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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龙床之下有个大洞,洞似乎挖得很随意,连个规整的形状都没有。
盛卿伸脖子往外瞅了瞅,估摸着魏凛回来还需要些时间,他就从一旁的烛盏上拿了一根蜡烛,打算下去看看情况。
盛卿小心翼翼地挪到密道的洞口边缘,发现这洞虽然粗糙,但是里面倒是不错。
烛火下,盛卿看到一节阶梯通向地下,盛卿慢慢地顺着阶梯下去,他并不打算直接出去,毕竟魏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被魏凛发现了密道可就不妙了。
他只想下去看看底下是否真的有通道,这么多年了,万一下面堵了可就不好惹。
好在阶梯并不长,不过片刻,盛卿就走到了底,用蜡烛的光亮微微一照,盛卿就能看到身前似是没有尽头一般的通道,而且看起来还算干净,应该堵不了。
确定了密道的存在,并且密道看起来还算完好,盛卿也就放心了,看来他逃出皇宫的事终于有盼头了。
想到这,盛卿就止不住的开心。但他也知道不能高兴得太早,就算有密道,他也得计划完备才能行动。
既然下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盛卿不再过多的逗留,他可没忘外面魏凛随时都可能回来。
盛卿赶紧顺着阶梯往上走,刚走到最后几层,他就远远地听到外面似乎有声音传来,而且不止一人,最重要的是其中有魏凛的声音。
盛卿立即加快脚步,却反被自己碍事的衣摆绊到,不小心崴了脚,脚腕处传来的疼痛让盛卿不得不停下了脚步缓一缓。
但盛卿不敢等太久,在他艰难地从密道的洞口迈出来时,立即捻灭了烛火,然后从床底下爬出,将密道掩好。
盛卿本来打算回到席边,装作刚刚用完膳的样子,但由于脚刚刚崴了,盛卿脚下一个不稳,直接栽到了床上。
而此时门口却响起了开门声,情急之下,盛卿一把拽过被子将自己整个盖住,当他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只会显得他更加做贼心虚、欲盖弥彰之际已经晚了。
魏凛身后跟着几个身着官服的大臣走进来时,不禁用眼神询问地看向晨朔。
看着空无一人的内殿,晨朔疑惑道:“皇后他……他没离开的呀?”
魏凛阴着脸默不作声,他的六感向来要比别人强,方才在门口他明明听到了声音,难道有人会在瞬息间将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从宫中掳走不成。
忽然,魏凛的目光看向了左手边门后的寝殿。
魏凛大步走入寝殿,留下一头雾水的众人,他们本是要来见见那位能想出那么绝妙的办法解决他们大魏目前困境的能者。
只是却不想被陛下带到了内殿,带到了内殿不说,这陛下怎么又进寝殿了?
难不成能者睡陛下的龙床?这能者是不是太能了些?
当然,他们虽是心中疑惑,却不敢跟去进入天子的寝殿,毕竟他们可不是能者。
魏凛走到床前,一打眼就看到了被床上鼓起来的一个大包,魏凛悬着的心放下了却不免有些愠怒,没事蒙着被子躲床上干什么,害得他担心!
魏凛大掌抓住被角一把将被子掀开。
“疼……陛下……我疼!”
盛卿崴到的那只脚正好卷在了被子中,魏凛的动作无疑会让盛卿的脚雪上加霜。
盛卿的声音虽然算不得有多大,但寝殿离内殿用膳的地方本就没多远,自然是都传到了外面大臣们的耳中。
这是他们能听的吗?
第16章
陛下这也太野了,外面还一堆人呢,难道这是陛下特殊小癖好?就喜欢有人在外面听?
魏凛登基以来,斩杀收押了不少官员,能活到今日的,除了清正外,最重要的是懂得审时度势,这种皇帝的特殊癖好可不是他们能听的。
于是众臣都一脸平静,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装作什么都听到。
却不料寝殿内传来的声音愈发过分了。
寝殿内传来了带着哭腔的声音:“陛下,求您放开,太疼了。”
这回众臣中有脸皮薄的立即背过身去,往大门口走了几步,试图离声源处远一点。
剩下地则是闭着眼睛默念清心咒。
寝殿内,盛卿的脚腕被魏凛的大掌环住,魏凛因为常年习武,手上有不少薄茧,紧贴在盛卿细嫩的肌肤让盛卿觉得硌得慌。
但此刻盛卿根本就顾不得硌不硌,因为魏凛将其脚腕握住又抬起的动作在一次扯动了盛卿的伤处,所以盛卿才说出了那句让人容易误的话。
盛卿本就天生丽质,再加上原身为了进宫有意保养,所以脚腕处的红肿在白皙的肌肤映衬下,显得触目惊心。
魏凛一双狭长阴鸷的眸子紧盯着脚腕上的那处红肿,浓眉微蹙,魏凛幼时就跟父亲在外征战,这种伤他一看就能瞧出是崴到了,他本想直接帮盛卿拧回去,让青年痛一痛长长记性。
但看到光是碰一下青年就红着眼喊疼的娇气模样,魏凛就知道盛卿定然受不了像军中糙汉子那样直接将崴的脚扭好。
罢了。
魏凛打开床头柜子,把里面的一个木质小盒子拿出来,挖了一点其中的脂状膏体轻轻抹在了盛卿的脚踝处。
本来看到魏凛的动作,盛卿条件反射地要把脚收回来,可惜被魏凛的手牢牢环住,动弹不得。
就在盛卿已经做好了被疼哭、在暴君面前丢人的准备时,他发现魏凛手上的药膏抹到他的脚踝上后,居然立即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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