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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娆同晏归之三人一道离去。月皓立在一侧,苏风吟同重岩远远的望着她们离去的身影。
重岩向月皓招呼道:“月皓。”
月皓面上欢欣,亦是恭敬回道:“重大人,一别经年。”
“确实,都快百年了罢,你俩还是以前那般模样,无什变化。”随后重岩却皱眉道:“唯独归之,她怎变成那副身相?又为何不记得我了?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风吟轻叹一声,眉眼低垂,道:“此事三言两语难以说清,此后寻得空再与你细说。倒是你……”苏风吟望着重岩,将她面容细细观看,她道:“你怎会成为天枢将军?当年我们约好在外客栈相见,那些鲛人到了,你却迟迟未来,后因情况危急,她护送鲛人回北海,我去宫中寻你,却寻不到你丝毫踪迹。”
“说起当年的事也是九死一生,颇多曲折。”重岩仰望着天,碧空万里,当头火日百年未变。“那时我与那妖道交手,让那批鲛人先行,可惜我身手不济,被那妖道重伤,逃往宫外,未到客栈便昏迷了过去,万幸被一凡人所救,待我苏醒,已过数十日,前去客栈,你俩已经离去。”
苏风吟关切道:“你的伤……”
重岩道:“这么久了,早已痊愈了,莫要担心。”
月皓叹道:“原是阴差阳错,不想错过百年,万幸今日相逢。”
苏风吟道:“那你为何又成了天枢将军,既然平安无事,又为何不去朝阳山寻我?”
重岩说道:“我那时被人救起,为了报恩,许了护他族四代安宁,如今到这后宫之中的舒贵妃正好是第四代,我在人界无法脱身,欲要告知你,又不知如何联系你。”
苏风吟心中沉抑,她叹道:“原来你一直在这里。”
月皓在旁听罢,思索道:“如此说来,重大人如今也是为了报舒贵妃的恩才做了这戍边将军?”
重岩道:“对。此间事了,我便是自由身了。”
月皓又道:“我听闻与重大人共事那几员将军都非常人,重大人可与他们相熟?”
“我虽与他们共事,却并不相熟,只知晓这几人并非人界中人,来历神秘。”
苏风吟道:“便是刚才那几人?”
“对,还有元帅,已经先我们一步到了皇城。”重岩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事?”
苏风吟对重岩说道:“我们此次来人界,有一半的原因是天枢这一年来的乱象。”
月皓告知:“重大人守护着舒贵妃,可知她被妖物操控一事。”
重岩沉吟道:“我赴边关将近一年,当时离去并未有什么异常。最近回来途中才听闻此事,也是奇怪,正要去查探。”
……
晏杜若在去寻应不悔三人时路过一处宫殿,宽阔的道上并无人往来,晏琼玖又是落步无声的人,这一道上便越发静了。
晏杜若快要过了这宫殿时,突觉异常,倒退回去细察,只见此处宫殿落了结界。
宫墙殷红,凄风惨惨,晏杜若嗅到空气之中的血腥味,冷笑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敢在你姑奶奶面前露尾巴。”
晏杜若双手一拨,取出斩气刀,一刀挥舞,碎了结界。她悄声入了宫殿之中,就见前院内横躺着几个宫女,尸身枯黄,过了前殿,又是几个同样死状的宫人。
晏杜若提着刀,暗道这妖孽是憋久了,憋坏了,这次竟敢弄出这么大的动作。
晏杜若寻着气息往后走,听得有人狞笑道:“早已杀了人,何必还揣着这一点怜悯管她是皇嗣是宫人,你不愿瞧,自到一边去,莫要来插手!”
晏杜若身入后院,只见一道四人,分立三方,其中两人裹着黑袍,头戴兜帽,看不清面容,这两人身上血腥气浓,脚下还躺着一名垂死的宫女,满眼惊恐。
两人对面是那日在酒楼里碰到的人,依旧一身白袍,带夜枭面具,站立三人中间的人一身重甲,头上带着黑盔,一张鬼面具,难辨真容。
这带着鬼面具的人抬起头来看晏琼玖,晏琼玖只觉得两点寒芒射来。
这人说道:“都说了让你俩收敛些,这不,血气引了狼来了。”
那身穿黑袍的一人舔着嘴角,阴森森笑道:“正好,早想尝尝狼血的味道。”
晏杜若施展开斩气刀,一刀斩来,如开世之斧,开天辟地,灵力炸裂,狂风呼啸,青石飞涌,刀气直冲霄汉,斩得对面宫殿两半。
这后院亦是被毁,一片狼藉。
这一击不过一个吐息之间,三人远远退去,只有一黑袍之人半蹲于飞檐上,面上落下几滴殷红的血迹。
晏杜若过去摸了摸临死的宫女的脉搏,抬头对那人冷笑道:“想喝狼血,也得看你命够不够硬。”
一只金色飞鸟从晏杜若怀中飞去,晏杜若瞥了眼想离去的三人,飞身至半空,一刀轮圆,气浪自她向四周吞天噬地的侵去。
“一个都别想逃!”
满天的蓝色火焰交织成罗网从上盖下,晏杜若又落了结界,转身便朝那黑袍之人攻去。
另三人落到一处,那带鬼面的人说:“既如此,不如先交交手,探探他们底细。”
“便麻烦阁下了。”
另一黑袍之人颔首,也加入了战局,与先前那人一同迎战晏杜若。
带鬼面之人与这身穿白袍的只在远远的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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