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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杜若见惯了两人闹,习以为常,只当两人不存在。她将眸光望向久华,说道:“久华姑娘,你既已看出了我们是妖,想必也不是凡人,不知你与这天枢皇宫有何渊源,为何会隐居在此处?”
久华指尖摩挲着茶杯边缘,眼中空寥,她轻轻的回答了晏杜若最后一个问题,说道:“迷了路。”
晏杜若:“……”
晏归之问道:“久华姑娘,这处宫殿可有名字?”
久华道:“思量宫。”
久华抬眸扫过晏归之,探视一番,收了回去,细细饮茶。
晏杜若又问道:“不知久华姑娘师从何处,修的什么道?”
久华不答。
苏风吟狭长的眸子觑着久华,说道:“实不相瞒,我等受皇室之托,此次前来是为了追查在天枢皇宫之中残害皇嗣宫人的妖孽,这才一路追随贼人到得此地,久华姑娘当真没看见有人进来?”
久华道:“没有。”
“……”
……
众人从思量宫中出来,在外查探一番,依旧没有那妖孽踪迹,彼时天还未亮,阴云遮住月光,路旁的宫灯将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月皎走在苏风吟左侧,道:“这天枢皇宫里怎么会藏着这么一处地方。”
晏杜若同晏杜若走在苏风吟右边,说道:“七妹,你对这久华怎么看?”
晏归之被苏风吟抱在怀中,她问苏风吟道:“风吟,思量宫中的阵法你可识得?”
几人中最为了解阵法的当数苏风吟,她道:“这外面的阵法不过是普通的障眼法,只不过这内面另有玄妙,像是一道封印。”
“这久华确实不同寻常,可这思量宫不似一道藏身之处,倒更像是一所囚笼。”晏归之沉吟一番,说道:“虽不知她与近期天枢皇宫中发生的事有无关联,但既是在天枢皇宫内,当与天枢有些瓜葛,为了以防万一,明日还是当让九阳去查查这思量宫。”
晏琼玖又拉着晏杜若,望了她一回。
晏杜若会意,满脸堆笑望着晏琼玖,搂住她肩膀,说道:“六妹,我见你先前一直望着那人,莫不是喜欢上她了罢。”
晏琼玖回了一笑,露出一排皓齿。
晏杜若道:“可这女人哪路上的还没查个明白,而且我见她一直看七妹,怎么看都像是对七妹有意啊。”
晏琼玖笑了笑,眼眸里有些寂寥。
晏杜若心里蓦地一疼,晏琼玖内心敏感,她方才虽是开玩笑,定是叫晏琼玖在意起无法言语之事,生了自卑。晏杜若道:“二姐同你玩笑呢,你莫在意,若你真心喜欢,管她哪方神仙,是好是坏,二姐都给你绑回盂山去,就是不听话也可以慢慢调/教嘛。”
“你说是不是,七妹。”
晏杜若叫了晏归之一声,见她没答应,看向她时,见她敛眉深思,再叫她时,她方回首看来,问道:“二姐,怎么了?”
“再想什么呢?”
晏归之笑道:“困了。”
晏杜若以为是晏归之身体变化,体力不济,便道:“是有些晚了,风吟,你先带她回去歇着,也不知那蛇那边怎么样了,我同六妹去桑娆那边瞧一瞧。”
众人为了防止那妖孽调虎离山,桑娆三人便守着那三个皇嗣。
晏杜若几人要前去瞧瞧有没有什么收获,苏风吟则是带着晏归之回了绮阴宫。
路上,晏归之说道:“风吟,先前这久华瞧我时有几分不同。”
苏风吟道:“怎么?你也觉得她对你有意?族长大人风华绝代,就是变成了小孩,这魅力也遮掩不住,轻轻松松的就能引得人一见钟情。”
晏归之笑了笑:“我觉得她看觑我像是看个认识的人,只是面有犹疑,可能是我变成小孩的模样,叫她无法确定。”
晏归之看向苏风吟,端详着她脸上的神色,说道:“风吟,你可知我百年前到天枢撞破鲛人被捕这一事?”
苏风吟望着阴暗长路,重重宫门尽头是黑黢黢的空洞,她道:“听说过。”
晏归之道:“那时我也进了天枢皇宫的,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那时她见过我。”
苏风吟眸光深远,道:“或许吧。”
“可惜了。”晏归之低喃一句:“那时定也遇过许多人许多事,如今全然忘了,当真罪过。”
说完像真是累了般,倚在苏风吟肩头,嘴角带着笑,阖上了眼睛。
苏风吟红唇微微抿起,眼睑微阖,细长的睫毛在眼前落下一片阴影,她抱着晏归之,一路无话,回了绮阴宫。
……
翌日
晏归之被苏风吟放在庭院的贵妃塌上晒太阳,捧着苏风吟熬的奶茶在喝,见晏杜若和晏琼玖一道进来。
晏归之见晏杜若脸上带着伤,正要问她,忽见桑娆过来,脖子上一块青一块紫的,眼中寒光凛凛,怒意涛涛,适逢苏风吟出来,见势不妙,把人带进去了。
晏归之诧异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晏杜若端着手臂,一一说来。
原来是昨天她过去,那群人没留后手,她们守了半天没逮着人,倒是晏杜若和桑娆几句不合交上了手。
虽然晏杜若身手不俗,常舞刀弄枪的同人比试,精炼武艺,但桑娆年岁近千,修为比晏杜若长个一两百年,两人交上手倒真不知谁输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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