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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捏住了筷子却被路林深眼疾手快的夺下,她不解的抬眼,路林深讪讪的笑了笑:“这筷子沾了灰,我给你换新的。”
    江泠酒已经醒了大半,她深知沈清川下厨有多不易,眼前的荷包蛋漏了馅儿,虽然卖相是差了点,但是她却很珍惜。
    “姐姐...”江泠呢喃道。
    沈清川尴尬的摸了摸鼻梁,没有说话,心虚的避开了她的眸光。
    “来了来了,快尝尝!”路林深兴致勃勃的递筷子,她此刻脱离苦海心情愉悦。
    江泠倒是没有质疑汤里为什么会有葱花,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下,她慢悠悠的夹了一块蛋白。
    舌根微微泛苦,江泠的感观都聚集到了舌头上,满脑子只有一个字——咸。
    她万分笃定这是沈清川做的。
    “好吃。”她面不改色的咽了下去,然后又抿了一口汤,“这里面放了什么?我学学。”
    沈清川眉头舒展,“糖。”
    江泠大为震惊,瞳孔地震,然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路林深视线在两人之间逡巡,她还是觉得气氛别扭的紧,于是她双手各执起两人的手腕,然后把小情侣的手交叠在一起,心满意足道:“大功告成!你们继续卿卿我我,我要睡觉啦!”
    她“哒哒哒”的跑没了影儿,客厅只剩下面面相觑的两人。
    肌肤相贴,温热传递,江泠本就不清明的脑子卡了壳。
    沈清川倏地收回了手掌,冷声道:“‘也’是什么意思?”
    第66章 “姐姐说我爱你”
    原来是有人越俎代庖。
    江泠的脸色微变, 她兀自低头喝了一口纯净水,冲淡了舌根的苦涩,语气也跟着冷了几分, “字面意思。”
    冷意扑面而来, 凌厉的判若两人, 浑身长满了生人勿进的尖刺, 不知缘由的沈清川心里慌乱了一瞬,随即把自己的委屈抛之脑后,主动放缓了语气试探道:“最近很忙吗?”
    “还好。”江泠按下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指, 面无表情的回道。
    她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每天辗转于枯燥的两点一线之间, 上课兴致缺缺, 做其他的事情也提不起兴趣,平白无故让杨威这颗毒瘤多逍遥了一阵儿。
    江泠盯着手里的马克杯, 似乎是在出神。
    沈清川一噎,两人相对无言, 气氛一瞬间又凝固了。
    她侧了侧眸子, 余光一直注视着江泠, 心细如发的捕捉到她琥珀色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委屈, 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气鼓鼓的像一只河豚, 郁闷散去了些,沈清川压了压上扬的唇角。
    她自我反思最近的所作所为, 并无任何不妥, 于是直截了当的问道:“在生我气?”
    江泠梗着脖子,生硬地说道:“没有。”
    沈清川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口是心非, 她不悦的蹙了蹙眉头, 温热的指腹贴上了江泠发烫的脸颊, “是不是我惹你不开心了?”
    感受到下巴上不断收缩的力量, 江泠被迫撞进一双深邃的桃花眼里,思绪不受控制的游离了几秒,她垂眸低声道:“不是。”
    沈清川心口一窒,差点就折服于江泠的倔脾气,她斟酌着换了一种说法,轻声哄道:“因为不开心,所以才喝酒吗?”
    没有得到预料之中的回答,沈清川挑了挑眉,抬起她的下颌,在瞥见江泠眼眸湿润,唇色殷红之后,眼神暗了暗,指尖不由自主的摩挲。
    被熟悉的味道包裹,江泠却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颤,她避开了沈清川探究的视线,良久之后才吞吞吐吐道:“嗯。”
    瞧见她愿意交流了,沈清川默默地松了口气,她眯了眯桃花眼,顺势坐在江泠的腿上,双臂环绕在她的脖颈,仰头轻轻贴在了她的唇角上,语带戏谑,“真乖。”
    本来就迷迷瞪瞪的江泠更加糊涂了,愣愣的看着沈清川默不作声。
    酒醉之人似乎格外的脆弱,冷静自持在酒精的作用下不堪一击,江泠的情绪像是找到了宣泄口,面上的伪装一寸寸的破裂,她的嘴角向下瘪了瘪,露出一副孩子气的表情。
    沈清川见状警铃大作,她双手轻柔的捧起江泠的脸,温柔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轻声细语像是碰到了江泠泪腺的开关,泪水像开闸泄洪的水一样奔涌而出,一滴滴的砸在沈清川的心窝上,驱散了她满腔的不耐。
    沈清川沉沉的叹了口气,这小孩儿喝醉也太乖巧了,有泪无声的哽咽,肩膀高低抖动着,看得人心生怜惜。
    很快,袖口便被泪水濡湿了,沈清川手忙脚乱的帮她擦眼泪,却没想到断了线的泪珠子越擦越多,任凭她怎么哄也止不住。
    沈清川不厌其烦的轻声哄着,单手环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略微用力一带,江泠就跌入怀中,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轻吻如雨点一般落在眼睛上。
    隔着温热的眼皮都能感受到湿气,沈清川顺着她的背,无奈道:“你给姐姐说说好不好。”
    良久,怀里抽动的频率渐渐降低了,放肆的泪水宣泄掉了大半的情绪,江泠的脸上后知后觉的出现了红晕,她埋在沈清川的怀里点了点头,肆无忌惮的呼吸着安心的空气。
    “嗝~”她唇瓣微张,一个响嗝横空出世。
    江泠突然脸颊爆红,她像是一只害羞的鸵鸟,头埋得更深了。
    怀里拱了一个小山包,沈清川唇边荡漾着浅笑,揶揄道:“宝贝是哭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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