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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灵感应真讨厌。”五条悟环起胸,不爽道,“我只是分心了而已。”
[你快被盯上了,港口并不都是我的人。]
“那下次吧。”通情达理的五条悟握住了我的手,“下一次,要好好邀请我来做客哦。”
皮肤接触的瞬间,我们两人心间都泛起了细微的涟漪。
别误会,五条悟只是开无下限太久,又是地位特殊的最强,不常和人身体接触而已,而我单纯只是意外于他的听话。
我们原地消失。
但是,并不是直接去了异世界。
我把五条悟带到了隐秘的岸边,旁边正是中原中也。
五条悟打量了下四周,“这里不是我的世界吧,还是没有一丝咒力。”
[事出有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
在我们身旁,赭发少年的视线直直的落在我们相握的手上。
我倒是没感觉到不好意思,坦然道,[瞬间移动需要肢体接触,我们一会儿还得去别处。]
(虽然我没误会,牵手也很正常没什么可诟病的,但搭一下肩之类的也能办到吧。)
我一时哑然。
完了,他想的有道理,我完全可以不等五条悟来拉我的手直接把他强制带离,怎么回事,我被同化了吗?这种行为真的很黏糊。
我想着给他们做下介绍,但这时,一道不妙的心声传进了我的耳朵。
(好矮……)
(一眼望去看不到头顶。)
(他有一米六吗?)
而人一旦产生想法,大概率是会在下一秒紧接着说出口的。
我眼疾手快的堵住了五条悟的嘴,五条悟的两瓣唇被超能力紧紧的黏在一起,他张了几次没成功,气恼的用眼神控诉我。
“他怎么了?”
[犯癫痫了。]
“……啊?”
[不用担心。]
我用千里眼悄悄看了眼初始好友那边的情况,却又心有戚戚的收回了视线,磨磨蹭蹭的等了十分钟,我拉着五条悟出现在了齐木楠雄面前,以极其出人意料的方式。
大变活人第二次在几人面前上演,他们的表情麻木到连情绪都没有显露出来,像是经验丰富到完全不会大惊小怪。
明白我要干什么的齐木楠雄:[……]
我:[我的超能力不太稳定,不敢施展过大的能力,你把他送回去吧。]
齐木楠雄后退一步。
我:[……]
你退后一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你是有多抗拒啊。
而齐木楠雄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我,我觉得再犀利点儿那情绪就能称之为鄙夷了,虽然没有特意向我传声,但他的心理活动却明晃晃的对我传出了以下意思——你,的,鱼,塘,我,不,沾。
我:[……]
我咬牙:[别瞎说。]
[不是吗?]
[不是,他们只是从来没见过超能力者,从来没应对过能无时无刻知晓自己想法的人,所以被我吸引产生了错觉而已。设想有人总是能看破你的心事,不管是哄着说好话也好,插科打诨暗示也好,都代表了难以言喻的了解和亲密,所以他们才会……]
齐木楠雄顿了下,微微眯起眼,[说出这种话,你不会心虚吗?]
是有点儿。
不过楠雄这么抗拒,不会发生了什么吧?
我看向自我出现就默不作声的初始好友and二号们。
算算时间,我出去了不到十五分钟,他们该有的情绪波动应该都结束了,现在就是暴风雨之后的平静了吗?
我望过去时,他们面色有些僵硬。
松田阵平发蔫的蹲在一旁,是唯一一个没有和我对视的,他把头埋在手臂里,整个人散发着低沉萎靡的气息。
而另一边,松田警官也躲开了我的目光,把脸撇向了一旁。
我大致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同位体的记忆,虽说不属于自己,但松田阵平也会产生“自己亲身经历的”,“自己做了同样的事”这种身入其境,自己就是主人公的感觉。
他现在……是在难过吗?
[一眼就能看出来吧。]齐木楠雄对我说道,[其实他们没有产生冲突,如你所想,他们知道了你和他的往事,然后像是自己站在过你的对立面一样。]
那又是什么滋味呢?
对在意之人说了不想说的话,做了不想做的事,眼睁睁看着一切走上绝路,却无法在过去的时间做些什么,他们是旁观的局外者,又深陷其中。
[你是不是被当成垃圾桶了?]
我想到了齐木楠雄和我几乎一样的脸。
[倒也没有,但他们在向我打听你当时的状态。]齐木楠雄捋了捋自己乱了的额发,[他们以为我们‘兄弟’二人一直在一起,想知道更多关于你的细节。]
因为那只是松田警官的记忆,不是第三视角。
他们能知道我对松田警官的所言所语,在惊险的处境中所表露出的情绪,以此来猜测我当时的心理和动机,但并不能得知我独处时又是什么样,是否心痛过,是否哭泣过,是否觉得前生漫漫化为荒芜。
做出相反决定的松田警官,本质来说就是另一状态下的松田阵平。
“痞雄……”降谷零硬着头皮走到了我的身前,“我们刚刚知道了一些事…可能是超能力惹的祸吧,具体我们也不清楚,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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