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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晞颔首,目光留在两人身上,莞尔一笑,眸中有了深意。
    众人又等了片刻,便瞧见远处雪坡之中有一人影冒头,往这处走来,那一身金黑,在雪地之中十分明显。
    晏杜若朝下喊道:“重岩来了,独自一人。”
    桑娆嘀咕道:“她倒有脸。”
    峡谷不高,晏杜若声音在谷中回荡,晏天溢听见之后,便有些难以言喻的紧张。
    待人渐渐走近,他也能看清时,这紧张便更甚了。
    重岩踏雪而来,积雪被踩的咯吱响,重岩到离两人有十多步的地方停住了,抬头望了望崖上,低下头来瞧晏天溢时,眸子一缩,神色有些不自然,只是很快,她将目光移开来,看向晏归之,笑道:“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有话跟我说?”
    晏天溢欲要上前,被晏归之拦住了,她温声道:“我与她有些旧账要清算,还请四叔稍等片刻。”
    晏归之的模样恭敬有礼,话语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严,晏天溢失神的一瞬,便已点头道:“好。”
    待回过神来,晏归之已经迈步过去。
    晏归之向重岩道:“我要与你说的话,可多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人和妖结合生下来的就是半妖
    但若是妖族结合,比如就族长和风吟来说,有了孩子的话,要么是贪狼要么是涂山,六姐和久华这种,要么是贪狼,要么是鬼族。
    开了个坑《别咬我》
    外柔内彪御姐和真!智障妻子养花种草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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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
    晏归之缓步踏过去, 她虽看不见了,但听得到呼吸声, 也嗅得到味道, 辨得出重岩大致的位置。
    重岩也只是在原地淡淡的望着她,并不动作。
    崖上几人精神紧绷,狠狠的盯住重岩,晏凌寰手压在剑上,道:“那丫头现在心意不明, 不知她作何打算,归之现在过去,太危险了些,娘亲,不如我们先动手把人捉回贪狼再说。”
    未晞沉吟了一回,眸子本如三冬雪水沁凉,落在崖下身影上时,却带着怜爱与骄傲,她说道:“归之与那孩子相处过一段时间, 比我们更了解她,她这般做应当有自己的考量, 我们守好这峡谷,不让别人打搅她们就好。”
    几人虽颔首认同,却是依旧弓着身子,只待重岩有异动,他们长剑便能立时出鞘, 直取重岩头颅。
    晏归之走到重岩身前,与她一步之隔,众人都不晓得晏归之要做什么,只见她缓缓抬手,按在了重岩肩膀上。
    重岩亦是不明,她本欲开口,晏归之放在她肩上的手抬起一拳,拳风袭来,她愣了一下,面颊上挨了一拳,被揍倒在地。
    晏归之未动用灵力,一拳却攒足了气力,以至于揍出去的时候,身形踉跄了一下,银发滑到了前边来。
    “这一拳,揍你不辨是非,偏听奸邪之言!”
    晏归之有些气喘,这句话说的却是铿锵有力。
    重岩挣扎着起来,刚坐起来,晏归之走过来把她压在雪地上,两只手扣住她手腕。
    重岩与她拉扯,也只用蛮力,并不动用灵力。
    崖上晏杜若盯着她们一举一动,不禁奇怪道:“重岩内丹虽被取,灵力还是有的,为何不用?”
    桑娆笑道:“她如今灵力细微,若在此时消耗了,之后如何用是非镜脱身。”
    晏杜若便皱着眉不言语了,桑娆好整以暇的看着下边两身影,又好笑道:“小狼崽子可真猛,你们小时候是不是就这样打架的?”
    晏杜若:“……”
    不用灵力的两人在雪地上打起来,并不是殊死搏斗,一招一式往死穴上来,只是晏归之一个劲揍重岩的脸,重岩在拦,时不回她一下,倒真有几分像是孩子在打架。
    重岩一手拉着晏归之衣襟,一手被晏归之扣着,又被晏归之扬手一巴掌。
    晏归之道:“这一巴掌,打你心志不坚,打你薄情寡义,打你没脑子,我们人间历经生死,共患难,走过那么多路,敌不过舜尤挑拨,诚然,你的身份我没能发现,我有错在先,你却容不得我丝毫解释,毁我记忆,投靠恶人。”
    说道此时,晏归之声音激扬,有些发颤,白玉般的肌肤泛起一片薄红。
    两人挣扎着起身时,重岩又被晏归之揍了一拳。
    晏归之道:“这一拳揍你,身为贪狼族人,本应忠正仁善,见了鲛人惨案,知晓冥界滔天恶行,不是奋起抵抗,反倒是与其为伍。”
    “晏辞!”晏归之第一次这么叫她,她厉声道:“你爹顶天立地,铁骨铮铮,不惜与舜尤以死相博,你在做什么,纵然你千般受苦,你也不能教唆应不休和潮音,陷她们于仇恨痛苦之中,也不能肆取天枢百万无辜生灵,也不该放出舜尤来,挑起又一次大战,你可想过,这一次会死多少人!”
    “冠冕堂皇。”重岩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声道:“你说完了?”
    晏归之又是一脚,踹在重岩腿上,重岩不得已半跪在地,晏归之也同时跪倒在地上,抓着胸前的衣服,咬牙道:“这一脚……我,我替风吟踹的……你跟我说,你喜欢她,你还把狼牙给了她……你爱她,你却从来没想过她,你让她承受亲友背弃之苦,你让她
    承受爱人遗忘之痛。”
    晏归之情绪起伏越发大了,崖上季白露见不好,同未晞一阵风的下了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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