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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团宠生活 第10节

      胤祺却是心里抹了一把泪,他真是没白疼小元衿,多好的妹妹啊,还知道同情他、安慰他、听他诉苦,瞧瞧他一母同胞的九弟十一弟,昨儿额娘一开腔不约而同地开始脚疼了人困了,五哥年纪最大了。
    两人脚底抹油溜走,独剩他撑到二更天,听完了额娘那顿努力向上、争夺皇父欢心的教导。
    以后他们犯事自己再在额娘跟前打掩护,他就把胤祺二字倒过来写!
    他凑近了给元衿掰扯:“这事要从二姐备婚,和三姐新指婚说起。大姐其实是恭王女儿,二姐是真真的大姐,当初孝庄皇太后在世特意替二姐挑了蒙古巴林部。”
    这事元衿有印象,那位二公主端庄威严又会左右逢源,虽然不住在宁寿宫,但以前皇太后看她的日子比自己多多了。
    挑额驸时,皇太后也百般上心,最后定下了孝庄皇太后亲生公主的孙子。
    “那到了三姐,你还记得清三姐的样子不?”
    元衿微微摇了摇头,她和三公主不住在一处,短暂在上书房的相处,也因为之前的元衿体弱多病还断断续续。
    “哎,你马上就要回书房念书了,可得要记住,咱们三姐最最娇气,动不动就要哭鼻子的。”
    “那哭鼻子以后,能怎么样呢?”
    “能怎么样?她边哭还能边挠人,彪悍的不得了,谁都不管她,反正她的嬷嬷自己会哄。”
    胤祺急着拉回正题,“三姐额娘位份低,皇祖母也不怎么喜欢她,据说三公主觉得皇阿玛替她选的喀喇沁部的额驸脾气长相都不如意,又哭又闹好几回了,可皇阿玛都不搭理她,只说她又瞎胡闹,为一己私利不顾国朝。”
    “那你额娘干什么训你呀?你又不是公主。”
    “嗨,这不是这两年,我、三哥四哥都要轮着指婚了吗?我额娘说,再不上进再不用功,回头皇阿玛也给我找个不如意的福晋。我额娘的姐姐郭贵人还跟着煽风点火,说四公主是她生的,她也位份低,四公主也脾气不好,我要是再不得皇阿玛看重,她们只怕还不如三公主。”
    胤祺支着头抱怨:“虽然吧,我也觉得三姐这种娇气刁蛮的人嫁到蒙古不怎么合适,但皇阿玛都定了,还能说什么呢?我额娘就是心事多,郭贵人也爱起哄,昨儿又哭又闹的,我这元宵节连口元宵都没吃到。”
    元衿在他的一通抱怨里,却抓到了最最要紧的事。
    “五哥哥,公主指婚,都是往蒙古吗?”
    胤祺掰着手指算了算,“这辈大姐科尔沁,二姐巴林,三姐喀喇沁,还真都是蒙古,上一辈有几个不是,但嫁的比蒙古还可怕,是吴三桂那几个反贼家。”
    “啊?”
    元衿不由叹了声。
    胤祺对元衿的情绪波动极为敏感,立马抓到了她的重点。
    “要命,小元衿,你还有两年也要指婚了呀!”
    怎么说呢,这位五哥就是她穿越过来中的头彩,完完全全合她意、顺她心,节奏同步、心态一致。
    “五哥哥,蒙古在哪啊?”
    “我我、也没去过啊,反正都在北面,今年皇阿玛还要打准噶尔,让蒙古的地盘再扩一扩呢。”
    反正无论如何,蒙古的纬度都和东北差不多。
    元衿对东北的热爱仅限于滑雪。
    这种热爱,是需要度假村司机提前一小时在机场发动劳斯莱斯的空调,把温度打到温暖如春,自己则从私人飞机直接走vip通道上车,穿过皑皑白雪直达滑雪场私家别墅。
    全程,她连一条围巾都不用加。
    若想滑雪了,就在开足地暖的室内换上滑雪服,走出去便有雪车接应。
    不想滑雪时,她就在大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穿着真丝睡裙喝冰饮看雪。
    某一年,元衿滑雪时头盔出了问题,在雪道上脱下交给助理修理,当天夜里她就带着司机保镖助理转道三亚度假。
    太冷了,实在太冷了。
    脱下头盔那刻,她只觉得冷到脑浆都要冻上了,小红书上的冻伤妆根本不用画,东三省的寒风里吹一吹,自然就有。
    元衿不知道历史上的五公主是怎么英年早逝的,但如果是她嫁蒙古,肯定是冻死的。
    “五哥哥,我这条命应该是活不过蒙古的第一个冬天的。”
    胤祺又惊又急:“你别瞎说,嫁什么蒙古!我第一个不答应!我都不知道那地儿从哪都哪,你怎么可以嫁过去?”
