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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俟作恶的证据

      另一边的季舒卿坐车回家,路上江启依旧和她聊个不停。
    ‘关于你说裴俟收集我用过的东西这件事,我想其中有误会。’季舒卿发送道,‘我的笔是被他捡到的,但他刚才已经还给我了。’
    江启瞬间炸了锅。
    ‘你怎么还去见裴俟了?!不是让你别和他私下见面吗?’
    ‘而且就算他还了你笔又如何?你其他丢失的东西呢?它们肯定还在他那里。’
    ‘他绝对是故意把笔还给你,目的就是为了彻底打消你对他的警惕心,你千万不能上他的当!’
    季舒卿看得一阵头疼,事到如今,她也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心绪乱成一团。
    过了许久,季舒卿按亮手机,回复他:
    ‘我要证据。’
    如果江启说的话是真的,那就证明给她看。
    江启急得挠头,聊天框里的字打了又删,最后回了她一个‘好’。
    口说无凭,他确实要拿出证据证明他说的是实话。
    两人结束聊天,季舒卿回了家。
    周末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又到了周一。
    因为裴俟和江启的事,她这两天的心情很复杂,晚上睡觉并不安稳,整个人的状态也不怎么好。
    “又熬夜研习功课了吗?”午休时,裴俟问她。
    “嗯。”每当她睡不着的时候就会看书转移注意力,也确实是熬夜研习。
    “生活还是要劳逸结合,按你现在的成绩,考试科目都能通过,所以不用这么紧张。”裴俟宽慰道。
    “我知道了。”季舒卿说,“我先帮你上药吧。”
    “麻烦了。”裴俟笑着解开衣服。
    距离上次上药只过了两天,他的伤势并没有恢复多少,骇人的模样依旧让季舒卿不敢多看。
    她小心翼翼的涂好药,学校的办公室没有专门的休息间,为了给裴俟留出整理空间,她接着洗手之名出了门。
    季舒卿刚走出办公室,一直在拐角处观察着的江启就钻进了门。
    裴俟正背对着他系扣子,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转头问道:“怎么慌里慌张的?发生什...怎么是你?”
    江启把帽子和口罩摘下来,反问他:“你觉得呢?”
    “这里是学校,不是医院,我没空给你看病。”裴俟冷冷的说。
    “我没病!”江启恼火的说,想到他来这里的目的,他压下情绪,“我来找你有别的事。”
    “什么事?”裴俟不甚在意的问,他从椅子上坐起,打开桌上的单肩包摸索着什么。
    紧盯着裴俟的江启认出了这包是季舒卿的,他冲上前把包夺过,“你做什么?!”
    裴俟皱眉,“和你无关,把包放下。”
    江启抓得更紧,“呵,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包是季舒卿的,你肯定又想从她那里得到什么吧。”
    裴俟矢口否认,“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我都看见了,你在医院里把她的物品都收集起来放到了无菌袋里,你这个心理阴暗的变态!”
    “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把东西捡起来而已。”
    “别以为我会信你的话!”江启恶狠狠的盯着他说,“你对她的心思,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呢?你今天来找我又要向我示威吗?很可惜,这次我们两个人的角色要互换一下了。”裴俟笑了笑说。
    “我这几天和她相处的很开心,我们一起去了甜品店,她亲手为我制作了纸杯蛋糕,为了我在医院等待了数个小时,得知我受伤后还亲手为我上药,而且还答应了我的聚会邀请。这些应该比你当初受到的关照更多吧?毕竟她做得这一切都是自愿的,并非出自责任、义务。”裴俟故意炫耀道。
    江启越听牙咬得越紧,手中的包已经被他抓变形,额角青筋暴起,紧盯着裴俟的双眸满是愤怒。
    裴俟见状心中愉悦极了,他凑近江启,靠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很欣赏你跳梁小丑的模样,你最好明白你没有资格跟我争。”
    在裴俟看来,江启本来是有机会抓住季舒卿的,但是他很多步都做错了。
    感情中错一步就是输家,江启落得现在的下场,是他自作自受。
    但在促成季舒卿和他相处逐渐变得亲密这一点上,裴俟倒是很感谢他。
    江启被裴俟的讥讽刺激到,他用力拽起裴俟的衣领,“别觉得自己能得意到最后,我会揭穿你的真面目!”
    他刚才可是清楚的看见裴俟往季舒卿的包里塞进了一个东西,虽然他没看清那是什么,但依照裴俟的变态行径,那东西绝对不正常。
    在打架上吃了亏的江启没打算再动手,他刚松开手,裴俟却像受到推力一般往后踉跄了几步,还打破了桌上的杯子。
    季舒卿早就洗干净了手,为了给裴俟留出足够时间整理仪容,她一直在门外等候,听到瓷杯摔破的声音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忙推门进去,“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江启刚才推我的时候不小心打落了杯子。”裴俟抢在江启面前开口道。
    江启惊呆了,他着实没想到裴俟会装模作样到这种地步。
    “不是我!”江启反驳,“我根本就没推他!是他自己往后退的,他在演戏!”
    “我知道你对我心怀不满,上次你在医院动手我不跟你计较,可我没想到你这么咄咄逼人,不惜冒着被路人发现身份的风险也要来学校报复我。”裴俟继续茶言茶语。
    季舒卿皱眉,她问江启:“裴俟身上的伤是你打的?”搞了半天医闹的人是江启。
    “是我,但裴俟也还手了,你看我的脸和腰,这些伤都是他打得!”江启将脸凑到她面前,又掀起腰间的衣服。
    入目也是大片青紫淤痕,确实跟裴俟伤得不相上下。
    “那是谁先动手的?”
    “也是我。”江启声音小了点,“我承认之前是我冲突了,情绪比较激动,但我这次真的没动手,卿卿你相信我!”
    季舒卿没法回应,毕竟她没看见事情经过,也答应了裴俟不再问他‘医闹’的事情。
    江启见状继续说:“而且我这次来也不是为了报复他,我是为了找你要的证据。”
    他将手中的包拿出来,“我刚才看见裴俟往你的包里塞了个东西,你快打开看看。”
    季舒卿看了眼裴俟,对方一言不发,只是面上带着苦涩的笑。
    扪心自问,她确实没有完全相信裴俟,即便他这些天的所作所为都颠覆了她的认知,但...
    季舒卿还是打开了有些变形的包,把里面的东西倒出在椅子上,她一一查看,确实多出了一样不属于她的物品。
    是张印着‘维安文娱中心’的体验卡。
    “看你精神状态不好,就想给你这张卡让你去这里放松一下。”裴俟说,“本想作为‘朋友间的意外惊喜’送给你,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