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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宁心想结婚真会改变一个人,以前乔思思说话可不这样尖锐,温婉贤淑识大体,甘愿挂在沈逸尘的臂弯里做最漂亮的花瓶。
话说那戒指该不会是指他与沈逸尘定做的对戒,难道沈逸尘今天带了戒指,真稀奇,这种场合连他都不会戴,被人看见了肯定会问。
季长宁没兴趣跟人八卦自己与沈逸尘的私生活,他转移话题提醒这位女士:“说起来你结婚那天我没来得及去,今天是跟你先生一起来的吗?”
乔思思轻轻的嗯了一声,他在会场里面,然后继续聊沈逸尘,说最近捧的新人叫宋玉吧,他的口味还真是一如既往,跟你长得挺像的,不过人看多了总会腻,新欢跟春草一样一茬一茬冒出来。
季长宁沉默了几秒,“你先生应该不会想听见这些。”他已经说的很直接了,既然结婚了怎么还纠结以前的情人。
乔思思淡淡的说,都是泥坑打滚过的人,谁看不起谁呢。她似乎终于察觉到自己的失言,亲手给季长宁倒了一杯酒,浅笑着说:“今天喝多了,希望季总不要放在心上。”
“当然。”季长宁与她碰了碰酒杯,一饮而尽。
等沈逸尘找到人时都散场了,季长宁一个人猫在角落里,位置前后都有高大的植物遮挡,怪不得先前一直看不到人,桌上放了一堆甜品,季长宁脸蛋红扑扑的正在挖冰淇淋吃的不亦乐乎。
沈逸尘皱起眉头,他闻到了一股酒味:“吃的什么?”心想季长宁脸怎么这么红,该不会是喝醉了,谁敢在他生日宴上灌他酒。
“白兰地冰淇淋,好吃!不知道王姨会不会做。”季长宁的语气充满期待。
“是吗?”沈逸尘弯下腰,吻住他红润的嘴唇,“甜。”
季长宁抓着他胸膛的衣服在那闷笑,然后拉住他的手看戒指,款式果然相当眼熟,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没戴戒指,万一被人认出来跟沈逸尘的是一对就太糟糕了。
沈逸尘又问他:“偷喝酒了?”光是冰淇淋不至于脸这么红吧。
季长宁啧了一声,“偷什么偷,我喝的光明正大。”沈逸尘是个会享受的人,酒会上的都是好酒,他跟乔思思喝了两杯后有点上头。
沈逸尘眉头皱的更厉害了,这个醉鬼。唯一庆幸的是季长宁酒品好,哪怕喝醉了也很乖,偶尔还会酒后吐真言,每当这时候沈逸尘都很容忍他,因为这样子的季长宁很坦率,很新鲜。
“你喝多了,我带你回家。”
季长宁歪着脑袋看他,看似认真的思考,“还真是,我喝了红的,这个冰淇淋是白的,都说混着喝容易醉,明明我以前千杯不倒的,今天头好像有点晕。”
沈逸尘都把人拉起来了,突然又不想走了,季长宁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他时,眼神专注的像是全世界只有他一人,让他瞬间心软的不行,他把人按回沙发,季长宁像条无骨蛇一样缠上来,两腿夹着他的腰,两只手勾着他的脖子,其实乔思思说的话让他不爽了,说的好像他失宠了一样。
你看,沈逸尘还不是老样子。
他们亲的难舍难分的时候沈逸尘的特助过来找他,半天不见人,结果看见自己老板在跟个男人亲热,吓了一大跳,想避嫌又害怕别人无意进来看见,在心里痛骂沈逸尘不怕明天上娱乐头条,一边称职的给他们看门口。
特助多虑了,季长宁很快清醒过来,因为有东西顶着他。他看了看四周,骂他说你疯了吗?
沈逸尘气乐了,刚才勾着我的人是谁?“别乱动。”他声音沙哑地说道,把人抱了一会,季长宁还真就不动了,他怕他有反应。
沈逸尘跟他商量要不直接在酒店开个房,季长宁不肯,非要回家,“我说了不跟你在外面睡,脏死了。”
沈逸尘没法,只好把人带回家,季长宁一上车就从储物盒里翻出一支风油精,在手上倒了好多,然后糊在太阳穴上,他真的有点头晕。
车里弥漫风油精刺激的味道,沈逸尘什么也没说,司机默默打开车内外空气循环,沈逸尘把季长宁抱在怀里轻拍他的后背,季长宁只觉得十分催眠,没一会就睡着了。
醒来发现沈逸尘跟管家正在想办法怎么在不吵醒他的前提下把人搬回卧室,季长宁无语,好歹长到一米八啊,当我是竹竿吗?
回房间后指使沈逸尘给他放洗澡水,卧室里本来就配有浴室,只是不常用,楼下的浴缸更大更舒服。他打了个哈欠,“我先眯一会。”
他把西装外套脱了,松开衬衫的纽扣,然后噗通倒在床上,两只脚还悬在床外边,他觉得没洗澡脚不能上床。
当感觉到有人解他衣服时,季长宁迷迷糊糊的拍开他的手,“走开,我不想做。”
“不做,你换套衣服再睡。”沈逸尘耐着性子哄他,抓着他手不让乱动。
“你好烦,我不想跟你做,以后都不做。”季长宁嘟囔说。
“为什么?”
“你去找宋玉,或者随便什么人。”
突然就安静了,季长宁好半晌才睁开眼睛,发现沈逸尘居高临下地看他,一脸阴沉。
直接吓清醒了。
沈逸尘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又过了好几秒才说:“你还洗不洗?”他已经尽力抑制自己的怒火,他是真没想到季长宁会说这样的话。
虽然季长宁不是头一回惹毛他,但心平气和的沈逸尘让他觉得更加恐怖,季长宁跳下床落荒而逃,他知道沈逸尘这是真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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