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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易笙,你怎么干站着?你不帮帮忙吗?”许锦瑟拿着抹布一进厨房就看见他夫人扣着剩菜剩饭,许易笙在一边站着,于是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疑问。
“这不是等你吗,你来了就有干活的了。”许易笙拍了拍许锦瑟的肩膀故意调侃到。
“嘿,你这臭小子,学坏了啊!”
“行了,时候不早了,我得送凉介回家,明天还有观看手术的机会,我先走了。”许易笙走到门口朝还窝在沙发里的凉介看去,小孩子一脸闷闷不乐的。
“送凉介回家?”许锦瑟问:“你俩现在不住在一起了?”
许易笙愣了一秒钟马上反应过来改口到:“最近医院里忙一些,他学校也很多事,我也照顾不好他,就让他回家住了。家里几个人照顾总比我一个不着家没…没时间的人要强吧。”
细微的表情还是让许锦瑟捕捉到。他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看着不自然的许易笙,微微眯起的眼睛好像是识破了他的借口:“哦~这样啊……行啊,回家也好,只要你不想他,他也不想你,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凉介,你哥要走了,你今晚要留下来和年年一起睡吗?”许锦瑟朝那孩子喊到,怪不得今天眼看着小孩儿和蔫吧了吧花似的没精神,原来是好几天没晒到太阳了。
“有时候啊,nono总是在呜呜的叫,老爷子总是以为它饿了,病了,其实是它想年年了。是不是啊凉介?”
凉介刚跑过来就被许锦瑟问的一头雾水。
“啊?是什么啊?”
“没事,你小孩子不懂。”许锦瑟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儿又看向许易笙意味深长说:“你哥是大孩子,也不懂。”
第75章 自杀式的自我感动
天气越来越暖和,一切事情都好像随着春天的到来而变得美好起来。
爷爷和肥猫在花园里修剪着在这个复苏的季节生长了许多需要整理掉的东西,奶奶在屋檐下的轮椅上看着清晨的太阳。
许锦瑟的公司最近很忙,晚上很晚才会结束,第二天一早又要很早的去公司,为了能够让他有一个好的睡眠,晏承欢回到小院住,但是每天从千四下了班之后都会去小家里打扫好卫生,给他做好饭放在微波炉里,然后准备好早上的即食早餐留好便签之后再回小院。许锦瑟也会买好零食或者给她的衣服放在小家或者放爷爷家,也留好便签。
这天早上晏承欢在小院睡得迷迷糊糊,被一阵急促的来电铃声吵醒,她以为是个梦,准备翻个身继续睡,铃声像即将进站的火车一样催促着她。顶着一头蓬松凌乱的头发从被窝里爬出来,直到看见手机屏幕上跳来跳去的“清楚呀”三个大字才清醒过来这不是梦。
“...喂...”大清早还没开嗓,说话的声音都劈了,滑稽的声音成功把她自己逗笑,像头驴一样。
“...承欢...”
带着哭腔略微有些嘶哑的声音像一挂鞭炮一样把晏承欢从床上炸起来。
“你在哪儿呢?”
挂了电话之后晏承欢也顾不上洗脸,套上衣服给公司请了假就冲出了家门。下楼的时候天刚刚亮,肥猫坐在奶奶脚边看着爷爷给菜园浇水,听到‘噔噔噔’的下楼声,肥猫不耐烦的喵呜——一声,眼神睁了半睁一脸不悦,好像在说:死丫头,你能不能轻一点声音。
来不及问好,晏承欢一个箭步冲出大门。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打车的人那么多,拦一辆有人,拦一辆有人,就连打车软件都预约不到。晏承欢边拦车边往清楚家里跑,直到跑到她家小区门口,手机才传来滴——的一声,提示接单成功,气的晏承欢取消订单反手给平台了一个差评。
自从余清楚回来清禾她就没怎么见过她,她说和方格回了他家,她还挺替清楚开心的,这么多年终于熬出头了,以至于最近没来上班她都没有问问她怎么样了,方格去外地出差也没感觉有异常。
直到她看见面色蜡黄,憔悴的快要化成灰的清楚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傻。
“你...”
屋门只开了一条缝,晏承欢心里已经泛起一种不太好的感觉,门把手是那么冰凉,伴随着吱呀——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回荡开显得那么的凄凄惨惨切切。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门缝开了多大,她就看到了多少的狼藉。
直到晏承欢看到整个家里像垃圾场一样,东西碎的碎,破的破,曾经在缸中无忧无虑游着的金鱼,现在已经成了地上的小鱼干,泡在水里的破碎的合照,也已经看不出来昔日的笑脸,干涸后,在地上留一个伤心的痕迹。
余清楚蹲坐在玻璃茶几与沙发之间狭窄的过道里,双眼空洞无神,头发凌乱的绑在后脑勺,房间里没有暖气,她只穿了一个单薄的毛衣所在角落里,像自己浇水太多而涝死的仙人球,从根部烂到头顶。电视破了个洞,茶几缺了个角还藕断丝连的粘在桌子上,晏承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区安慰她才是合适。
张了张嘴却发现说什么都不合适。难道要问你还好吗?这样的场景,她能好吗?或者问一句你没事吧?她看起来像没事的样子吗?又或者问一句发生了什么?再重新揭开她的伤疤吗?让她再次陷入那样痛苦的回忆吗?
“这儿太冷了,走,去我家。”握上余清楚的手时候,凉的不像话,即使她很生气,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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