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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阳光,好可爱。
江脆:“你叫施亦青是吗?我叫江脆,你可以叫我小脆。”
小翠?
“好啊,你叫我阿青吧。”施亦青说。
他的笑容很有欺骗性,就算是客气地笑一下都很有亲和力,一看就是个阳光小帅哥,没什么坏心眼的那种。
不像江脆,他说自己对施亦青笑了一下,施亦青以为自己被瞪了一眼。
“阿青,”江脆挺开心的样子,居然也笑了,看着施亦青手里的饭盒说:“我帮你洗,你这样是洗不干净的。”
说完江脆就把施亦青手里的饭盒拿走了。
饭盒是金属质地的,饭菜又都很油腻,不用洗碗布确实不太好洗,一般施亦青会拿个纸巾或者旁边花坛里扯两片叶子搓一下,今天江脆来搭话,没来得及。
但是让刚认识的同学帮自己洗碗还是让施亦青惶恐,手足无措地一直想伸手拿回来自己洗。
“洗这种饭盒呢一定要有洗碗棉的,还有食堂准备的洗洁精都是掺水的,用冷水洗很难洗干净。”
江脆一边说一边把施亦青的饭盒洗了个干干净净。
他把饭盒递给施亦青:“给,我自己准备了洗洁精和洗碗棉,以后你吃完饭就来找我,我帮你洗碗吧。”
我哪儿敢啊?!
施亦青在心里哀嚎,正要开口拒绝的时候又看到江脆微微抬头看着自己,好像是鼓足了勇气一样。
他轻声说:“我来上学都还没有交到过朋友呢,阿青,我请你吃雪糕好不好?”
施亦青一下子心软了,他好像想跟自己交朋友呢。
“我请你吧,感谢你帮我洗饭盒。”施亦青说。
去小卖部的路上施亦青忽然想到小时候在爷爷家的那一年,那种明明不是自己的问题但是被当作异类交不到朋友的感觉。
想起了那唯一一个愿意跟自己一起放学走回家的朋友。
没有朋友真的太难受了。
施亦青愿意和他交朋友。
本以为江脆的那一句帮他洗碗只是说一说,没想到后面几天每个饭点过后江脆都在水龙头旁边等他。
直到军训的最后一天,下午要表演方队什么的,施亦青已经被军训折磨得瘦了好多,人也黑了点。
拿着饭盒走出食堂,远远看见江脆在水龙头边。
他好像真的只和施亦青说话,别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
施亦青走过去:“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不想跟我一起吃饭,每次都在外面等着,太阳这么大多晒啊。”
江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扭扭捏捏地说:“我觉得你的室友不喜欢我。”
“不会啊。”施亦青有跟室友说过自己最近经常和江脆聊天,没有人说不喜欢他,只是觉得很好奇,又不敢靠近。
尤其是朱毅伟,觉得自己做错了事见到人就跑。
江脆伸手去拿施亦青地饭盒,熟练地开始洗。
他软糯的声音混合着水流声,断断续续:“因为我是gay,不爱说话像个木头。”
说着说着,江脆转身,看看周围没有人悄悄地说:“你们都直到我拍过一个电影,因为题材被禁了,我觉得我好像就是拍完电影之后才变成这样的。”
施亦青突然有点心疼他:“不会啊,完全没有,而且gay怎么了?”
江脆看着他,表情有点委屈,好像是因为这个受到过很多伤害。
“小脆,其实……”施亦青其实还没有完全信赖江脆,但是现在有点热情上头,他走到江脆身边说:“我也是。”
“什么?!”
施亦青:“而且我还有喜欢的人。”
江脆眼神好奇。
但是施亦青不敢说,他还不敢说。
江脆看施亦青不想说,很贴心地转移话题:“今天结束就放国庆了,你准备干什么去?”
本来是想和沈叔叔有什么安排的,但是都这么久没消息,他叹口气:“我想去北京找我朋友玩,你呢?”
江脆:“啊……我就在家里,想去看个展览吧,本来要和妈妈去海边玩的,但是突然有事出差了。”
说到出差,施亦青又想到了沈牧,不禁也是一阵神伤。
两人顶着大太阳在水池边站了好一会儿。
施亦青看着江脆,试探着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北京?我朋友人很好的,我跟他说一下。”
“可以吗?”
“可以啊!”
就这么愉快的约定好了之后等着下午表演,表演结束坐学校的大巴回宿舍。
在中午江脆说过那个话之后回到学校,施亦青和室友拎着大包小包往宿舍走,看到江脆在前面。
他个子不是很高,大概一米七出头的样子,带的东西有点多,拎着很吃力的样子。
施亦青轻轻踢朱毅伟一下:“伟哥,你不是一直想跟小脆道个歉吗?”
“嗯,是啊,但是不敢跟他说话。”
“你表现的机会来了。”
他给朱毅伟指江脆的方向,朱毅伟一看就明白了,他本来就是个自来熟热心肠,平时也没少助人为乐。
只见朱毅伟咽个口水缓解紧张,把自己的东西往背后一甩:“阿青,我去了!”
“小脆……啊不,江脆你好。”
施亦青和另外两个室友乐得哈哈大笑,只见朱毅伟黑黑的脸和江脆黑黑的脸都涨红,不知道说了什么,最后江脆还是把被褥给朱毅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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