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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上身赤/裸,裤头解开,裤子将落未落。
    余惊秋移开了眼去,拧住了眉头,向外叫道:“阿烨!”
    郎烨早打昏了外头匪贼,赶了过来,“师姐,你去帮那姑娘。”
    无消余惊秋多说,他已提了剑,去收拾那男人。
    男人原见人进来,吃了一吓,再看,却是个姿容清绝,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再看她见到自己赤条条身子,瞥过了头去的模样,登时淫/心大起,也不管死活,只想过去,将美人抱在怀里啃。
    哪里想到又来了个男人,手里提着剑朝他冲来,他这才惊醒,系住了裤绳,拿起墙上挂着的大刀,应住了刺来的剑。
    那剑来得看似轻飘飘,却重有千钧,落在刀身上,直震得他虎口发麻。他这才知道厉害,心里头怕了。
    余惊秋挑断了女子手脚上的绳索,扶她起来,见她一双眼睛虽睁着,但身上却软绵绵的,无甚力气。
    余惊秋向郎烨道:“这姑娘被下了药,问他拿解药。”
    彼时,男人已被郎烨逼至墙角。
    余惊秋取过一旁衣裳,替女子披上。
    那女子靠在她身上,缓了两口气,竟挣扎着站起。
    余惊秋扶着她,那女子看了她一眼,手上按住了她佩剑剑柄,说道:“这位姐姐,借你佩剑用一用。”
    佩剑一向是剑客身上最重要的东西,佩剑被人拿住,余惊秋下意识扣住她的手。
    女子便松了手,“算了,不好脏了你的剑。”
    女子摇摇晃晃走到桌边,也不管滑落的衣裳,端起桌上酒坛,咕噜咕噜灌了几口,脖颈双臂露出的肌肤染上极淡极柔的绯色。
    女子只着了一身亵衣亵裤,不避讳在场的男子,更不计较这非礼勿视,扬眉怒目,瞪着那男人,骂道:“不过是多了身下这二两肉,你当你是天皇老子,也敢摆布你姑奶奶,你姑奶奶今日不阉了你,就不信聂!”
    那女子身怀奇力,单手拎下一支狼牙棒,朝男人挥舞而去。
    郎烨见这姑娘衣衫不整,大片大片肌肤外露,却浑不在意。他一张俊脸微红,局促地撇开了目光。
    那女子踉踉跄跄,一棒子挥舞出去,却打歪了,正敲在这匪贼头子脑袋上,登时鲜血飞溅,把这匪贼头子一棒给打死了。
    第30章 雲岚
    余惊秋何曾见过这样彪悍的姑娘,只感慨这世间之大,真是什么样性情的人都有。
    那女子见把人敲死了,心神一松懈,热血冷却,药效又返上来,于是撑不住,歪歪扭扭地软到。
    “唉,姑娘!”郎烨伸手去扶,捉住了这女子赤/裸的胳膊,双颊一红,似被烫到一般,松开了手,向余惊秋求助道:“师姐。”
    余惊秋拿起女子滑落的衣裳,替那女子穿上,系了腰带,正好听到屋内铃响。
    铃声急切,却有节奏两下短响,连响了两次。
    郎烨眼神往头顶摇动的铃铛一觑,提着剑,脚步轻巧,跳过那匪贼头子的尸首,往外去了,“师姐,我去看看。”
    余惊秋将那姑娘抱到床上,也跟了上去,出了耳房后,在酒桌旁见到先前那匪贼的尸身。一剑穿胸,鲜血淌了一地,自是郎烨动的手。
    走到通道时,郎烨已经在暗门后,手握着剑,扳下机括。
    暗门开启,外头打斗的声音传进来。
    他们那两位师兄,已经开始在上面‘砸碗砍桌子’了。
    暗门外站着个汉子,未曾见过面,但左不过是这帮匪贼同伙,手持一把鬼头刀,手捂着额头,鲜血从指缝间淌下来。
    这汉子在暗门刚开启时便忙忙说道:“大当家的,老二受了腥了,点子扎手,鞭不过,快快扯活。”
    郎烨倏地出剑,长剑如一条银莽扑出,“想跑?当家的不要青羊了?”
    这汉子有些能耐,扬起刀接住了这迅疾的一剑,见到郎烨面孔,登时明白老大凶多吉少,怒道:“他奶奶的,叫你娘的管着点裤/裆,搞得如今外强中干,不中用,阴沟里翻船,栽在黄毛小子手上。”
    郎烨冷笑一声,“不用着急,过不多久,你便能与他相聚,有多少话,下去后,都可亲口说与他。”
    郎烨剑起,一柄长剑如银蛇飞舞。
    干元剑法分了乾坤两决,甚少有人两决齐修。
    两决齐修,不仅耗费精力,更要成倍的时间,若是能力不到时,只会事倍功半。
    他们这一辈的,修两决的没有几个。
    一个余惊秋,天赋绝佳,悟性极强,两决齐修自是不在话下;一个楼镜,一定要与余惊秋比个高低的,自然不甘落于人后,也修的乾坤两决,她比别人耐得住寂寞,一日能练上六七个时辰的剑,倒也能将这剑诀吃透。
    郎烨透彻自己实力,天分不比余惊秋,耐力不如楼镜,便选择了适合自己的剑诀,单单精修这坤字决。
    坤字诀讲究以柔克刚,软剑最能发挥其连绵莫测的剑势。
    剑对上刀,这刚硬上是要输几分的。然而郎烨这剑,原本就不是为了硬碰硬而铸就的。
    那汉子一刀硬砍来,罡风迫人。郎烨踏着步法,身剑合一,去如行云流水,攻向汉子腰际。
    这汉子横刀一拦,谁知力透软剑,剑锋往里一弯,剑尖依旧刺过腰眼,剑气掠过,裂开极大一道口子,鲜血泊泊而下。
    两人一路斗到大堂。那汉子大喝一声,扑上来一刀,似要同归于尽。郎烨比他更快,银光一闪,便给那汉子脖颈上添了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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