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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个全职司机,帮你试酒?想什么呐!”
    “对哦,那你别喝了,我自己试试。”
    “就算不开车我也怕被你毒死。”
    “怎么可能!都是书上写的配方,最多就是不好看而已怎么会死!”随即意识到仲磊只是逗他,又说,“等我去小酒馆当上bartender,你想喝都不给!”
    仲磊喜欢看他气呼呼的样子,把自己吹成球的河豚就是这样,而河豚味道那么鲜美……想及此,他问:“明天想吃什么?”
    “想吃鱼。”
    “噗——”仲磊没忍住笑出声,笑得季苏缅很是疑惑,但他极少见到磊哥笑得这么由衷,也觉得开心,尤其是他摸上了自己的脑袋故意揉乱头发,他只想逗留在这手掌里,让时间走慢一些,甚至走进一个无始无终的循环里,忘掉那些重压和责任,只要开心就好。
    当冬天到来,冷风吹得开车已经不能再开窗的时节,仲磊扔给季苏缅一套保暖内衣,被嫌弃得不行。
    “磊哥,没有年轻人穿这个,美国只有去户外露营或者滑雪才穿。”
    “在中国,冷了就要穿。”
    “那你自己干嘛不穿?”
    “我车里有暖气,家里有地暖,用不着。你每天跟个门神似的站在大门口,不冷么?”
    “我现在不是每天站前台了,我给严秘书当助理,每周在顶楼办公三天呐!”
    仲磊也没强求,他问:“你明天要去乔乔家么?”
    “明天不去,圣诞节,他们一家去迪士尼了。”
    “哦,行,明天我回来晚一些。”
    “啊?”季苏缅黯然,“圣诞节哎……也不,休息一下的么?”
    “你懂什么,圣诞节生意才好呐,你要是不上课可以去小酒馆玩,一定很热闹。”
    “我也没有想要很热闹……”季苏缅嗫嚅道。
    ——只想和你一起。
    仲磊圣诞节并不是去开出租车,他的前助理兼经纪人昨天打来电话:
    “磊哥,有个工作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在你那个城市,有个Skyline的酒吧,就在——”
    “我知道那儿,什么工作?”
    “他们圣诞活动的歌手急性阑尾炎突然住院了,到处找人救场,但圣诞节你也知道,活动早就订好了,你愿意接么?”
    “唱歌?”
    孙恬恬预感他会立刻拒绝,但想到前一阵子频繁收到的消费提示,那张卡的余额已经所剩无几,她赶紧加了一句:“我知道你不想唱歌,但就唱这一晚上,收入还挺可观,你要不要先别拒绝,考虑看看呢?”
    “什么价?”
    “给我的报价是5万,我说太着急了恐怕请不到,他们说价格还可以再谈,你如果愿意的话我就去让他们加价,放心不会亏待你的。”
    仲磊笑了:“还加价,他们愿意用我么?”
    “我旁敲侧击地问过,老板说只要唱的好,其他都不重要,而且酒吧里黑灯瞎火的谁知道是谁啊,但他们也有要求,需要能唱英文歌,圣诞节当天他们的工作人员都是打扮成圣诞风格的,这个你能接受么?”
    “英文没什么问题,但唱个歌还需要cosplay这也真是够麻烦的。”
    “磊哥,机会难得,我拿到这个工作都没跟别人说,截下来当成私活,先来问你的。不过你要是实在为难我就扔给别人,没事的。”
    “行吧,去谈吧。恬恬,你现在可以啊,以前买东西都不会砍价的,每次出门人一多恨不得牵着我的衣服。”
    孙恬恬沉默半晌:“磊哥,你不在,没人护着我也没人惯着我,只能自己单枪匹马出去拼,没办法,被迫成长。”
    拿着手机的仲磊皱了皱眉:“嗯。先这么说,谈好了把细节发给我。那个……辛苦你了。”
    季苏缅想象的圣诞浪漫烛光晚餐看来是泡汤了,他也不想出门,出门随处可见拿圣诞节当情人节过的情侣,而他已经偷偷地准备好一支槲寄生,准备挂在客厅,意图不言而喻。
    此时培训学校的群里有人问他圣诞节要不要一起出来玩,算是彻底结业之后的散伙饭,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当天早晨送季苏缅到了骏威楼下,仲磊看他闷闷不乐了几天,也猜到是在闹圣诞节的脾气,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圣诞快乐啊,今天的午餐便当有惊喜!”
    季苏缅还是不太高兴,嘴角挤出一个生涩的笑容:“谢谢磊哥,圣诞快乐。”
    下了车,他飞奔到前台,打开袋子,一张巴掌大的小贺卡:
    To Aiden,
    Merry X‘mas.
    ZL
    ——不到20个字母,真够简洁的,哪怕你写个dear Aiden呢,也能让人高兴一些些呀!
    今天中午的便当盒里是传统圣诞餐,一支火鸡腿,几块烤五花肉,连布丁都做了,季苏缅盘桓在心里好几天的低落情绪也消散了不少,仲磊总要赚钱生活的,他没有必要也没资格生这种气。
    第20章 七景-4
    像是所有人都回不了家一样,圣诞节的晚上异常热闹,这天skyline只接待预约客人,仲磊下午两点就到了酒吧,和乐队确定表演曲目,粗略地排练了一下,唱歌对他来说是驾轻就熟的事,稍微练习一下就能唤醒那个技能。
    他想起几年前,也是圣诞节的晚上,岩土的小型演唱会结束,他身体不太舒服先回了家。那一年的流感病毒来势汹汹,他不幸中招,坚持着唱了一晚上,结束的时候已经说不出话,没参加庆功宴,回家倒在床上就睡了。睡到凌晨三点醒来,许辰没回家,也没有消息,他尝试着打电话,一直没接,他就这样凝视着无声的黑暗,直到窗帘的边缘慢慢透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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