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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够了。
[松田警官约我出去玩,但是首领太忙了,我根本没空。]我装模作样的向太宰治诉苦,
“森先生向我说这些我还能信,你说这些,就像拿着一百亿在向我哭穷。”
我眨眨眼,[……这比喻好犀利啊。]
“你明明晚上还出去飙机车。”
[你吃醋了吗?我今晚可以带你一起去。]
“别乱用词。”
我弯眸笑了笑,
[太宰——得到的东西永远都会失去,倒不如一开始便没有——这是你说的,对吧。]
太宰治顿了顿,然后狐疑的看向我,“是又怎么样?”
[对人而言也是如此,亲密的人总有一天会离去,或因情感因素放弃这段关系,或因疾病意外生物终局而死去,倒不如一开始便不结交。]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而如果一个人可以永远不死,你害怕吗?]
是否还害怕与他相遇,是否害怕有人长生不老。
太宰治怔住了。
因为我话中的信息量,他的眼里混杂了不可置信和几分微不可查的抵触。
我轻笑了一声,掠过他向前走去。
而他在我的身后,突然不可抑制的发起抖来。
***
这段时间,我的预知梦频频发生。
我很少做预知梦,但偶尔也会担负拯救世界的任务,灾厄并不经常发生,齐木楠雄一年也就解决几次大型地震,两年粉碎一颗撞向地球的星体,三年搞定一座喷发的火山。
我在某天早晨醒来时,预知到曾去过一次的沿海城市,将发生一场史无前例的海啸。
这场海啸并没有被环境气象局监控到,人们毫无防备,城市如往常一般运作,所有人都不知道一场灾难将打破这份祥和。所以我断定,这是异能力引起的,本该不存在的死亡。
我瞬移到了那片海域,挥手对着升起的海浪打了下去。这场还未成型的海啸便被我杀在了摇篮里。
我飘在空中,看到下方有一艘巨大的游轮。
游轮上举办着拍卖会,富豪们正沉醉在金钱的盛宴里,但有几道心声是不同的,他们富含着恐惧和憎恨,是人们在将死的绝境会发出的声音。
我和从一个房间里出来的费奥多尔对上了眼。
他和我上次见面时没有什么两样,依然是苍白无血色的皮肤,瘦削高挑的身形,幽深的紫红瞳眸。
他的鞋子沾上了几滴颜色不详的液体,我的视线从那片污迹上淡淡扫过,然后对上了费奥多尔震惊睁大的眼睛。
他说,“……你是?”
(齐木?)
嗯?
我确定了一下我的外形和穿着,我是男体没错啊?
不过我的模样的确和女体很相似,费奥多尔见到我便联想到她也正常。
[路过的。]我环胸立在空中,打算等瞬移的读条时间过了就走,[不用在意我,]
费奥多尔的下一句话让我神色微动,
“你也是为‘书’而来的吗?”
书,那是什么?
我轻轻落在游轮的栏杆上,明明是极窄的落脚点,我却平稳的如同在花园散步,
[书是什么?]我直接问道。
他会因我的问话,而下意识在心里想答案。
由此我很快便得知,书是一本白底无字的空白书,传说写在上面的任何内容,只要是完整的故事,便能在这个世界上成真。
还有这种东西存在?
所以那莫名其妙聚集去横滨的零星组织,为了某种存在挤破脑袋的异能者们,在寻找传说中能改写结局的东西吗?他们甚至都不知道那个东西被称为“书”,长什么模样。
紧接着,费奥多尔的心声遗憾的告诉我,这艘游轮上没有“书”,只是虚无缥缈的假消息罢了。
但我的心脏却突兀的悸动了一下。
这个时不时的悸动伴随了我整整半个月。
直到某天,我在我的办公桌上发现了一本无内容的书。
它如此毫不起眼,却冥冥召唤一般勾引着我(?)。
我:[……]
我拿起这本书,问酒井陆斗,[你放的?]
酒井陆斗迷茫的看向我,“这是今早后勤部新到的笔记本,我见您的要用完了,就挑了一些拿过来……怎么了吗,BOSS?”
书出现在我面前,它来找我了。
不知为何,有个声音这么告诉我。
直觉告诉我,往这上面写东西不是那么轻易的事情,而他人得到也不是什么好事。我简单研究了下它,却实在没从这上面发现什么,而且我对这东西的感官很微妙,所以三天后,我把它丢进了烧得正旺的火炉。
于是下一秒,我看到世界开始崩塌。
地震和火山喷发相继到来,目之所及的海域如同拼图一般散去,明亮的天空碎裂成一片片,露出令人胆寒的无尽漆黑。人们的负面情绪集体爆发,向我彰显着他们的恐惧和绝望。
这末日的景象吓得我拔下一个抑制器,把世界的时间紧急调回了一天前。
因为这个仿佛世界根基起源一样的致命特性,我把书封在保险箱里,丢去了自己看准的一片荒岛。
本以为这个插曲差不多就结束了。
可我在某天,听到了太宰治极度恐惧和震撼的心声。
他从未如此失控过,所以正在办公的我,下一秒便瞬移到了他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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