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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将军你为我周全的考虑,但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田昌意歪了一下头,她的笑容在这时候是如此晃眼,摇曳心神,吐露出来的字眼又是如此令人不敢置信,“我的要求就是,请让我杀了你然后向公主殿下复命。”
“你,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吗?”就是暴戈信说完才发觉,这句话是半盏茶时间前,田昌意才问过他的。
而田昌意再回答暴戈信的就不是什么好话了,不,应该说连话也没有,她左手的手掌摊开,在下一个瞬间重重地握成了一个拳头,然后,右手出拳,立即将离她最近的那名军士给击飞了出去。
那名军士以身体为箭矢横扫身后一条线的几案,直到脸撞到殿中的一根木柱才停下来,他眼眶一圈的青筋暴起,两只眼睛的眼角都在往外冒血。
感觉已经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回天乏术了。
击飞一人后,田昌意两手交叉,掌心朝外活动来一下手指关节,她想起来在神明台遭遇那只其名被唤作是‘青阳’的猰貐,她用拳头与其搏击的感受。不得不说,如果对手是人,就都太弱小了。这样的人啊,脆弱又柔软,不管来多少,她都不会觉得累。
“感觉真爽!”右手握拳撞进左手掌,田昌意为自己这一击发表了面无表情式的结论。
韩卓已经惊到说什么都开始语无伦次来:“你,你这家伙。你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因为路被挡着所以让他让开啊。”田昌意斜睨来一眼韩卓道,“没看清楚吗?”
“不过就这些人,根本是连我一拳的力道都很难接受啊。想一想的话,会让我被那么多人围攻,还敢在没有通知我的情况下将我的行踪告诉你们的将军,完全是背叛了我对于你们的信任啊。做错了事情就该受到惩罚,这一点就是你们的老祖宗从棺材里面爬出来也会赞同的。所以……”田昌意看了看暴戈信,然后看了看主殿门口的距离,继而向韩卓笑道,“就这种情况,我揍你们一顿,也没有关系吧?”
看起来就知道是兴致来了的情况下,完完全全的强词夺理啊。
但是既然看见对方是朝自己的方向奔过来的,韩卓也只好于战战兢兢的空隙间拔出腰下长剑……然而,去拔剑的右手什么都没摸到。因为是宴会,既然田昌意是没有带剑进来的,韩卓自然也没有带剑进来的理由。以拳对拳的情况下,韩卓还真是没有半点能够赢得信心,他飞快地离开自己的位置,向那些还持握有片刀的军士们发号施令:“还不赶快将他拿下。”
“怎么这样。要知道春秋时诸国还是以拳勇取士的,虽说到了战国已经开始出现纯粹的文士来。但身为武将还将这祖宗的好传统给扔掉,可不是什么孝子贤孙。这样的话,就更需要好好教训你一下了。”毫不费力地将阻挡的一名足有九尺高的军士揍飞,田昌意脸上的表情全然是代表愉悦的。
视线拉远,有一座露天的营帐正被笼罩在看不见首尾的星月夜之下,它周围有无数身着玄甲的军士,在月光星光的照射下,那甲片反射出来的光芒不再柔和,似乎是要将营帐给点出一个巨大的火球来。
这样的天地异变是在一晃神的情况下发生的,以白刍与司马谨的见识之广,也从未想过会在有生之年遇见这样的事情。
而公主目夷还在说:“怎么停住了?”
“你做了什么?”白刍的声音完全变了调,“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公主目夷却不答他,她看到身旁已经完全是呆若木鸡模样的姜奢,低低地笑出声:“在很久以前我就在想,假如神明真的是无所不能的话,我能够命令她,自然就能够命令你们。”
白刍不是很明白公主目夷的话,然后对方看向他,少女嘴角溢出的血完全没有红色的存在,尽数变成了粘稠的黄金流体。
“白刍。”她拭去血,也抹掉这世间中名为白刍的这个人的存在:“我许你,有死之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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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不是连续三个人把我的书名看成是‘拳神’吗?想了想,那就不用剑,打拳也行啊。算是体验版剧情吧。
第一百四十八章
漫天的星辰和高悬于上的圆月在瞬间消失,天空变成了有层次的黑黝色,看这状况,明日又该是一个没有太阳的天气了。
公主目夷有些支撑不住,站立的身体摇晃了好几下,她不再满足于嘴角流出鲜血,而像是发了什么大病似的,她开始呕吐,只是吐的不是什么带有食物残渣的酸汤绿水,而是血,红色的,会是人类血管里面流淌着的液体,只是和寻常人比起来,那些血并不是新鲜的红色,而是暗红的,像是离体许久,只是没有凝固而已。
大量血液的流逝却没有让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正相反的是,像是为身体去除杂质那般,她的皮肤开始透盈出一种犹如上好玉石那般莹润的光泽。仅是在此刻,她的精神脆弱的只能有一根绷起的弓弦那般粗细。
这些血和之前从她嘴角流出来的金色的血仿佛不是从一个地方发源的。公主目夷似有所感,她捂住心口,仔细感受从那里迸发的心跳声,那是如此缓慢,慢的让她感觉这并非是一个正常人能具备的心跳速度。与缓慢的心跳类似,公主目夷也能感觉到周围的一切流速都变得异常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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