    正当元衿和胤祺两两相对,惆怅不已时,四阿哥胤禛冷冽的声音伴着冬日寒风进屋。
    “蒙古分内属蒙古和外藩蒙古,内属蒙古为理藩院直辖,外藩蒙古以扎萨克制管理,大漠以南为内扎萨克,大漠以北,也就是最近归附的喀尔喀理藩院已定为外扎萨克。”
    他把西洋镜盒子往炕桌上一摔,冷冷剜了眼胤祺。
    “五弟,合该宜妃娘娘再念叨你几回,好好敦促你把书房里师傅说过的都一一记住。”
    作者有话说:
    老样子哦~你们懂!
    五·无底线·貔貅·哥:我保证四哥会为他今天说的话后悔。
    第8章
    胤禛和胤祺一样,都是在上午书房的课结束后,溜到宁寿宫来找元衿的。
    只不过他多绕了个弯子,回自己住的南三所取了个西洋镜。
    哪成想,绕一下就给这位五弟捷足先登了。
    昨天见识过元衿骑在胤祺肩上,今日在元衿院里见到他,胤禛并不意外。
    可五弟自己没正行不上进,带着他妹妹一起瞎说话是怎么回事?
    胤禛只比胤祺大一岁多,可自认比胤祺要懂事明理,这当口便摆起兄长架子训起了他。
    “五弟,满蒙联姻是太。祖爷在世时就开始的,皇阿玛继续沿袭,一是不忘本,二是友爱蒙古诸部,再者,公主嫁过去都有建公主府,一应奴仆待遇皇阿玛都会让内务府和理藩院上了心,怎么就成去不得了?”
    胤禛年纪小,声音也还稚嫩,但训起人来有模有样,比书房的夫子和皇阿玛还严肃几分,胤祺素来不敢亲近他,再加上自己妄言在先,一时垂着头不敢吱声。
    他又把注意力转向元衿。
    其实,胤禛能理解元衿害怕远嫁的心情,连二姐那样端庄沉稳的人,现下婚期将近也惴惴不安,更别说元衿了。
    可又有什么办法,公主受天下奉养,自有常人没有的责任。
    “元衿,你虽然才八岁,可在宫里八岁也不是小孩子了,我便和你直说吧。大公主虽然是养女,但从小就抱进宫由太皇太后养大,她老人家心疼,让皇太后一起留心,从娘家科尔沁不用掌管部落却富贵的小台吉里找了个额驸,好让她多留在京城。她也是不想回去,成婚后一直在京城里,可结果呢,去年被皇阿玛下明旨训斥,要她回蒙古常住。”
    胤禛至今想起那道明旨,都为大公主揪心,可身为皇子对□□的责任感压倒一切。
    “皇阿玛说的很明白,公主承担满蒙联姻是天责,要在蒙古做□□的表率,为大清弘威蒙古出力。蒙古是比京城苦,可比起蒙古的安定,比起你受过的锦衣玉食,又算的了什么?你可要想想,先帝时公主们嫁的那都是吴三桂、尚可喜这种仇敌家!”
    说了一大堆,元衿的脸上却无愧色。
    她问:“四哥哥,我大清不强盛吗?我以为,这种拿公主和亲的事都是弱国干的。”
    “你胡说什么呢?”胤禛失声呵斥她,“你再胡说,我就找人打你手心了!”
    “本来就是嘛,我瞧着过年蒙古的人孝敬皇祖母如此殷勤,以为他们都是打心底里尊敬朝廷,结果是靠公主们来换这种尊敬的?那八旗将士,还有哥哥们午后勤学骑马射箭又是为了什么?”
