充足休息后气色好看许多,镜子里白璃看她微弯的唇角,整理好慌乱淡声道:“没有。”
    白璃比余音宛高两公分,穿着粉色睡裙,睡裙长度刚好盖住膝盖,往下白皙的小腿。
    不可置疑,白璃是一个像矛一样笔直的女人。
    笔直的腿,笔直的背,身姿格外挺拔。
    余音宛没说话,从看她的视线中抽神,她拿起酒精,娴熟倒在棉片上,善意道:“我帮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