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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归之亲了亲她的嘴唇,苏风吟睁开眼睛来看她,因为情动,她眼角烧红,兀自忍耐着。
晏归之下移,埋首在她颈间,侧颈犹如白雪,芳香馥郁,晏归之用舌尖舔舐,苏风吟身子一紧,脖子间的触感鲜明,她头皮都绷紧发麻了。
晏归之微微离开了些,望着苏风吟颈上一片湿润,她稍一吐息,苏风吟脖子上便是一阵热一阵凉。
晏归之又俯下身,露出牙来,在她脉搏处轻轻啃咬,吮吸,感受她血液的搏动。
苏风吟一手搂抱着晏归之的背,一手笼进晏归之银发中,破碎的呻/吟溢出,她双眼望着帐幔,迷迷蒙蒙,笼了雾一般。
“你……”苏风吟闷哼一声,声音又轻媚又软,她道:“你别闹了。”
晏归之从她颈间抬头,苏风吟双手捧住她脑袋,望了她一回,笑出了声。
晏归之道:“怎么?”
苏风吟道:“你会么?”
晏归之:“……”
苏风吟道:“我教你。”
衣裳渐解,芙蓉帐暖。
这只妖狐深晓风月,床榻之上,如鱼得水。
是指点桃花红绽蕊,春水涛涛好行船。
这位族长懵懂初识,但敏而好学,又擅音律,古琴右手法,抹、挑、勾、剔、撇、托、打、摘,深熟于心。
舞一曲凤求凰,从小桥流水弹到大浪淘沙。
暖房之内,莺声呖呖,燕声喃喃,一屋好春色,荡漾到明烛天南。
翌日天明,苏风吟醒来,晏归之尚闭眼熟睡,苏风吟望着她就不禁露了笑意,一颗心被涨的满满的。
她往她那边轻轻的挪动,直到紧紧的挨着她,手倚着脑袋,认真的望着她,双眸弯起,拿着自己的长发发梢扫她面颊,唤道:“归之。”
声音轻柔,唤了一遍,晏归之未醒,苏风吟又唤道:“期儿。”
晏归之依旧双眸闭着。苏风吟轻哼一声,捏住她的耳朵,微嗔道:“昨夜明明是我劳累的多,你倒是睡的稳当!”
虽如此说,还是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穿上了衣服,解了结界出去了。
苏风吟走后不久,晏归之睁开双眸,眼中清明,只是直直的望着一处,许久,她坐起身子,掀开锦被,见床榻之上并无落红。
昨夜行事,哪里注意到这些,现在一时想起,晏归之不免脑子里一团乱,一手捂面,皱眉沉吟。
恰逢苏风吟拿着早饭进来,见晏归之光着身子坐在床上,手捂着脸,锦被被挪到一边,苏风吟望了一眼,便想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她走过去,道:“醒了。”
晏归之应了一声,似挣扎许久,她抬起头来看苏风吟,张了张嘴道:“我……”
顿了半天,没有下文。
苏风吟望着床榻,问道:“你是在失望,还是在自责?”
晏归之焦急的眼眶发红,她道:“可是我没有……”
苏风吟坏心眼的不说话,任晏归之乱想,眼中笑意浓浓。晏归之望了她一眼,便将这只狐狸看透了,她道:“风吟,是不是我和你……”
苏风吟咬着唇忍着笑意,从鼻间发出一声:“嗯?”
晏归之站起身,直接赤脚踏下床来,站在苏风吟身前,问道:“是不是我和你早就……所以去见潮音的那晚,你才说出那样的话,只因我与你早有了夫妻之实。”
苏风吟拿过里衣给晏归之穿好,看着晏归之并没有说话。
晏归之自然知道她是何意思,沉默良久,不知再想什么,她笑了一声。
再抬眸看着苏风吟时却是满满的疼惜,晏归之道:“你可以早些告诉我的。”
苏风吟道:“这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晏归之道:“怎么不是!我三百年来守身如玉……”
苏风吟轻笑出声,晏归之轻喝一声,说道:“不许笑!”
“嗯。”
“我既然同你行事了,那就相当于将狼牙给了你!是只能跟你过一辈子的!”
苏风吟抿着笑,心里就像庭院里那开的正盛的桂花一般,她接道:“族长是想对我负责,还是想要我对你负责。”
苏风吟道:“如今,我们可不就成婚了么。”
晏归之抱住她,叹道:“傻姑娘,你可以早些来找我的。”
晏归之提起这一百年的期限,苏风吟神色蓦地一凝,父亲的话浮现在耳畔,她心中一阵阵刺痛,紧紧抱住晏归之,口里却是欢声呼道:“我们族长怎恁可爱。”
晏归之抿着唇,抱着她,低声道:“抱歉,分明是我的错,是我忘记了。”
苏风吟温柔的替她理着耳边的乱发,道:“你昨晚那般说,是想起来了多少。”
晏归之欲开口,皱了皱眉道:“刚出盂山时的事。”晏归之抚摸着苏风吟的眉眼,说道:“只不过,我只能听见你的声音,却无论如何都看不见你的脸。”
苏风吟问道:“那你如何确定我同你来过天枢?”
晏归之道:“到天枢之后,我断断续续察觉一些事,直到我昨夜去寻了久华……”
晏归之将昨夜在思量宫发生的事说给了苏风吟听,她道:“百年之前,在思量宫同我交手的那人说的话,让我知晓,当年与我同行的还有两人。”
“那晚去见潮音,她诉说百年前鲛人族的冤屈时,我脑海之中也浮现过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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