    元衿在现代读书时,就看不上那些拿公主换和平的朝代,当时没注意过清朝,没想到竟也有这种爱好。
    胤禛被她三言两语噎住,没想到元衿平日里弱不禁风,难得长篇大论倒让他反驳不能。
    只见小元衿还牵着胤祺的衣角嘟哝:“五哥哥,我觉得三姐姐闹得也有道理啊,若是对方品性不好、容貌丑陋、脾气怪诞,只因为那点天生的血统而要三姐姐和他将就一生,这要是我,我也高兴不起来。”
    她往软榻上一趴,小脸鼓得和河。豚鱼一样。
    “而且,四哥哥,我这么弱的身子去蒙古苦寒大漠,再配上一个不怎么样的额驸,怕是没几天活头了。”
    “呸呸呸!”胤祺伸手先拍了下她的发揪,“还没出正月就瞎说话!”
    他责备地看着胤禛,想这位四哥可真会扫兴,元衿病才好几天,非要和她说这些严肃话题。
    再者,元衿刚才说得极对,皇阿玛督促他们皇子勤学苦练,又勒令八旗年年出塞行围,不就是为了兵强马壮统御四方?
    偌大的蒙古,真的缺这么几桩不称心的婚事吗?
    可他日日和四哥一起读书,知道他那刻板入骨的性格,无意与他在元衿面前吵架。
    “四哥,算了算了,元衿还在生病呢,那个……我们也要去箭亭上骑射课了,咱们走吧?”
    胤禛心思机敏,知道胤祺在扯开话题,但这个梯子他乐意接过。
    他昨天才和元衿吵过一架,今天再训她一顿,以小姑娘单纯的心眼,以后五哥妥妥比四哥强了。
    “走吧,你快点。”
    胤禛让了一步,催促胤祺。
    走出几步,像是不甘心,又回头叮嘱:“元衿啊,你养在宁寿宫,怎么连蒙古部落都分不清呢?下次能去书房了,我可得让师傅对着大清全舆图给你好好讲讲。”
    胤祺在胤禛身后对元衿做了个鬼脸。
    哪想胤禛放佛背后长了眼镜似得,回首狠狠瞪了他一眼。
    “至于五弟嘛,今儿上完骑射课,我就拿大清全舆图给你温习一遍。”
    胤禛倒不是要催促这位弟弟上进,而是实在担心他日日在宁寿宫带坏自家妹妹。
    元衿若不是体弱多病,功课其实比同龄的九阿哥和八阿哥要好,再这么耽搁下去,真给这几个不争气的带坏了去。
    *
    元衿这日巴巴在院内等到天黑,才见到一脸菜色的胤祺。
    他趴在炕上哭丧着脸:“四哥真的太狠了,小元衿,五哥今日为了你受大罪了。”
    元衿露出招牌甜美笑容,“那五哥要我怎么谢?”
    “你送我点喜欢的吧!”
    元衿做了个鬼脸,“五哥最喜欢的不是金元宝吗?我就……”她放低声音说,“我就那两个你送的还藏起来了。”
    五·貔貅·阿哥·胤祺立马比了个“打住”的姿势,“不缺,不缺你这点!”
    他爱财,但不爱妹妹的财,他在紫禁城能薅羊毛的地方比小元衿多多了。
    元衿变戏法似得,从桌底下拿出一碗红枣糕,送到胤祺嘴边。
    “五哥哥,这是我孝敬你的,可四哥他又能怎么对你呢?”
    “他用辛者库八十八道酷刑虐待我了。”胤祺假模假式地抽泣了两声,抢过装红枣糕的金丝边珐琅碗。
    元衿伸长手臂,把碗抢回来,“那五哥还能吃得了东西?”
    胤祺急得直蹬腿,“诶诶诶,我可都是为了给你打掩护,不然能受这么大罪吗?你知道四哥说起话来多吓人吗?一刻都不停,我半句都插不进去,从察哈尔八旗到内外扎萨克盟旗统统都讲了。也不知道他脑子怎么长得,竟然全记住了,连书都没打开看张口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