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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医生走过去,谢爵还抱着人,不愿意松开。
他眼底都是深情的笑,和医生说陈祈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睡着了,他一直叫他都叫不醒。
是不是陷入到梦魇中,最好是立刻把他给叫醒。
医生们拿听诊器听陈祈的心脏跳动,又去翻看陈祈的眼睛,还测试陈祈的脉搏。
整个检查过程,谢爵都用一种微笑的眼神看待。
几个医生对视一眼,大家心底都想法相同,陈祈这是死了。
虽然时间上不长,身体还有着一点热度,但就完全没有了呼吸,心脏也停止跳动这个迹象来看,就算现在送到医院去,再怎么抢救,都抢救不回来。
而谢爵,医生们不信谢爵会没有感觉。
一个人是活着还是死了,是一件很明显的事。
只是看着谢爵神色间那份透露出来的病态偏执,医生们在互相对视之后,有个人站出来,声音都刻意放轻了。
“谢少,病人他……”
“不用说,看来叫你们来也没有用,我本来就这样觉得,你们走吧,我陪着他,我等他自己醒来。”谢爵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
怀里的身体在一点点变冷,他比谁都清楚。
有的医生想要说什么,被身边的人给拦下,对方朝他微微摇头。
几个医生离开,谢爵还抱着陈祈。
在门关上那一刻,他低头吻在陈祈的脸上,看到这一幕的医生,心脏都狠狠震了一下。
“你之前提醒我,让我还是别喜欢你,还说要是你离开,尽快把你给忘记。”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知道自己会离开。
以这种奇怪的,毫无征兆的方式。
就像是忽然间身体里的灵魂消失了,离开去别的地方。
不会再被这具身体给束缚着。
谢爵忽然间,这种念头尤为明显。
“你去了哪里?告诉我好不好,我想去找你。”哪里都好,他想去把陈祈给找回来。
谢爵搂紧陈祈,低头吻他的后颈。
关于陈祈离开的事,谢爵谁都没有说。
那几个医生,也警告过,几个人都口风严,本来就是在谢家的医院工作,虽然说这样的事,算是触犯了法律,不过这个后果,是谢爵可以承担的。
就算后面被发现,最多送谢爵去测试一下精神状况。
不会有更大的后果了。
所以除开这些人之外,没有人知道陈祈出了事。
谢爵另外换了个房子,那个房子有地下室,把地下室改成是冰窖,这样一来陈祈的尸体就可以一直放在里面。
一个玻璃冰棺,陈祈冰冷的尸体躺在里面,房间里温度零下十多度。
而谢爵,却只是穿一件单薄的衬衣,他坐在冰棺旁边,拿起陈祈的手,两人十指紧扣。
这样他们就不会分开了。
陈祈也不能再从他身边离开。
谢爵低头抚摸陈祈沉睡的脸,这个冰棺当初定做的时候就专门做得宽敞。
于是谢爵翻身躺进去后,完全不显拥紧,一把抱过陈祈。
“陈祈。”谢爵温柔呢喃。
“你会冷吗?冷的话,就抱紧我好了。”
谢爵将陈祈身体给整个搂在怀里,他自己感知不到冰冷,反而害怕陈祈冷到。
陈祈如同人偶般精美的尸体,沉寂无声地靠着谢爵。
“我来陪你好不好?”
谢爵忽然抬起陈祈的下巴,手指间碰到的都是冰冷的皮肤,谢爵笑着问陈祈。
陈祈不会给他答复。
“我来陪你好了。”
谢爵像是在对陈祈说,但不如说是对自己再说。
谢爵夜里会到地下室陪陈祈,白天都在工作,有时候工作到都会忘记吃饭。
助理给他送了饭,但是经常发现饭菜都没有动过。
助理感觉到谢爵身上似乎随时都透着股阴冷,可明明现在已经是夏天了,但只要靠近谢爵,好像就是刺骨的冰冷。
助理试着关心过谢爵,谢爵什么都没有说,如同没有听到一样。
谢爵要出差一周,到了外地,无法夜里见到陈祈,于是干脆就不睡觉。
无法搂着陈祈,他也睡不着。
谢爵开始废寝忘食地工作,完全不把自己身体当一回事。
陈岸给谢爵打过电话,询问谢爵,陈祈的情况。
谢爵说陈祈在家里睡觉。
大白天睡觉?
陈岸虽然觉得奇怪,可并没有多想。
只是当闻到陈祈腿部手术的事时,谢爵给的回答还是陈祈在睡觉,暂时不去医院。
这就令陈岸想不明白了。
陈岸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种不对劲越来越放大,陈岸忍不住买了机票回去。
他去找谢爵,到谢爵公司,当走到办公室,看到谢爵当时的样子时,陈岸差点都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办公桌后面那个人是谢爵吗?
他的身上那种阴暗黑沉沉的气息,陈岸眸底一片震惊。
陈岸想和谢爵谈谈,可是谢爵却说他事情多,有什么事改天再谈。
陈岸改天又来,谢爵却依旧是相同的理由,陈岸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干脆离开谢爵公司,去陈祈那里,隔着窗户看看陈祈,他不会进去。
说了不会再出现,他就信守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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